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她开着红色飞度渐渐远去,我转过身,给晨爷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
宇,怎么样啊?那边传来了晨爷的声音,可是不知为什么我听出了深深的八卦意味。
挺好的,我们挺投缘的。我说道
那她答应你了吗?
答应什么?我有点晕
和你处对象啊?
额,我忘记提了。不得已,我只能撒了一个谎,我总不能说我本身就不想处,让晨爷给我介绍只是为了看美女吧?
电话那头晨爷沉默了五六秒,最后说了一句:孙宇,你可真二。
我竟无言以对。
下午回到学校,组织大扫除,我兜里装了一包烟,本想自己去厕所点上一根,男生厕所有两个屋,一个里边一个外边,中间用一堵墙隔着。抽完一根正洗手呢,就听见厕所里边有人骂起来了,我心里还纳闷呢,谁又在厕所里约架了,还是怎么地?不过听声音好像就是因为要烟没给的事,又听了几句,果然是这样。后来我再一听这声音,越听感觉越熟悉,麻比,这不是老白的声吗?
我走了过去,推开了里边厕所围观的人群,正看见有一个人正在拿着水桶往老白脑袋上拿,老白把水桶抢过去摔在了地上,然后还有两个人跟老白扭打了起来。
我冲着一开始拿桶那个就上去了,过去以后抓住他的脖领子就是一嘴巴,估计他也是蒙了,过一会才反应过来。
马勒戈壁的,小犊子你还有帮手是不?那人骂了一句
我一脚又踹在他肚子上了,力气很大,一脚就给他踹趴下了。
然后我捡起了之前他砸老白的水桶,拎着水桶,啪的一声就砸他脑袋上了,很响。
砸完之后,我把他拎起来,又是一拳,然后老白身边那两个人有一个看同伴被欺负了,胱一拳也打在我后背上了。我迟钝了一下,一咬牙,拳头撰的嘎巴嘎巴直响。回身冲着他鼻子上就是一拳。他痛呼了一声,就用两只手捂住了鼻子,顺着他手上慢慢的留下了鼻血。紧跟着我冲着他腿上又是一脚,特别使劲,他一下子就跪地上了。我又踢了几脚,那人还想站起来,后来被我踢得也消停了。
老白身边就剩一个人了,那人也让老白放倒在地上了。
我指了指一开始跟老白挑事打架那个人就嚷:***的,欺负我兄弟?我让你们知道谁是你们爹。
老白推了我一下,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这个一开始挑事的人,跟我说:三儿,我记得你身上一直都待着一把刀来着,拿出来。
我以为老白要吓唬吓唬这几个人,就从兜里拿出了那把水果刀,给了他。
他接过刀,一下子就扎进了这人的大腿里,不过没扎太深,进去是进去了,血也出了,不过我估计不至于落下残废。
但是我看得出来,老白是真的怒了。
这一下厕所里看热闹的全都消停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句,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然后老白把我往后推了推,说:没你什么事,这事我来顶着。
我说:你放屁,这事咱俩做的,我给你的刀,怎么能让你自己顶呢?
老白一乐,说:行,依你。
最后这男的他爸他妈都来了,双方协商,学校调节都没什么结果,于是双方最终都进了警察局。
我也跟着老白去了,老白他爸也来了,是一个看起来很有气势的中年人,负责调解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左右,快接近中年的一个老公安民警。
他打我家陈晓让我理解什么理解?这个被叫做陈晓的孩子母亲显得十分暴躁,我如果没猜错,这个就是被老白一刀扎大腿上那个人的妈妈。
这么大点的孩子就会用刀了,不行,必须严惩!拘留!判刑!
对,没错,我家不缺钱。男人戴着一副银边眼镜,看起来十分斯文,貌似很有学问的样子。
必须判刑,你儿子这个属于恶意中伤。说着,又恶狠狠的看了一眼老白,赔钱肯定不行!
老白,一抬头,冲着这男的一笑,无比的阴森。
男人一个哆嗦,随后暴跳如雷,用手指着老白,说:你们看!你们都看看!他还笑!男人手指一转,又指向老白的父亲,说:看看你怎么管教的你儿子。
那中年妇女又指了指我,说:这个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一起严惩!
