又过三年后,艾儿进宫送来一封信,是温泉送来的信。
——说已找到怡喜,两人回到恋城盗梦楼等大家归来!
“是好事!”她步出朝凤殿,又入了夏,宫中已比从前冷清,但她还是穿戴整齐的走至御书房。
御书房外秋霜带着宁灵来见皇上,但恰巧先碰见了凤念,宁灵似有好多话对其说,表现的不似皇姐,倒像个小情、人般的羞涩,但凤念明显不喜欢他。
“皇后驾到!”只近十步远,管厮喊道,今天是大公公的头七,她特地摆了膳同凤卿吃一回素宴,没想到却撞见这一幕,凤念自幼自己不在身边,凤卿又是以将来承继皇位栽培他,他自然不懂的如何和姐妹们相处,可是在恋城不是也好些时候了,怎么反而……
“给母后请安!”两人皆福礼,凤念却不高兴了:“你是嫔妃所生,你有什么资格叫我母后!”
“宁灵不敢!”
“叫都叫了,还说不敢!”比她小,却长她一个个头,念儿轻一推搡她就向身后倒去,好在秋霜在身后接住了,急的叫起来:“太子殿下万万不可啊,她可是咱们摩拓唯一的公主了,又是殿下的皇姐,太子殿下您万万使不得啊!”
“来人哪,把这不分尊卑的奴婢拉下去打五十个大板。”他抬手将手中把玩的一块白玉向宁灵弹去,中其膝盖,其瘫软跪下。
“太子殿下,请你恕罪啊,宁灵不敢了,秋姑姑经不起那五十大板啊!”宁灵又转至西初面前:“皇后娘娘请你原谅宁灵,饶了秋姑姑吧!”
“住手。”接着儿子的手认真的打了两下:“念儿,可知你蛮横在先了,这是身为太子该有的肚量吗?”
“母后,他们主仆二人皇儿从未见过,可这三年来倒常出现,如此勤快,谁知安了什么心哪!”
“秋姑姑只是侍主的一个奴婢,能安什么心?再说宁灵是你皇姐,这宫中你还有几个姊妹可陪你玩?”
“宁灵是我姐?”像听了一个笑话,笑的宁灵底下头饮泣,凤念嫌烦道:“本太子是有一位妹妹,她叫青砚,这个暂不论,我倒想问秋姑姑,什么叫宁灵是唯一的公主?”
秋姑姑立马跪下,什么话也不敢说。
西初皱眉,这个凤念的暴戾性子可怎么办?
“早就听管厮在报你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啊皇后?”御书房门打开,站着皇帝大人,双眼只留西初身上,满是宠爱。
凤念道:“父皇,母后的素宴都摆齐了,你何时起驾前往朝凤殿?”
“这就去。”
“摆驾朝凤殿!”管厮喊了句。
宁灵看一群人远去的身影,泪一颗接一颗的落的委屈:“我是这宫中多余的,当年娘亲应该带我一起走,免的我在这里……还不如外头的千金小姐呢!”
“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会想办法让皇上将目光放到我们万喜宫来的。”
“放到我们万喜宫来有什么用?”
“有用,只要这宫中皇上不是只为皇后一人所有,一切就有用!”
而一个月后的清晨,同时发生了两件事——朝凤殿的皇后娘娘又二次滑胎了!
艾儿进来看她,西初道:“本宫可是老了!”
“按理说,皇后娘头胎二胎都生产的顺利,不该有滑胎体质,御医可查了?”
“查了,皇上能不查吗,但是我自己不好,怪别人何用。”西初倒在床上,底下宫女道皇上早朝一半,正赶过来,西初只怪自己:“可能是太思念青砚了,所以才留不住孩子!”
“这是哪的话,根本两码事!”事情太怪,两次滑胎娘娘都是在自己不知有孕的情况下,艾儿去请御医查食物与所有往来朝凤殿的东西。
而第二件事发生在凤卿前脚踏进朝凤殿时——万喜宫的秋姑姑怀孕了!
