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中将近,刘大娘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凌琬在一旁想要帮忙。
“大娘,我来吧,我已经学会做饭了。”凌琬很想帮忙,她不想刘大娘劳累。
刘大娘偏不让凌琬碰,疼爱地道:“这哪行!你要做也该是为你未来的夫君做,大娘我可舍不得让你动手!”
未来的夫君。听到这几个字时凌琬的眸间掠过一丝哀伤,但瞬间便又消失了。她浅浅一笑,道:“好,我听大娘的。”
刘大娘满意地笑了,她心里可是将凌琬当宝贝女儿般供着。
“大娘,那我出去了。”凌琬说完便走出厨房。
院子里,刘大伯正在劈柴。刘大伯也已年过半百,他身材瘦削,但却很健朗。
凌琬走到刘大伯旁边,说道:“大伯,让我来吧!您先歇会儿,擦擦汗。”
右边一大堆的树桩,刘大伯也才劈了一小部分。他的身上早已出了汗,这时也有些累了,听凌琬这么一说,便停了下来走到一旁用缠在腰间的旧毛巾擦汗。
凌琬摆好木桩抡起斧头开始劈柴。凌琬自幼习武,劈柴这种活儿对习武之人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一斧下去,木桩便一分为二,劈得恰到好处。
刘大伯在一旁和颜悦色地瞧着,他对这个姑娘很是满意,心中赞道:“可真是一个好姑娘。要是我有这么一个女儿,那该多好啊!”
不一会儿,凌琬便已劈上了一小堆的柴火。刘大伯看了一会儿,便到厨房里去了。
“老姐姐,老姐姐……”老远就传来了彩娥的叫声,喊了几声后才见她人。
“是彩娥妹子吗?”刘大娘高声问了句后,从厨房出来到了院子。
彩娥急急忙忙地跑到院外时,刘大娘已迎了上前。见彩娥那高兴的样子,刘大娘猜想一定是凌琬的事有了着落,心下也很是高兴。
“彩娥妹子,托你办的事有着落了?”刘大娘拉着彩娥的手急问。
彩娥喘着大气道:“有了、有了!大好的人家!”
“真的?!”刘大娘听了很是兴奋,瞅了瞅正在劈柴的凌琬后,把彩娥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是哪一家?那家公子怎么样?未来的公婆可好?”
彩娥和刘大娘在那旁不知说了些什么,两人都很是高兴。凌琬看了看也没去在意,歇了歇又继续劈柴。
这时刘大娘和彩娥走了过来。刘大娘疼爱地道:“凌琬,快别干了!看你都出汗了!”
“大娘,没事儿!”凌琬并无停下来的打算。
“别累坏了,你这孩子!”刘大娘说着便上前阻止。
凌琬怕无意间会伤到刘大娘,被迫便停了下来,有些无奈地笑着对刘大娘道:“没事的大娘,要不了多会儿就劈完了。”
刘大娘用衣袂为凌琬擦了擦汗,尔后说道:“凌琬,这是大娘的妹子,她有事儿要与你说。”
凌琬看了看彩娥,只见她笑容可掬。“好吧!”凌琬应声,不知这名妇人会与自己说什么。
“那你们谈。”刘大娘向彩娥递了个眼色,该是“一切都交给你了”的意思,然后便转身进了屋。
“有什么事吗?”凌琬问彩娥。
彩娥笑容可掬地道:“是这么回事:我呢,是个媒婆,媒婆是干什么的你该知道吧!”
凌琬稍一惊,才知原来刘大娘是在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而劳心。凌琬点点头,又听彩娥道:“现在我给你找了个好人家,这户人家可是柳城的名家。那位少爷,可是英俊潇洒、貌赛潘安呐!好多姑娘都想与他攀亲,可她们哪有这福分!只有你呀,又漂亮又贤惠,和维少爷是天上的一双、地下的一对,天作之合呀!”作为媒人,主要靠的就是口头上的功夫。虽然事实并非如此,但媒人就靠这撮合来牟利,不可能句句属实。“我那老姐姐她不好向你开口,心里也很是舍不得,所以让我来跟你说。你看,这么好的一桩子事儿,打着灯笼也难找呀!”彩娥只自顾自地说着,根本不知凌琬心里在想别的什么。
听彩娥开口一说,凌琬的心稍有些复杂,她心道:“大娘、大伯待我如亲人一般,而我终究还是不属于这里。若是嫁了,也不会再打扰二老了,对他们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心下想完,便微笑着对彩娥道:“既是大娘的意思,我答应便是。”
听凌琬说答应了,彩娥高兴得快跳起来。“真的?那太好了!我赶紧去回话,明儿个维府就来下聘!”
“但是我有个条件,聘礼必须全部归大娘和大伯。”
“没问题!”这事一成,她的媒人钱还不知会有多少,维府的聘礼她彩娥自是不会打主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