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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热血篮球赛

“嗯,传,快传给我!我没人防守啊!”坐在我后面的残废焕突然大声地喊着,同位荣哥马上用手拍了几下残废焕的手臂,谁知道,残废焕喊得更厉害:“裁判啊,对方打手,吹罚!”可怜的残废焕一点都感觉不了一团超强雷电云迅速接近自己,紧接着一道白色的闪电直接击中他的头部。霎那间,热辣辣的疼痛唤醒了说梦话的残废焕,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对着荣哥开骂:“你痴线啊,荣哥,我睡觉你干嘛打扰我?”说完,还往荣哥送出一拳作为回报。

荣哥轻松地接下了残废焕的愤怒铁拳,示意他要冷静下来,并打了几次眼色给残废焕。“何俊焕同学,精神不错哦!复习复得不错吧?其中考试英文打算拿多少啦?”额头上暴露青筋盖过皱纹的英语课古老师,这时终于发话了,手里还捧着刚才白色闪电的英文书,“怎么每次上我的课,你都睡觉?是不是自己英文说的很溜?”

残废焕马上把脸转回后面,对着古老师堆起尴尬的笑容说道:“Sosorry,MrGu.”

谁知道古老师不接受:“说另外一个单词!”

残废焕一下子懵在哪里,耳朵动了几下,可是什么提示都没有收到,眼前的古老师还一直不眨眼地盯着自己,残废焕的脑海里只有一片空白:“阿波罗!”

“哇哈哈,哇哈哈。”

“怎么说成阿波罗?”

“你还会开太空船啊?”

调侃的话语此起彼伏,可怜的残废焕脸上红的就像猴子的屁股,都耸着脑袋不敢正视古老师。

“你们笑得最欢的同学,英文还说有28个字母呢!何俊焕,晚修放学前给我炒1000遍apologize。”古老师终于都给残废焕“判刑”了,残废焕低着脑袋一直地在点头。

不用说了,刚才残废焕肯定发白日梦打篮球了,他们这几个班里的篮球队:傻假、彬哥、哔哥、残废焕、荣哥,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打球了!想着想着,我的眼睛似乎留意有一个人站在教室门口:“报告,古老师,我可以进来吗?”

“我说你们,怎么老喜欢打断老师上课呢?你就站在……”当古老师望向那个身形时就改了口,“是黄彬同学?脚伤好啦?”

古老师的一句话引起了我们大伙的注意,此时候站在门口的果然就是彬哥,不知道是否脚伤的原因,彬哥两边的脸都往里面陷了下去,颧骨凸出来好一些,往日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仿佛变得更大了,正在燃烧青春的火花与古老师对望着,那一身标志性蓝色的运动校服搭配着手里的篮球,也给我们暗示了他今天回学校更深层的意思。

“黄同学,那你就回座位吧,若有不懂得,课后可以找古老师我!”古老师随即示意让彬哥快点回到座位上。古老师,应该是我们班数位课任老师里,年纪和从教最有时间味道的老师,没有之一。轻微驼背的古老师,留着一个偏分头的短发,长着一双剑眉,两边的眼尾下垂也丝毫掩盖不了他对教学充满热情与执着的炽热目光。

“好了,我们说回课文的分析吧!那位同学什么问题?”

“古老师,那个单词是什么意思?”

“哎呀,大哥,那是指旁边的两只肥鹅,你看到吗?”

“古老师,平常是怎么说的,要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可以联系一下句子的前后,考试的时候你们可以带字典吗?”

古老师和文老师一样,教学方法都不像传统的文科老师死板那一套,他们喜欢活跃我们的思维,引导我们主动分析问题。这不,你听,古老师下面的一番话又是他的名言金句:“你们自问有红军的意志吗,有李阳的疯狂吗?如果都没有,就踏踏实实地多做练习,用古老师教你们的方法,说英文要用老外的思维!”

哪怕老师说的课多有趣、多吸引,可是身处青春好动岁月的我们,最喜欢的还是体育课,至少你有发现你的同学有在体育课睡觉吗?

“残废焕,传球!”

“不要硬闯啊,回传!”

“刚才没睡醒吗?”

伴随着篮球场上此起彼落的叫喊声,正是我们班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而来一场篮球友谊赛最好不过,而牛哥、威少和我还有别的同学,都坐在边上等着上场,当然也有别的同学去了踢足球。

“威少,听他们说你初中时候,是篮球队的得分后卫哦!”难得威少今天愿意上场,我们都想弄个明白,而坐在靠近篮球场出口的我,却留意到么么一个人无精打采地走过来我们这边。

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我注意到:么么两边的黑眼圈又大又深、眼睛似乎好干涩,眼角也出现好些红丝。“威少,听说那天你去傻假家里,他好了吗?怎么不来学校?”么么原来心里还整天念着傻假。

“好精神啊,那天他还和我传球,力度蛮大的!完全恢复,要多点时间哦!”

