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活腻了?”夏安礼狰狞的面孔瞬间在眼前放大。
感觉脖子上的手开始用力,我就要呼吸不了,用双手使劲掰他的手指。“咳咳咳,放开我,你这个恶魔!”
“放开你?你做梦!恶魔?那我就恶魔给你看!”夏安礼说罢便如发疯一般几下撕开了我的衣服,很快我们便裸呈相对。
“夏安礼,你这个混蛋!我恨你,你赶快停下!今天你要是这样做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我拼命用手阻挡他的动作,挣扎着不让他得逞。
见身下的女子实在不配合,夏安礼将其双手举到头顶。正要进行新一轮进攻时,要害部位却被对方膝盖用力一顶。痛得他脸瞬间扭曲,无力地倒在床的一旁。
此刻云诺愤恨非常。心里巴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如疯子般坐到他身上不要命地抓挠踢咬,哭喊道:
“夏安礼,我跟你拼了!你就是个神经病、娘娘腔、变态,你不是个男人!”
夏安礼忍着身上女人的疯狂抓咬,心里憋屈非常,没吃到肉反惹一身骚。
虽然他大可一根手指头,就让对方永远闭嘴。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迟迟下不了手。
“啊…你们,在做什么?”忽然一声尖叫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一声厉喝。
看着屋内女上男下的两人:男子一脸狼狈,全身布满了抓痕咬痕。梅香急忙闭上双眼!夏老夫人气得血气上涌,一下子朝后倒去,还好梅香及时扶住。
被老夫人变调的吼声打断,我掏了掏耳朵。立即从夏安礼身上,爬下床找了件衣服穿好。顺势瞪了他一眼,这丫的什么表情?那满脸的委屈做给谁看。
顾不了那么多,门口还有尊大佛。我赶紧上前掐了掐老夫人的人中,焦急地等了几十秒。好不容易待她幽幽转醒,没想到反被呸了一脸。
“毒妇,你这个毒妇!竟敢这样祸害我孙儿,来人,来人!把这个不要脸贱人拉去家规处置!”老夫人用手指着我满脸凶狠地骂道。
“祖母,咳咳,祖母…”老夫人听见夏安礼的喊声,一下子像被点了穴道。看着他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祖母,发生什么事了吗?”夏安礼满脸茫然地继续问道。
老夫人确定孙子已苏醒,“嗷”的一声推了我和梅香一把。借力起身飞速奔向床边,抱住她心心念念的孙儿便大哭起来。
“礼儿,我的乖孙!你终于醒了,以后再也不准这样吓奶奶。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我和梅香也各自站起来,看着这戏剧的一幕。相互对望一眼,等着老夫人表演完毕。
我不由在心里翻着白眼。夏安礼:你要是不拿奥斯卡奖项,我都替你抱不平。
居然装着刚醒的样子,刚才疯子般撕衣服的难道是鬼?虽然“醒”得正是时候,替自己解了围。但也别指望会感谢你!
混蛋,穿衣速度还挺快!只是那满是茶渍的中衣,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里舒爽啊!
“祖母,刚才我听说你要家法处置。处置谁啊?”夏安礼似乎察觉到我心里所想,居然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冷笑,我不由把牙咬得咯咯响。这丫绝对是故意的,我才是受害者,好吗?
“就是这贱人!居然趁大家不在,要对你行不轨之事。还好我们及时赶到!礼儿,多亏菩萨保佑。你终于醒了!
这个贱人就按家法处置,然后卖进窑子。她不是喜欢男人吗?我成全她!”老夫人斜睨了我一眼阴森地说道。
好可怕的老妖婆,竟然这么狠毒!我要对夏安礼行不轨之事?是,出事现场是有点让人误会。但事情的真相却是…
罢了!他们是主,我是奴。在这个不拿奴仆当人看的封建时代,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祖母,这样做不是太便宜她了吗?不如交给孙儿处置可好?
她既然够胆非礼于我,那我就会让她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夏安礼拉着老夫人的手故作委屈地说道。
“好吧!礼儿,就依你。千万不要轻饶…做出这种可耻行径的贱人!”老夫人满脸慈爱地,拍了拍夏安礼的手。还不忘给我一个凶狠的眼神。
你们这祖孙也是够够的了!当初是谁想尽办法把我逼进夏府。如今目的达到,便口口声声说我是贱人。
回想起老夫人曾说过,我和夏安礼祸福相依。恐怕也是骗我这个天真的傻子吧?
“云诺:既然你是云松堂的人,以后礼儿便是你的主子。你的卖身契我会交给礼儿,但你的家人…”
夏老夫人最后一句欲言又止的神情,瞬间让我的心高高悬起。我的家人,会怎样?
“老夫人,对不起。我是贱人!都是我的错,求你放过他们吧。你要我做什么都行。”本想破罐子破摔…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是,大姑一家对我的恩情,一辈子都还不清。若他们还因自己受到伤害,就算死也不会瞑目。
“哼!我暂时不会动他们。至于以后,就看礼儿怎么处置了!”夏老夫人说完便带着梅香拂袖离去。
“跪在地上干什么,死人么?还不给本少爷更衣?”夏安礼看着地上低头跪着的女人:一副了无生趣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碍眼。
还是习惯她充满生气的泼妇样,哪怕像刚才那样…坐在自己身上踢骂抓咬。
一想到这里,夏安礼全身似乎都开始火辣辣地痛!可是一想到双手细腻的触觉,以及那要命的一脚,某个地方更疼!可恶的女人!
“如果你能做到我提出的三件事情,我便满足你一个愿望!包括送走你大姑一家,保证永远不会有人找他们麻烦!”
看着云诺无动于衷的样子,夏安礼不由使出杀手锏。
听到这句话,她总算有了反应。可仅仅抬头看了一眼,便又继续沉默装死。
哀莫大于心死!她云诺不想再沦为这些…所谓上等人的玩物。为了一个“画饼”!被他们呼来唤去,把尊严踩进泥里。
“云诺!最后一次机会,你敢质疑我说的话?”
夏安礼气得手冒青筋,想顺手一掌扫去。可手抬起放下,放下又抬起!始终未能发力。最终只得伸手一捞,将地上的女子扯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