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棱堡（三）首战——第一次威尔士棱堡战役（中）
“我们赢了，我们将以上帝的名义改变这个世界！！”——萨克森温莎帝国女王伊莎贝拉
“我马森帝国，立国千年，雄踞东方，泱泱大国，天朝上邦。此战，帝国必胜！！帝国之天威，必将震慑世界！！四海蛮夷皆来朝！！”——马森帝国皇帝金天昊（该国称之为祥瑞帝）
威尔士大棱堡，人类最著名军事历史文化遗产建筑之一，坐落在远东自由城市威尔士市。它是全世界最大的棱堡工事，也是整体建筑结构上保存最为完好的，至今依旧巍然屹立。百余年前B世纪中叶，就是这座伟大要塞见证了世界最强两大帝国的生死搏杀，一场改变世界格局的伟大战争。
B世纪40年6月21日夜，威尔士大棱堡，要塞司令部会议室，一名下级军官飞奔而入，面带喜色，交给约翰米勒少将一份清单——现有战斗人员数量、武器装备情况简要报表。少将阅后，大喜，随即交给参会军官传阅……
清单上的武器装备，第一行就令人兴奋不已——M1857型十二磅（5.44公斤）前装滑膛野战炮，也就是著名的“拿破仑大炮”，前膛滑膛炮，铸造青铜炮体，坚固无比，耐用型战争优等品。库存和装备使用数量总计66门，各种配用弹药数量充裕，粗略统计总数在两万发以上，实心炮弹（solidroundshot），榴弹（commonshell），霰弹（canister），榴霰弹（sphericalcase）四大弹种齐全，具体各弹种数量清查统计中。
第二行，精度方面比拿破仑炮更为强大的神器——Ordnance线膛炮，3英寸口径型（初期型号），前膛线膛炮，采用复合焊接锻铁炮体，通常只能发射9磅线膛炮专用榴弹（双紫铜带长筒尖头榴弹），可在2000米外准确命中谷仓大门。该型号火炮库存数量170门，使用中数量6门，专用榴弹库存量7606箱，45636枚。
第三行，康格里夫火箭，共33266箱，66532枚，几乎全部是爆炸弹和纵火弹。似乎可以对马森帝国攻城大军说上好几回“新年快乐，焰火晚会送你魂归故里”。
第四行，轻武器（略）
要知道这威尔士要塞不仅仅是个国际贸易转口口岸，殖民地区域行政中心，它还是萨克森温莎帝国重要的的战备军火仓储基地和军火贸易货物仓库，这里存储的军火要远比食物多。帝国当时的主打外贸军火就是Ordnance线膛炮和康格里夫火箭。面对强敌，固守的信心就来自于这些武器。有什么装备打什么仗，战争历来如此，如此巨量的武器库存，可以开启土豪战斗模式了。
相关武器简介
M1857拿破仑大炮：
M1857拿破仑大炮，真实历史中存在过的战争神器，以法国皇帝拿破仑三世的名字命名，机动性强、火力凶猛、制造和使用极为简单，一种极为有效的武器。是被联邦军以M1857型12磅（5.44公斤）野战炮命名的前膛野战火炮，1861年时整炮价格490美元，因为拿破仑炮由青铜而不是铁铸造而成，所以极其坚固，能够经受重装药或者双倍装药的爆炸力而不会破裂。其117mm口径的炮膛能够容纳重达5.44KG的重型铁制炮弹。在1.13KG（2.5磅）标准发射装药的推动下，拿破仑炮能将标准的十二磅炮弹以膛口初速1440英尺/秒（439米/秒），以5°的射角精确地投射到1480m的距离，而射角为10°时则可达到惊人的1911米。如果是霰弹，标准装药有效射程在400码以内，双倍强装药啧能够达到600码，有效射程之外也有相当的杀伤力。
Ordnance线膛炮：
Ordnance线膛炮，一款极富传奇色彩的平民研发型军队制式装备。它是这样诞生的：