“皇上。”底下过来禀报的宫女,浑身发抖,不知该不该报下去。
“还不快说,宫中尽有私通之事,该当何罪?”
“秋姑姑是…请了御医把的脉。”
“胆子好大,还能用上御医?”
“是的,秋姑姑说…说……她怀的是…皇上的孩子!”
这话让正要出殿的艾儿听了去,只差没晕过去,可是皇上却在她还不知如何反应这时就气定神闲的道:“哦?”
“回皇上的话,秋姑姑说是……是……前两个月大公公头七素宴酒席上的当晚……”那宫女说不下去。
凤卿道:“来人哪,把这个宫女和万喜宫的所有人都关至天牢中。”凤卿转身便进了殿中。
至床边拥西初在怀道:“十年了,一事又一事,战事未停,朕允诺你的大典未也举行,初儿,是朕没用了!”
“哪有皇帝说自己没用的,刚刚外面不是还有要回报的?”
“是,朕告诉你的一个好消息,我们的青砚找到了,大概不出十日就到摩拓境内了!”
“当真?”
“绝无虚言!”
“那……”她还想问问其他人的!
“你安心养身,朕已派人去查,危害我皇家子嗣的,朕绝不轻饶。”凤卿眯缝了眼,谁敢再来拆散他们试试,就算是生端挑拨都不行,任何另她皱下眉的事端他都将一一铲平!
艾儿在朝凤殿的院中等他:“给皇上请安。”
“艾儿,劳烦你这段时间待在宫中多陪些皇后。”
“艾儿会的,只是皇上,万喜宫那边……”
“无论什么都不能与皇后讲,朕自会理清,若因此事皇后有个三长两短,朕拿了所有人的脑袋!”
宁灵公主被请到望星阁来“聊天”。
“父皇,为何在这里?”这里,从前是不许任何人上来的。
“宁灵,是否记得你三岁那年高烧,父皇和说过的话?”
“记得,父皇说,您在世上只有一个皇后娘娘,其他嫔妃皆不能存活于后、宫之中,连宁灵的母亲也是,可是……秋姑姑她……”
“敢爬上朕的床的奴婢,如何来看好朕的公主,难怪太子最近常说宁灵公主身体既然不好,为何在这宫中到处乱跑,还是……”
“父皇,不是秋姑姑的错,是宁灵,我是主子,她本就听我的,不是她带着我到处乱跑的!”
“宁灵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便好。”凤卿招她来到望星客的护栏边上来,这里处皇宫甚至整个摩拓最高位置,可看见很远很远,他指了指正对面那条护城河上的革塔楼,雾正大,不好看清,但隐约可见似有人立在那里。
“父皇,是宁灵错了,请你原谅秋姑姑,好歹她的肚子里……”
“朕以为,身为这天下的公主,你应该懂得分寸,如今年芳十一了吧?”
“是的!”
“那你可知,父皇是如何让自己只独宠一个皇后的呢?”
“……”
雾渐渐散,对面立着的人也渐渐能看清衣饰与面貌……待看清,宁灵掩了嘴不让自己吓出声来,那是秋姑姑啊!
“父皇不喜欢攀权附贵之人,更不喜欢不听话的孩子!”
“是……宁灵…知道错了……”
塔楼处传来凄怆哭喊之声,随后大地专来一声闷响,人掉入土地,动也不动。
“皇后允你叫其‘母后’,但朕觉得太子说的有理!”
“……宁灵,不敢了……”
“是,皇后慈悲,她不知人间险恶,原谅人总是如此之快,还有就是以后初一十五也不必去请安了,宁灵已十一,朕会派个姑姑重新教你女儿家该学的规矩,来年年初要准备好出嫁!”
“出嫁?”就如此不待见自己吗?
“三正旗相将军二子,如今也是兵部侍郎。”
“可是……父皇,宁灵还……还小!”
可是皇上已下望星阁了,这是代价,挑战他女人位置的代价,身边的人同样要付出代价,她宁灵只不过想要个家的感觉,想要有个伴,也想同喜欢的人说说话,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