“这我就放心了,”说到这里,么么的眼睛好像变得明亮起来,“他还生肥萍的气吗?”

“当然没有啦,因为你的傻假已经知道谁才是伤害他的人!”牛哥抢在了威少之前给了么么回答,“什么意思?不可以说出来吗?”面对威少挤眉弄眼的表情,牛哥变得有点迟钝。

“是真的吗,威少?那是谁?”刚才听到牛哥提到“你的”两个字,么么的脸一下子变得又烫又红的。

“嗯,不是肥萍干的已经很好了。么么,我们还是把注意力放在期中考试吧!”威少始终没有透露谁才是伤害傻假的人。么么了解事情的真相后,再三向威少多谢,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

我们几个人继续在场边观看着比赛,威少突然对我说:“康少,我听你们说,校运会那天,我们给一名篮球队长挑衅了?而且那是军训时的篮球赛?”

“对啊,那天你不在现场,我们全班都看到了!”我想都没有想直接说了出来,“而且,奇怪的是决赛时,傻假和他还是蛮要好!”

“这样就奇怪了,篮球赛那天,我是裁判,他们的冲突,我看得最清楚了!”威少说出来的这些话,害得我们边上的几个人都把耳朵竖起来,还走过去把威少围成一圈。

“那天发生的事是这样的:

傻假带领彬哥四人组成我们的班队,对方由队长廖凯良带领,由于是总决赛,双方在比赛前火药味都已经很重,言语上的冲突更使得接下来的比赛更加紧张,到底双方的队长还是能控制自己的言行,比赛前队长们还能挂着笑容。

可是,到比赛的时候,轻松的气氛却一下子变了,不少的时候都变成是两名队长间的斗牛!你们有印象吗?”

说到这里,我们大家眼前看到的篮球赛似乎已经变成那天的决赛。这一秒,傻假正在控球,对方的廖凯良马上对傻假进行人盯人防守,两个人都把身子压得很低,傻假不断地进行身位变化,准备要突破对方。廖凯良时刻留意住傻假的身形与步法,尚且可以跟上傻假的节奏。

廖凯良看准了时机,伸手要抢走傻假的球,傻假故意露出这个空挡,眼角注意右边的彬哥正好没人防守,立马把球从背后面传给彬哥。廖凯良一看扑了个空,才知道要去追彬哥,可是傻假早早把彬哥的方位给阻挡了,惹得廖凯良气急地喊道:“你们快点回防啊,在半路上一定要把他截住!”

可是,对方的几名队员已经给残废焕等人好好地盯着了,他们想要突破去封杀彬哥实在有难度。廖凯良左冲右突企图要通过傻假,奇怪的是,傻假也同样把自己封得死死的,正当廖凯良苦无方法时,“嚓”的一下篮球入网的声音。“哔”威少吹响了哨子声,代表上半场结束了,而这一球也是我们班彬哥进的球,把比分优势扩大到两位数。

我们看到领先的比分,心里都十分高兴,期待下半场我们都会把这个优势一直保持到最后。

趁着中途休息的时间,双方的球员都在争取时间制定下半场比赛的策略。傻假他们几个人一边拿起毛巾飞快地抹掉身上的汗水,一边拿起水瓶喝了几口水,轻松一下手脚,就围成一圈:

“怎么样,大家都还有力气把?”

“我就无所谓,残废焕就差些!”

说真的,残废焕是他们当中体力最弱的一个,此刻他的呼吸有点急促,汗水还在渗出来。

彬哥担心残废焕的状态:“要换人吗?”

“呵,我是这么娘娘腔吗?”残废焕说到这里,缓了一口气,呼吸平稳过来了。

“很好,大家都看到目前的优势。下半场,我会凭自己身高在内线,主要负责抢篮板和传球,给你们制造机会!”

“哔哥和彬哥就负责主进攻,你们的身手灵敏!”

“可以。”“没问题!”

“那么残废焕和我就负责盯人吧,残废焕,别拖我后腿!”

听到荣哥这么来说自己,残废焕很不高兴,习惯性地把手掌打在荣哥的胸口说:“你才不要拖我后腿,神经病啊,荣哥!”