一个平民，宾夕法尼亚州菲尼克斯维尔的菲尼克斯制铁公司的主管约翰·格里芬，在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开发了一种被证明非常成功的制造火炮的方法。他的铸造厂采用四分之三英寸宽、4.5英寸厚的锻铁条，将它们用机床缠绕在铁芯轴上。总共有五层（铁条）缠绕在芯轴上，最外层有一层薄薄的铁覆盖。之后芯轴被移除，一个塞子被打入炮尾，不仅封闭了火炮尾部，而且形成了炮钮。之后这些金属被加热到焊接温度，在压力下收缩了两英寸。长度也从4.5英尺伸展到7英尺，炮膛也被扩孔。炮耳是焊上的，火炮前半身也被机床加工缩小至适当的尺寸。最终的结果是一门有着流线型外形的轻便的3英寸口径的线膛火炮。它的膛线由0.5英寸宽的阳线和0.84宽的阴线组成。标准的身管重量为820磅，尽管许多身管要稍微更轻一些。在美国内战期间所做的测试中，炮使用1磅发射药以10度仰角发射9磅榴弹，射程达到了2788码，以20度仰角发射时射程可以达到3972码。它也是一种异常安全的武器：整场美国南北战争期间，联邦军队中只有一门3英寸线膛炮留下了炸膛事故的记录。
此款武器同时受到交战双方使用者的欢迎。联邦政府军械部长乔治·D·拉姆齐准将在报告里写到：“关于锻铁野战炮的使用体验最大限度地赞同了它们的耐用和功效。它们的花费要少于钢（火炮），而且能承受所有我们想强行装入的发射药……”南方邦联炮兵E.波特·亚历山大提到“漂亮的联邦3英寸Ordnance线膛炮，真是一款完美的轻型火炮。”
康格里夫火箭：
康格里夫火箭炮弹，来自于印度的英军制式装备，大英帝国拿来主义在军工方面的典范之作。火箭弹基体由印度原产地纸制筒体改用薄铁皮卷成的细长圆柱体，直径约为10厘米，导向杆由铜环或铁环固定在箭身的一侧。箭头有筒弹、链弹、爆炸弹或纵火弹等之分，重量从6—42磅不等，利用不同的支架发射，如可采用金属的两头透气管体实行单次发射，其在海陆皆可使用。射速是6发/分钟，由于其是金属基体，装药量很大，射程为同时期火炮射程的两倍，可达0.8—3.2千米。根据弹头具体可分为15种类型，康格里夫火箭炮弹大体可分为榴霰弹火箭和燃烧弹火箭。
…………
终于正式开战了。
B世纪40年6月22日，萨克森温莎帝国在格曼半岛最后的据点，威尔士棱堡要塞城下，棱堡外围北侧防线，攻方浩浩荡荡，十万大军（号称）排兵布阵，一场东方模式攻城战就要在西方棱堡面前上演。
22日晨，彭老总早饭前就来了个书信劝降，守军哪里会听他瞎哔哔。早饭过后，回信来了。随军文书精心组织的数百文字只换来对方一句话，一个字——呸！
眼见这“呸”字回复，彭老总乐了，“这蛮夷果然是行事利落快意恩仇，军人风范，佩服。”
“那我这里就另出一个字——杀。”“命令大军立即开炮，攻城！！”
城下，
大军攻城屡屡受挫，军队短时间内貌似攻不下这座坚城。儒士们觉着自己的机会来了，这城打不下来，但或许可以凭三寸不烂之舌骗下来。军队的拳头拿不下来，儒生的舌头能舔下来，荒谬吗？可儒生们就是这样想的，历史记录里也不乏这样的例子。
6月24日，谈判开始。
马森帝国提出一项必须条件威尔士要塞守军和全体为撤走人员全部交由马森帝国处置。萨克森温莎帝国当然是不会答应。马森帝国代表就直接说了实话：“要塞守军打死了我们皇上最喜欢的儿子，皇上说要城里所有人陪葬。这个条件你们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们可以提出其他响应交换条件。”
“文明人绝不会接受这种野蛮人的无理条件！！”言罢，离桌而去。在萨克森温莎帝国看来，马森帝国这种“半文明半野蛮”人种的行为理念简直是匪夷所思，谈判不欢而散，战争就只能继续。萨克森温莎帝国皇家海军继续进行海盗模式作战。马森帝国又多次进攻威尔士棱堡，始终未能得手，只得在其他地区动手，殖民地战争全面爆发。此前计划中的可控局部战争已然失控了。
