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小宇?老白的父亲看着我,犹疑的说出口。
老白诧异的看着父亲,他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这样的去放下什么身份去问一个小孩子的名字,而且口气貌似十分亲切,好像是认识似得。
白叔,我叫了一声。我对白叔的印象十分深刻,那一次是他和父亲商议捐助地震灾区,面前的这个男人,挥手就是从自己的公司里拿出了八千万,要知道。这样一个人,人品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找个地方谈谈吧,老白的父亲带着我们俩上了车,吩咐司机把我们俩拉到一个会所,反正我也有些饿,自然是悉听尊便,恍然间已经过了六七年,看着面前明显苍老的白叔,我不由得感叹时光荏苒。
其实人生这一辈子就像是在坐火车,一路上你会碰到形形色色的人,也许有的人彼此碰见会默默一笑,点头示意,再擦肩而过,也有可能碰到一个与你同路十分投机的旅友,也许他就是那个陪你一生的朋友。
我们找了一家不错的会所,老白的父亲看了一眼老白,又看了看我,说:小宇,用不用我让白泽回避一下,毕竟咱们俩聊的内容毕竟涉及到你的隐私。
我说没事,我跟老白是哥们。
老白一听父亲不待见自己,也找了一个借口,说才想起来今天约了于静一起看电影,还没等我开口呢,就出去了。
老白的父亲看了看出去了的老白,说:这孩子听我的,而且从来不问为什么。
我笑着点了点头,说:白叔,你找我什么事,我现在就是一个穷学生,一没钱,二没权,什么忙可都帮不上您的。
老白的父亲点了点头,说:原来我还不太相信缘分,觉得那些都是骗人的,现在我却真的是相信了。
说到着老白的父亲眼圈明显红了,说着:我跟你的父亲很久之前就是朋友了,他是一个耿直的人,说一不二。我曾经多次劝他,多关注一下上司,多给上司送送礼,搞好关系,才能往上爬。哪怕评论某件事时口气委婉一点也好,可是他从来不听,他说自己一生为官清廉,不屑去做这种事。我多次劝他,他不听,渐渐的我俩就在这上面有了裂痕,也就走的越来越远。
最后,也没有再联系,他啊。说到这,白叔有些哽咽,就是太“清”了啊。要不然,要不然怎么会落得一个这样一个下场。
老白的父亲看着我,勉强镇定下来,红红的眼圈中中露出了追忆的神色,说:不瞒你说,我跟你父亲也是高中同学,我们俩就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就像你和现在的白泽一样。后来我们都选择了不同的道路,他走的是官路,而我走的是商路。
没想到还有这段历史,我听闻老白的父亲讲起,不禁有些唏嘘。
老白的父亲给自己倒了半杯酒,问我要不要,我摇了摇头,于是他接着说:其实你父亲对我还是厌恶的,觉得我从商太过诡诈,有太多欺骗,他看不惯这种行业,总是跟我说一辈子也不会从商,经历这些尔虞我诈,他到最后也没把我的建议听进去,不过我想,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后悔吧。
我有点激动,这是我第一次在别人口中听到关于父亲这么多的事,我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点了点头,我觉得还是继续听着的好。
他接着说:其实刚才在公安局,你可能觉得白叔我挺厉害的,其实不是如此,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你越是懦弱,别人就越会跋扈。所以说,当初我就总结了这个道理,这种人,你只有比他更跋扈才可以压制住,当然,你也还要有一定的实力和魄力,不然的话,就会任人鱼肉。
我点了点头说:白叔我记住了
吃完饭老白的父亲接了一个电话就走了,临走前还跟我说有事给他打电话。
老白一会回来了看到我说道:我爸好像认识你,貌似还是很熟悉的样子。
我说:我爸跟你爸是同学,也是高中同学,就像现在一样。
那真是奇了。老白点了点头,也没想多问。老白天生是淡漠的性子,也就是对我们这些熟人偶尔笑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高冷吧。
回到学校,有点伤感,多少还有点难受,毕竟看见曾经的故人难免会想起父母,难受是必然的,可是不论怎么样都得向前看,怎么样都还得活着。上课心不在焉,或者说我也根本没怎么去听,可算熬到放学。