我没说话,像是看戏似得看着这俩人闹,因为我相信,老白的父亲绝对有办法。
老白的父亲没有理会那个指着自己的那个男人,他一直在看我,眼神有些怪异。
那个公安民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其实我说一句真话,如果真的要判,他还未满十八周岁,还不够法定年龄。在少管所,最多也就一个月,而且你们孩子问题不大,只是一点皮外伤,刀也没扎太深。如果要打官司,那就更复杂,这期间还要有很多繁琐的过程。而且,你的孩子之前也打了他一顿,事情也是你们孩子挑起来的,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是希望你们能够认真的考虑一下,你也可以找一个律师,咨询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民事调和?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笑了笑,说:行啊,你们赔我们十五万块钱,我们就不追究,也不去法院起诉,不追求你家孩子任何法律责任。
十万?民警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们家孩子就受了这么一点皮外伤,你们这也太狮子大开口了吧,我希望你们能…………
我们家不缺钱,要么就依法办事,要么就走法律程序,关一天算一天,男人的口气十分嚣张,我都有点快要控制不住揍他的冲动了。
公安民警刚要继续说话,老白的父亲很平静的点燃了一支烟,看了一下十分嚣张的夫妻俩,抽了一口说:你们等一下,马上就好。
男人有点不悦,还想说点什么,不过却还是没有说话。
喂,老徐,帮我送点现金过来
十五分钟后,外边进来了两个戴着墨镜穿着西装的男人,每个人手里拎着一个皮箱,走到了老白父亲的身旁,喊了一声白总。
老白的父亲点了点头,把箱子放在派出所的桌子上,把两个箱子全都打开,里面满满的都是现金,说:这一个箱子是三十万,两个箱子一共是六十万,你说你们家不缺钱,你们要十五万,好的我给你们三十万。
切,不就是个小公司的总经理吗?装什么大尾巴狼?男人的口气有些不屑
身后的西装男子说道:白总是我们凯旋公司的中国区总裁,不是什么总经理。
老白的父亲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人
那人连忙低下了头,说:总裁,是老徐我多嘴了
凯旋集团,清水市数一数二的企业,世界五百强
,我的心里飞速的盘算着,我以前一直以为老白家是个有点钱的富二代。没想到他这么大的来头。
无妨,老白的父亲摆了摆手,就开始往外拿钱,说:这三十万是赔给你家孩子的,另外三十万是让我们家孩子再打你家孩子一顿的,你感觉不够,我再给你拿。
老白的父亲找了一个座位,缓缓坐下,说:只要是你敢说,我就敢给你拿。
老白的父亲又拿了一张卡,说:这卡里有三百万,密码是九个零,这钱是给你们留着那个棺材的,连买一块上好的墓地都够了,你们再去找个好点的亲戚朋友,逢年过节烧点纸,不过得找一个可靠的,不找一个不靠谱的,把钱给卷跑了,然后还不办事。
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沉寂,原本这对夫妻的气势荡然无存,他们也不叫嚣了,全都楞在那,仿佛是吓傻了。
那我把这两个孩子带走了,老白的父亲左手拉着我,右手拉着老白,就出去了。
行,白总,剩下的事交给我吧,以后让孩子收敛点,毕竟总进这地方不是什么好事,民警很显然认识老白的父亲,只是一开始没有点破。
我知道了,老白的父亲缓缓的叹了一口气,就拉着我们俩出去了。
老白的父亲自从出门就一直看着我,又走了几步,诧异的问道:你叫孙宇,你可是他的儿子?
我苦笑了一下,果然有头有脸的都认识我父亲,看来瞒是瞒不住了,只好点了点头。
看着老白父亲眼里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很和善,我暗呼了一口气,多亏自己老爹人缘好,结交的人也多,看来应该不是敌人,我真怀疑,如果他是个贪官我会不会活到现在。不过,如果他是个贪官,也就应该不会死了吧。
我又仔细看了看老白的父亲,忽然感觉眼前一亮,等等,你是白叔?我犹疑的问到。
看着面前面前的男人笑着点了点头,我才确定这个男人就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个经常来我家的白叔。
后来无意间听父亲提起过,两人因为观点不合,才分道扬镳,不欢而散,但不可否认白叔是个好人。
从此之后两人老死不相往来,就连我家发生那样的事,我也再没有见过白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