“我们西贡共和国与马森帝国的战争是怎样开始的？？表面上是因为钱，因为我们通过古柯制品贸易从他们那里获得了太多白银。当然，他们的确也是为了钱，但更是为了自己君主专制制度的安全。我们这个国家，共和制的国家，在这封建君主专制国家群落里孤独的存在着，野蛮的成长着。在这远离文明人大陆的东方，我们属于完全的异类。这里，每个国家的君主在内心深处都把我们视作眼中钉，即使他们供应我们粮食，即使他们购买我们的纺织品和自造军火。我们心里应该清楚，我们在他们眼里是什么。如果不是我们实力够强，他们早就来攻打我们了。当然，我们的实力的确很强，曾经很强，现在也很强，但与马森帝国这种巨无霸相比，我们就显得有些太弱了。如果我们再强些，比如有十倍的人口和土地，我们或许真的能赢。”
“这些年的事情足以证明我们真的很棒。我们居然能在这君主专制人治文化野蛮丛林里建立我们的法治国家。我们能在等级制土壤中播种推行我们的人格平等理念。我们让这些接受人治专制教育数千年的奴隶化民众接受我们的平等理念。更伟大的是，这些民众，他们接受了法治，他们认同了人人平等，他们支持政府主张的公平。这一切足以证明每个人都是渴望被公正平等对待的。不管他受的教育如何，他内心深处都是想要公平的，这是人类这一物种本身正义性使然。天赋人权，不管贫富贵贱，一个人作为人的尊严，也就是人格不受侵犯。看看我们的士兵们，那些棉兰人，还有那些金边人，还有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奴隶！！他们真的只是为了讨口饭吃吗？他们只是为了我们发的那点军饷吗？要知道，能吃饱饭的地方有的是，不像战场上，必须刀口舔血侥幸活命。我们发的军饷，那些纸片，所谓银元币，根本就兑不成银币的！！可他们依然在战斗，在为我们作战。他们绝对不是为了这些，他们是为了自己的人格尊严，为了被当做人看，才为我们作战！！他们也是在为自己作战！！
我们西贡共和国，我们这样一个小不点能跟马森帝国这庞然大物周旋这么多年，为什么？？因为我们的士兵，因为我们的民众，因为我们的理念！！我们的法治管理！！我们的平等待人！！我们的公平税赋！！这里的人民认同我们，周边的人民希望过上西贡共和国民众的生活！！他们的官员富商，甚至统治者都仰慕我们。因为这里没有人治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有法治的规则和公平。在我们这里为官经商，远比那个儒家理学熏出来的虚伪暗黑圈子轻松的多！！”
“仗打到这个份上，已经完全不是钱的问题和制度问题了。他们必须消灭我们，必须的。那个君主集权国家的封建礼制要求他必须灭了我们。那个世界头号强国的威名要求他必须灭了我们。那就来吧！！我们不怕。这是一场伟大的战争，我们即将战败，可就算我们永远留在战场，我们被敌人杀死，被敌人踩在脚下，那也是件无上荣耀的事情。你们已经看到经历过，我们这样一个小小的共和国居然能让如此庞大的儒家礼教专制帝国劳神费力，损兵折将死皇帝，这本身就是一件伟大而光荣的事情。我们还要让全世界都要知道到，我们这个小国与这个庞然大物战斗了三年。这里我要问一个问题！请问，是我们这个绿豆粒小国太强呢？还是这个挂名世界头号强国太弱呢？？我想诸位心中应该有答案。
这场战争进行到今天，已经不仅仅是两个国家的战争，也不仅仅两种体制的战争，同样不仅仅是文化群落思维方式的战争。这场战争是君主集权制东方文化与人文法治开明文化之间的战争，是这个时代远东人类命运选择权的决战。或者也可以叫做：整个人类命运决战的前哨战！！前哨战输了，我们输了。但是我们作为失败者并不可耻。这是一场背负无上荣耀的失败！！这场荣耀的失败足以证明，将来的决战，我们必胜！！”
——摘自A世纪69年12月24日，西贡共和国最后一次国家会议，西贡总理安东尼奥伯爵告别演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