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两个月——第一天,真辛苦!
这位小个子的精干男人是花园部门的头儿,叫什么名字我忘了,暂且叫他L吧,他带着我到超市的一角,很漂亮整洁的一个大角落,这就是他的花园部,他招手叫来一位年轻人St,让我跟他工作。这位St个子跟我差不多,但是明显看着比我强壮很多,满身的腱子肉,短短的灰褐色头发,灰眼睛,互相介绍时,和我握手,笑都没笑一下,一脸的严肃和冷漠。跟着他干活可要多留心,我心里暗自嘀咕。
他是不会关心我是怎么想的,挥挥手就带我到超市的后面,那里是一个大的货场,各种货物都是从各地首先运到那里的,他用一个小的手工运输铲车,拖动了一大箱的装在小袋子里的木头,从货场穿过超市运到花园部的室外大棚里,这里又是很大的一部分,各种花园里用得到的,这里都有,从盆盆罐罐,篱笆,花草到人工造的小水池,实际上就是变形加工的大盆子,几个,十几个平方米大小,买回家,在花园里挖个坑,把池子放进去,再放水到池子里面,就能用了,在里面种些水生植物也行,人进去躺在里面消暑也可。在我的概念里,花园只需要一把铁铲,一个水壶和一些花花草草就够了,在这里,看到琳琅满目的各种花园用品,我的概念得到了极大地充实,不得不佩服他们的专业精神!
St把那一大箱木头放到另一个同样大的半空箱子旁边,让我把这个满箱子里的木头全部搬到半空箱子里面去,然后就走开了。就这么简单,我开始了我的第一份独立工作!
二月的德国还很冷,下点雪是很平常的事情,那天倒是没下雪,可我还是穿了比较厚的衣服,没干多久就浑身冒汗了,手还被木头楔子碰破了皮,扎到了肉,留出了血,我还算是比较能够吃苦耐劳的那一种,用纸擦擦伤口,就又开始继续搬木头。不过,这回脑子里可是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往事,在国内的时候,因为工作的关系,都是我说了人家去干,干完了还会陪着笑脸让我去查查,如果检查合格,我就签个字什么的,如果不合格,我就会指出来,让他们重新做!那个神气!这回可好,叫来这么个愣头青指挥着我干活,倒不是对他有意见,心理上有点不好承受,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不是自己找的么?出国不是自己一心想出来的么?这工作不是自己上着杆子找的么?能怨谁呢?干吧,吃点苦也是锻炼!累了也不敢休息,怕人家说偷懒,就这么边想边干着手中的活儿,汗水缓缓地顺着面颊留下来,在冬日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接下来就渐渐熟了,St指挥着我干这干那,看到我手上有伤口还带我到休息室用酒精消毒,贴上创可贴,又给了我一幅手套,让我注意点。看来他人还不错,对他渐渐有了好感。后来又接连认识了几位其他的同事,大部分是女的,这倒是很合适,花园部就是需要女的来摆弄这些花草,那么我们男的呢?只能是干一些她们干不了的体力活儿!不过也不尽然,往后慢慢讲。
中午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在超市外面的快餐车上买了点吃的,面包加香肠,这次吃起来早就没了享受的味道,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为下午干活作准备!下午接着搬砖运土,整理顾客弄乱的货架,总之是没有一刻清闲,都不知道这一天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终于挨到了下班的时间,早已累得是筋疲力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