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夏府云松堂,书房。
“主上,已经天亮了。我们要回地宫吗?”蓝玉看着书桌旁:发了一整晚呆的夏安礼,试探地问道。
“把她接回来吧!至于那个鬼奴,让他自行了结。”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夏安礼几乎咬碎了牙齿。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在烦躁什么!只是觉得心里像失去了什么,永远也找不回来。这种感觉让他忍不住抓狂,想发泄,却毫无头绪。
“主上,鬼奴难能可贵!这次我们只找到了一个···其余的都死了。要不要留他一条命,待奴婢调教好后献给楼主?”
蓝玉咬着唇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出来。
“只有一个?不是十个吗?”夏安礼狠戾的眼神射来。
“禀主上,奴婢带人去允乐洞时本来有十个。可这次我们中了埋伏!奴婢无能,只带出来一个。请楼主责罚!”蓝玉吓得赶紧跪下谢罪。
“可恶!”说罢夏安礼一掌拍在桌上。几秒钟后,桌子顿时碎成粉末。“夏东,欧阳易,我一定要杀了你们!为我爹娘报仇雪恨!啊···”
夏安礼的眼睛顿时变成了金色。似乎努力想控制着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口吐白沫。
“主上…主上?你不能有事!你不会有事的。”
夏安礼大吼一声后便倒地不起。蓝玉急忙取出随身携带的续命丹,跑上前给他服下。接着半跪在旁静静等待药效发挥。
看着主上那张…连女人都自愧不如的俊颜,紧闭的双眼睫毛轻颤。蓝玉的内心泛起圈圈涟漪。
“主上,只有在这个时候…你才会乖乖地躺在蓝玉身边;我才能肆无忌惮地看看你。
这辈子能在你身边当一个影探,我已经心满意足。你拥有轩辕皇族的高贵血统,注定了我的爱情没有结局。
你知道吗?我们七姐妹被师父送到你身旁,按惯例就是你的女人。可惜,你心里除了仇恨便再无其他。
红玉对你一片痴心,你却能狠心让她生不如死。我不由也为自己感到悲哀,明知爱你没有结果,却管不住自己的心。看着你每天被仇恨折磨,我也跟着心痛。
乘风,你放心!我蓝玉永远不会离你而去。就算你冷血无情;就算你是个杀人狂魔;就算你把我们所有人…都当做用完就丢的棋子。我亦心甘情愿!”
蓝玉眼含忧伤,拿着手帕…轻轻地擦着夏安礼嘴角的白沫。在心里殷殷泣诉着自己的衷肠。
“主上!到底是什么事情,影响了你的心绪?虽然你体内有金羽蛊,但已多年未发病。为什么偏巧今天这么严重。”
女人的直觉让蓝玉内心颇为不安。
胸口像被千虫万蚁啃咬,疼的头上直冒汗。夏安礼勉力睁开双眼,却仿佛看见云诺…正俯身给他细心地擦着嘴角。
可恶的女人,你不是讨厌我吗?现在又表现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给谁看?想到这里,夏安礼气得一手拍过去。
“滚!我轩辕乘风不稀罕…你这个蠢女人的同情。”
蓝玉讶异地看着夏安礼行为!心中的委屈,顿时排山倒海席卷而来。“主上,你保重,蓝玉去执行任务了。”说罢便起身离开书房。
走到院子中央,终于在桂花树上…看见一个若隐若现的灰影。
“金卯,送楼主去卧房休息!他身体不舒服,没事儿别打扰他。”蓝玉说完便动身朝玉竹院走去。
“阿诚…别走!”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四下打量。发现还在这个…毫无生气的宫殿里,我一下子泄了气。
可恶的金寅!把我劫到这里来,要见他什么主子。结果半个人影没有,害我差点被***你这个从犯,夏安礼是主犯!要是再遇见,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好过。
我恨恨地起身拍拍屁股!边骂着金寅和夏安礼,边仔细探寻着出路。
阿诚一夜未睡守着云诺。直到感觉她快醒来,才藏到金龙宝座后面。
刚蹲下却又听见一阵叫喊声。正要抬脚冲出去,可想到自己恐怖的容貌…阿诚不由收回脚,缩进阴影的更深处。
正当他凝神去听诺儿的动静时,忽然后颈一麻便失去知觉。
看着面前昏迷的鬼奴。蓝玉迅速托起他,交给了身后的绿影。“绿儿,这是鬼奴!把他送去师父那儿。不管调教得如何,一年后送回主上身边。”
“好吧,蓝玉!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们姐妹几年未见,可刚一碰面又要分别。
保重,替我向主上问安!
给他说…我虽然在外执行任务,但仍然很想他。”绿儿略带伤感地说道。
“要说自己说,我可不敢带这样的话!你呀,还是这么没正行。真是的,好好的离别气氛,就让你这鬼丫头破坏了。”蓝玉假装生气地埋怨道。
“别生气了,蓝玉!我错了还不行吗?对了,这是师父新配的药。你收好,每月十五给主上服用一颗。我走了。”绿儿说罢递给蓝玉一个黑色小瓷瓶。
蓝玉微笑着接过放好。看着绿儿…手提鬼奴闪电般离开的身影,不由感叹人比人真是气死人!鬼丫头的轻功又上升了一个境界。
正当我东张西望寻找出口时,却发现眼前一道绿影飘过。不由揉了揉眼睛,还是什么痕迹也没有。
“云姑娘,让你久等了。请蒙上眼睛,我带你出去。”忽然背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我转身一看:一个颇具异域风格的蓝衣女子,手里正递来一块黑布盈盈浅笑道。
看着她带有魔力的笑容,我鬼使神差般接过黑布蒙上了眼睛。待感觉自己:被点了穴道扛在肩上时才醒悟…我为什么要听她的啊?可惜,后悔已晚。
在女子的行进颠簸中:虽已整天没吃东西的我,胃还是难受得想吐。
直到她放下自己关门离开,我的眼睛还是冒着金星。缓和了好一会…才有精力打量所在之处。
发现房内熟悉的摆设,心里顿时恨得牙痒痒。他们这是把我当猴耍吗?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夏安礼既是他们的主子,为什么昨天不直接见面?非要金卯送我去那劳什子宫殿。
看着床上熟睡的夏安礼,我一时火大。端起桌上的茶壶,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去。一把掀开他身上的被子,将茶壶的水尽数倒了出来。
原来…做坏事的感觉,这么爽快!
正当我得意地转身离开时,忽然一阵天旋地转。察觉到脖子上…瞬间多了一只禁锢的手!
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夏安礼一生气,便让自己脑袋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