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显然怒了,被误解为宦人却又不得发怒,没办法这是我开的玩笑,庄家是我。
我也是诧异,我诧异的不是这个黑衣白玉坠男子的出现,而是我的武功应该是没有人可以动我分毫,这人能让我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迅速抓住我手腕,我当下判断,这个人,危险。
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我挣脱开他拽着我的手,不悦地说道:“你误会了!这是我兄长,广涵礼纾!我们兄妹闹着玩的。”
那男子显然有点错愕,但很快整理情绪,抱拳道:“打扰了!”随即离去。“诶!等一下!我叫广涵诗语,不管怎样,刚刚谢谢你。”我叫住了他,他回过头邪魅地瞥了我一眼,笑道:“哪里,是我打扰了二位兄妹的雅兴!先告辞了!”
“诶!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叫广涵诗语,你叫什么名字!”我真的是无语了,这人真的是我都告诉他姓名表示我的歉意了他还这样。
“告辞!”他微笑着,转身就走。我可是不依不挠的人,直觉告诉我,这人,不简单我一定要知道他的名字。
我施展不显眼的轻功冲到他面前,带着微笑淑女地问:“我叫诗语,你叫什么?”
他似有点惊讶但随即笑着吐出三个让我下半辈子都会记住的名字:“女人,记住,我叫邝白陇”这是一种看到猎物般的笑,这是兄长回家后告诉我的,兄长说我问人名字的模样好恐怖,没想到回答的人更恐怖。
邝是皇家姓,不知道是哪位王爷,反正圣上我是见过的,那位男子肤白如病态不像练武之人,却下盘稳如磐石,指间细腻修长不像常年使用武器之人,却劲腕如风,有趣。
本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回家后我也没问父亲那位男子的身份,没想到过了几天后我的生活开始乱套了。
父亲突然到我房间里,微微蹙眉,说:“小语,爹有事跟你说说。”
“爹,什么事?”看到父亲蹙眉而来,必定不是喜事。
“今天府上来了位公子,说要提亲。”
原来如此,“爹,那你回绝了不就好了吗?”我父亲知道我是什么性子的人,也答应过不强迫我,反正有大哥在,我们家不会绝了。
“那位公子不是常人。”父亲沉着语气说,我当然知道不是一般人,否则父亲是不会来找我聊的,我也不客气,“让他回吧,就说我配不上他。”
“小语,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爹爹也不逼你,但难得有一个人愿意来提亲,你就不愿知道一下是哪家公子有勇气下娶于你?”父亲虽然不愿强迫我,但看得出来父亲还是想有个真心待我的人。
“好了啦爹,那你说说是谁我尽管听听”
“是六王爷,圣上胞弟,白陇公子”
这名字好熟??是他!我脸色一变,父亲似乎发现了什么,难怪我说那日休沐看他像某个人却想不起来,原来是圣上!虽说胞弟,可是也只有鼻梁比较相似而已。
我走神之际,父亲问:“如何,是否要见一面,六王爷现在在客厅。”
“如此甚好,我来会一会他”我带着狡黠的笑容向客厅迈去。
身后的父亲打了个冷颤,他是多久没见过女儿笑成这样子了,对上一次她笑成这样已经是两岁的时候的事情了,年幼的她把后花园的母猪和山上的猴子全部绑在一起,拿鸡毛挠鼻孔脚板,那惨叫声哎哟~~六王爷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