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曼和往常一样,很快就在傍晚的和风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曼听到一阵喧哗,还伴随着一声声马匹的嘶鸣声。赵曼心中蓦然地一紧,往声源处望了过去。
就在赵曼不远处,聚集着一群村民,村民中间围着一匹白色的马。村民们对与这匹突然出现在他们村子里的马,好奇地对他指指点点,
还有大胆的青年想要制服这匹马,牵住马缰,就要翻身上马。只是还没等到他骑上马,那匹激烈挣扎,把青年摔倒在地,马蹄还几乎还踩在他的身上,一群人都惊魂不已。
赵曼从白马高昂的马头中看清了它的样子,突然心中就是一阵激动。她鼓足力气,吹了一个口哨,喊道:“流风,我在这儿呢?”
白马听到一声熟悉的叫声,转过头,立马就看到躺在桃花树下的赵曼,它兴奋地打了一个响鼻,朝赵曼奔跑过来。
它来到赵曼的身边,就放下速度,乖巧无比地把头凑到赵曼的身前,亲昵地蹭着赵曼。
赵曼的心中也是十分地欢喜,没想到流风竟然还能找到她。这几天她正在想着它呢,不知道它在没有了她之后会怎样,会不会有危险,或者被人捉了去,另投新主。
现在它竟然神奇般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让她的心中顿时就是一阵感动,不管她会怎样,她的流风还是会找到她的,她们是最亲密的朋友。
赵曼爱怜地抚摸着流风的头,脸上带着暖暖的微笑。紧跟而来的村民看到流风与赵曼亲密相依的场面。
大家都知道前几天阿遥救了一名女子,听说是受了重伤,阿遥已经拜托了大家不要去打扰她养伤,所以前几日就算是他们远远地看到一个女子在桃树下休息,也不敢前来打扰。
现在趁着这个机会,大家才来到这里,看清这个让
阿遥如此宝贝的女子,竟然如此美丽,尽管她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但是却无损她的美丽,反而更添了几分柔美。
刚刚差点被马蹄踏到的青年红着脸出声:“这匹马是你的吗?”
周曼抬头,一手抚摸着流风的头,回到:“是的,它是我的伙伴,它叫流风。”
青年艳羡地看着流风,问道:“可以让我骑着跑一圈吗?”
“这就要看流风她自己的意思了。”赵曼摸摸流风的肚子,笑道,“流风,你愿不愿意啊。”
流风不屑地瞥了青年一眼,又转过头继续蹭着赵曼了。
赵曼无奈一笑,“抱歉,流风的脾气有点大,不喜欢陌生人碰它。”
青年遗憾地看了流风一眼,“姬无需客气,是我与它无缘。”
自从流风来了之后,赵曼的日子也不至于再那么无聊,她只需躺着看着流风撒着蹄子乱跑就可以感受到快乐。起初的时候流风不知道赵曼身上有伤,缠着赵曼带它奔跑。
可是当它看到因为它的纠缠而使赵曼伤口崩裂流出血之后就不再缠着她了,而是懂事地不敢再靠近赵曼,只是围着赵曼跑来跑去,各种撒娇卖萌,好不可爱。
就在这一天,赵曼正在看流风玩耍,就看到有一队士兵从远处走来,赵曼对于那群士兵身上的盔甲很熟悉,正是齐兵的盔甲。
看来是齐田找来了。赵曼现在不想回去齐田的身边,自然不会想被认出来。于是她把流风唤了回来,“流风,过来。”
赵曼忍着剧痛,翻身上了马,拍了一下流风,道了一声,“流风我们走!”
流风听到赵曼的命令,立马就撒着蹄子跑了起来,它知道赵曼身上有伤,跑得并不快,也很平稳,赵曼也没有多少的颠簸。
赵曼任由流风跑着,也不知道方向,很快就迷失了方向,只知道自己来到了一个人间仙境,气候温暖,桃花漫天,在这一方天地中还有一个水潭,碧水漾漾,美不胜收。
赵曼觉得此处甚妙,有隐蔽得很,干脆就让流风停在这里,等着迟一些再想方法回去。
宋武带着一队士兵已经开始不眠不休地搜寻了好些天了,个个都神情疲惫,眼睛熬得通红。
他把悬崖底的方圆百里的村子都搜寻了一遍,这个云离村已经是最后一个村子了,要是再找不到曼姬,别说是君上了,就是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
那个女子是那么美好,怎么可以就这样的在这个世上消失。他现在只是祈求她能够安然无恙,尽管以后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一直在担心曼姬生命垂危,就怕自己去晚了一步,就再也来不及拯救她的性命。毕竟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了下来,谁也不可保证她是否安然无恙。
所以他日夜都不敢停歇,希望能够早日找到她,好待她回去治疗,不要让他剩下的人生在遗憾中渡过。
所以,在他进入云离村,从一位村民的口中得知有一位叫阿遥的青年十天前确实是救过一名女子时,宋武的心中喜不自禁,觉得胜利在望,他终于可以找到曼姬了。
不料在他和士兵来到阿遥的家时,只看到那个叫阿遥的年轻人,却没有看到曼姬,但是他确实是看到曼姬的换洗衣物晒在院子里。
宋武拉住阿遥的衣领,急切地问道:“曼姬呢?告诉我,你把曼姬藏到那里去了!”
阿遥挣脱了宋武的禁锢,平静地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淡淡地说道:“曼姬本来就在院子外休息呢,你们一来,她就骑着流风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身上受着重伤,平时连动都不敢动,你们一来,她都可以忍着剧痛骑马逃走了。说明她不想看到你们,如果你们是真心关她的话,又何必对一个重伤之人如此紧逼。”
宋武对于这个年轻的男子如此轻易地挣脱他的禁锢有一丝的惊讶,但是很快就被他话中透露的信息给惊住,他关切地问:“曼姬的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你有没有给她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