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变黑,正是万家灯火阑珊之时。宋家的墙头上幽幽飘过两道人影,看那爬墙的动作娴熟,只怕那墙头是她们时常的出入之路,在两道人影之后,还有一个歪歪斜斜的人影,似乎不认真就会摔下来。
墙的后面,前面走的两条人影已经停下来。后面一条人影也小心翼翼跳下来,还顺带抹了一把额头与眼角的汗,轻轻叹了口气:“明明就是些可爱,美丽,活泼的大家闺秀,就该弹弹琴,吟吟诗,唱唱曲,绣绣花,调调胭脂。哪知道你们就知道爬墙,耍剑,干架。”
另外两个人影也被夜行服遮得严严实实的,只露一双眼睛,滴溜溜的面面相觑。听这话语,好像她自己是有多大家闺秀一样。今天不知道是谁跟人家像个泼妇骂街一样,还互掐起来,简直就是个疯婆子。
“是不是走这里啊?看着时辰该是息灯睡觉的时候吧?你看,远处的灯都已经灭了。”站在望远塔上的三个人一脸的郁闷。宋意然更郁闷,明明是偷听到的,难道有什么变故?
此时,远处终于听到细微的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三人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悦之色。
“我们旨在茉莉,切不可恋战,得手即撤。”宋意然露出来的一双眼睛如夜空中的星星一般发亮。
三人从塔上纵身跃下,磨拳擦掌地等在出城的必经之路。还费力地扛来了一棵满是叶子的大树搁在落中央。
三人同翘着二郎腿坐在树上,神情非常专注。
借着明亮洁白如雪的月色,依稀可以辨认来人正是白天在贾府里的守卫。
一行五六人勒马停在了大树前。不愧是见识多广的人,临危不惧。为首的头儿坐在马上,并没有下来,然而一抱拳:“不知各位是哪天道上的朋友?”
宋意然一愣,哪天道上的?停语气,是乎是跟这条黑道上的人关系不错的样子,原来是有勾结啊。
宋意然把声音一沉,转向另外两人:“哪条道上的。”“额这个,随便。”“对,随便。”
马上的人面面相觑,随便道,没听说过。
为首的男子把脸一沉:“兄台莫要戏弄我等。”
“就戏弄你等,怎么着?没看出来?”宋意然用手中的剑拼命地往大树上劈,不一会儿树就被劈得屑末渣子到处乱飞:“打劫,看清楚没有?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想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额,这树明明就没栽。”其中一个男子出声点破。
“要你多事。”宋意然嘀咕一声:“我们以前劫财……”
“这次劫色?”又一人未等宋意然说完就插嘴。据可靠消息,这帮人出现在镇子上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人人都
额,三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擦擦脸上的冷汗。
“不劫财,也不劫色。把你们此次运送的东西交出来,保证你们都毫发无损的。”
“我们没有什么茉莉,赶紧让开,要不然对你不客气。”在江湖中,什么道上的都听说过,没听说过有什么随便道的,难道是最近才掘起来的新帮派?看对手这小身板,总不能以一敌二吧?
“那就别怪我自己动手抢了。”宋意然嘴角擒了一抹冷笑,可惜对手完全看不到。
对手嚯的从腰间拔出泛着银白色寒光的剑,冷意直沁人心:“既然你都这样说,那就痛痛快快的来一场吧,以三敌六,赢了我们都无话可说。我们也是靠武功吃饭的,输了就是我们技不如人。”
说完,剑锋直指她们三人。轻身一跃,以马背为踏点,六人皆以同样的招式挽了个剑花往她们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