三哥,有人找你,我刚收拾好桌子上的书,就有一个我班的叫我,我以为是越哥他们来找我呢,应了一声,就来到走廊了,到班级门口的走廊里,才发现不是越哥他们,是几个穿着高年级校服的人,领头的正是前两天让我用刀划了一下的高风。
看着他满脸的愤怒样,我知道这货八成十来寻仇了,反正横竖都得打,还不如我先开口,占占主动权。
后背好了啊?不疼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当时就炸毛了,瞪着我,又四下看了看,小声说:孙宇,你敢不敢跟我去后操场。
走就走呗,我跟着他带的三五个人去后操场,本来以为后操场得有个三五十人,到那我才知道一共就五个人,而且是算上他自己,这五个人还都是上次他来找我麻烦都带来过的,我大概了解了他的实力,应该在高年级没有什么名声,跑这跟我这个低年级的找绊子来了。
到那他就指着我,刚要骂,我就抓住他的手指,往下一掰,啊!…………嗯?你们动一个手我看看,信不信我把他手拧个弯。
这几个人见过我上回拿刀的架势,这回没拿刀,没想到掰上了手指,看着高风脸上滴答滴答往下落的汗珠。
我看着高风,说:我今天不想跟你打架,我心情不好,也不想动手,我很希望这件事能这么过去,说句实话,我挺想老老实实的,高风,如果你还要来找我麻烦,我敢保证,下一次,你一定会在医院待上一辈子的。
行,孙宇,以后我不找你事,咱俩这事就这样,我以后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以后走在大街上,谁也不认识谁,不过你能不能把手先放开,高风疼的呲牙咧嘴的说到。
我把手放开,他捂着手,后边的几个人想上来,被他拦住了,他说:孙宇,我说话算话,咱俩这事我认了,我真是怕了,我感觉我再跟你打,你都能把我杀了,所以我选择两清,说着他就转过身走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不好说什么,既然他愿意把事解开,选择停战,那就是再好不过的。
又到了饭点,我去食堂找越哥他们,到那一看越哥和越嫂你侬我侬的在那吃饭,把卷毛和小宁晾在一边,活脱脱的两个电灯泡,我这一看,得,我一去就是第三个电灯泡,于是我就在他们附近坐下了,并没有往那边靠,谁想卷毛和小宁都看到了我,端着个饭盘就坐在我的旁边。
我看他俩过来,就笑了,说:你们俩怎么坐这了,怎么不跟越哥一起吃饭了。
卷毛说:丫的,我俩就是电灯泡,跟透明人似得,都不管我们,我们俩就跟空气似得,没有存在感。
小宁:怎么没有存在感呢,帐还是我结的呢。
我:………………
我说:你俩这外形也挺好,怎么不想着找个对象。
小宁没什么反应,卷毛说:我也想啊,关键是哪还有好看得了,好看的都让别人挑走了,剩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下手。
我盯着卷毛说:怎么的,想找一个?
卷毛说:想,但也只是想想了。
我看了看卷毛,说:怎么样,你相信哥们我的眼光不?
卷毛说:相信啊,怎么地,想给我找一个?我一没钱,二又不是多帅,谁能要我啊。
我说:根据我多年的情感经验,你俩应该挺合适,性格也挺符合,绝对是绝配。
卷毛就在那傻乐,我看他那样口水都快留下来了,真的啊?那真是太好了啊,谁啊?几班的?叫啥名?
我说,你先说你可不能亏待人家。
卷毛说,你就放心吧,赶紧告诉我是谁,长头发短头发,好看不?
我说:九班的刘舒怎么样?
小宁在旁边一口饭就喷了,捂个肚子就在那乐,我估计小宁是见过这个刘舒,直留下卷毛一脸懵B的表情。
卷毛看着小宁说:你乐啥呢?这名我听着还行啊,应该挺淑女的,你见过这女的?怎么样,是不是太丑了?我就知道三儿没安好心。
小宁说:你可别冤枉三儿,刘舒真的挺好看的,长头发,瓜子脸,人也不错,而且据我了解,他应该还没有对象。
那怎么地呢?那你乐什么呢?这不挺好的吗,她没对象,长得还好看,我就追呗。
那么问题来了,小宁看着卷毛说道。
什么问题,卷毛看着小宁,回道
她是九班班主任。
三儿卧草你大爷,卷毛说完就把我的半个鸡腿拿走了。
听我的,那女老师真挺好的,才22岁,我看你追行,听说她主管学生扣分什么的,你要跟他处对象,咱们哥几个以后就不怕扣分了。
这才是本来目的才对吧,卷毛心里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