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皆以自己的方法躲开,花红一把玉笛舞得冽冽生风,如龙似蛇般穿梭于两人之间,一手背于身后,一手执玉笛,反手把对手的剑挡于胸前,玉笛一转,往对手执剑的手打去,剑应声掉地上,挡开另外一个人的同时,一脚踹倒没有剑的那一个。
宋意然却没打算动手,只是不停地在原地跳上跳下,执剑的两个人相视一下,一头的雾水。
“有没有很想睡觉?”宋意然已经跳得有累了。
这是打架的节奏吗?分明就是看她耍宝嘛。两个人心里不禁嘀咕。
“成功解决。”当他们听到宋意然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全身已经是酥软,动弹不得。就在他们都不明所以然的时候,宋意然已经偷偷地把软骨散撒与他们二人身上,跳上跳下只是吸引他们的注意,坐等毒发而已。
再看柳绿,手中的长鞭已经如通体火红的毒蛇一般缠上对方的手,一拉长鞭,剑已经从手中脱离出去五丈开外。
三二五除下地就把着几个人捆成一堆。守卫们也显然没想过自己会这么轻易就被解决掉,个个一脸郁闷。只不过此时此刻也不能再争辩什么,嘴巴都被破布塞得严严实实的。
宋意然顾不得他们,径直往不远处的马车走去。花红柳绿也紧跟其后。宋意然想去扯马车上的帘子,被花红一把拉住,柳绿非常有默契地一挥红色鞭子,帘子嘶啦的一声,整个被柳绿的鞭子扯下来。
随着帘子的掉落,马车里嗖嗖几支箭向着她们射来。柳绿挥鞭打掉,其后射出来的速度已经太快,只能三人往旁边撤。
“说,这么撤掉那个鬼东西?”宋意然眼睛已经气绿了。什么鬼东西,不管她们从哪个方向偷偷的摸过去,箭就从哪个方向出来,简直神了。难道里面还有人操纵?
“要想拿走东西,自己破啊。”为首的男子也倔强。
“你别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法子,现在你们自己说出来,我还不会把你们怎么样。要是我自己破,哼,你们就该想想你们会受到怎样的待遇。”
“那就自己破,我等等候着你的大招。”守卫中已经有人发出挑衅。
“两个把路中央的那棵树给我搬到离马车六七丈的地方,挖个坑种起来。”
挖坑?种起来?所有人的脸都在这一瞬间异彩纷呈。更多的是好奇她到底想干什么。
树种在路中央,突兀地树立着。
宋意然气鼓鼓地在附近捡了一大堆的石头。所有人疑惑且好奇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看着她在树的不远处,拿着石头对着树不停比划,还时不时地看着马车,为首的男子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刚刚才升起的希望小火苗像是遭遇一场狂风暴雨,噗嗤就被扑灭。
果然,宋意然像个被激怒的孩子,对着被栽得稳稳当当的树干用力抛出一颗石头,石头在树上啪的一声,然后拐了个弯,直直地往马车飞去。
众人心中大骇,只见马车里的箭如预想中的一般,嗖嗖地往石头射去。
宋意然的石头都还没扔完,马车内的箭早已空空如也。只有树与马车之间的路上躺满锋利的箭把子。
宋意然见男子不吭声:“我现在先看看货,有货你们会好过点,没货,哼哼,你会知道我的手段。”
径直往马车走去,这回她就直接钻马车上去,没人来得及拉她。马车上早已经空空的,只有里侧经过改装过的一弓。弓连接着机关,就是靠机关牵动,才发出箭的。
茉莉就在大弓的旁边,因着一个月没有好好照顾,连叶子都是蔫蔫的,看得宋意然心里一阵抽搐,心疼。
抱着人三分之一高的茉莉走到男子面前,对着在一旁看戏,乘凉的俩个人说:“把他们衣服全扒了,一件不留,绑着丢于路中央。”
“为什么是我俩动手,你呢?我们还是黄花……”突然想到什么,柳绿赶紧闭嘴:“这种事我们没做过,不做。”
“你们没做过?那时是谁在春香楼看得有滋有味的,不肯离去?”似乎是要爆料的节奏,守卫们都伸长耳朵在听。
“扒,扒,行了吧。”
于是次日城中,大小的酒肆,茶楼,面馆,家家户户都在讨论贾府的护卫五六人脱光光地躺离城门不远的大道中央,还是路过的商队通知贾府带衣服去领人。个个脸朝下地捂到泥土里去。一时间,成了人们茶前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