“看到大家斗志还这么高昂,我忽然有个点子,”傻假望着大家,用手势示意他们往里面靠得更近,“我发现了一个秘密,对方的队长虽然和我一样身高,但是腿长只是和大家差不多,说明什么了?”傻假的这些话,吸引了荣哥等人都把目光投向廖凯良的身上,特别是他的双腿,然后目测了对方的长度再来和自己比划。

“就是说如果对方拿到球了,不用担心和他比速度!而且看比分,他拿球的机会在下半场肯定不少!”

“傻假,你坏哦,发现对方的弱势竟然加以利用!”

“明白,你是想消耗对方的体力!”

正当傻假一边积极地出谋布局的时候,廖凯良一边也在组织战术,可是他们的状态明显有点给比下去了:廖凯良的状态还算好些,其他的队员汗水却是不停地从每个毛孔里渗出来,呼吸都变得混乱,有两个队员的双脚还不停地哆嗦。

其中一名队员强打起精神来拍了两下手掌:“我们振奋点,大家一路闯到来总决赛,不都是有队长带领我们吗?”

“队长!”说到这里,所有队员都把目光投向廖凯良,他们的队长,那个带领他们一路胜利的男人。

听到队员们的对话,廖凯良也强打起精神,因为他知道这一场球赛他是输不起:比赛,他碰到初中时代和自己好的女同学,对方说廖凯良其实不喜欢自己,不如选择分开吧。

可是,廖凯良是一个好胜,爱面子的人,听到对方这么说,他竟然紧紧地捏着那女同学的手臂说:“我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如果总决赛给我赢了,你可以再给机会我吗?”然后不自觉把手的力度加大了。

对方只是一个手臂纤细的女同学,哪能耐得住廖凯良这么一捏?眼水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她一直地喊痛,可是刺激廖凯良报以更大的力度,她只好屈服了。

回归到现在,廖凯良转头看一看比分牌:十分,两位数;再面对各位队员期盼的目光,他收起心中的顾虑说:“放心吧,大家,下半场我会以我身高的优势,主动进攻,你们拿到球之后,只要想办法传给我好了!”

“好啊,有队长的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

“还有,你们看,对方的球员们和我们的身体条件一样,你们除了相信我,更要对自己充满信心!”廖凯良对队员们说的这番话起到极大的鼓舞,那两名脚软的队员这时也能站直身子了。

“哔!”作为裁判的威少又吹响了哨子声,下半场的比赛就马上开始了。廖凯良一方抢到了球,如他们预定好的,球传了几遍后,还是落到廖凯良手里,这时候,靠近他的哔哥首先过去防守他。

“什么,是你?身高差一个20公分,你可以跟得紧我吗?”廖凯良打从心里瞧不起对方。哔哥却全然不放在心里,只顾着压低身子,迈开自己的步伐,死死地盯着对方,让对方感觉压力。廖凯良给苦缠了好几秒才找到个机会突破,可是又给彬哥缠着了,一个过了又是一个,眼看快没有时间了。

“队长,起手啊!”

“队长,射球吧!别浪费机会!”

情急之下,廖凯良决定出手了,“嘭”的一声,篮球碰到球架弹了出来。

傻假早已经在篮底下抢占有利位置,在与对方两名球员抢篮板球时,十分容易就拿到球了,他看准已经在前场奔跑的彬哥,一手投了过去。随即彬哥轻松接下了,平稳地带球接着就是上篮,一记好漂亮的入球,两分又这样轻松进账了。

“啪啪啪”廖凯良打了三下手掌,轻松地说道:“放心,我是让对方放松警惕,露出破绽,胜利还是站在我们这边的!”

其他队员们再次把目光集中在廖凯良身上,脸上展现出了疲劳的笑容。

下一球开出了,廖凯良也是很快跑到了对方的后场,其他的队员负责带球前进,当其中一名控球时,居然在传球开了小差,荣哥就是悄悄地等这一瞬间,成功地把这球给抢断了,马上把球稳稳地压住,旁边的哔哥也已经迅速跑向对方后场,荣哥很有默契地把球传了出去。这时,对方的一名球员也在发力,竟然比哔哥跑得更快来到篮底下防守,可是他想错了。哔哥控制好节奏,在弧形线内来个急停跳射,两分球轻松进账。

面对我们接二连三地得分,早已经感到疲倦的廖凯良他们,现在感受到的压力就更大了,就连在自己后场的傻假他们,似乎也感受到他们上气不接下气的呼吸。可是,傻假他们一点都没有放松警惕,意志反而在此时刻燃烧到顶点。

“队长,怎么办?”

“差14分了!”

“我们会输吗?”

面对队员们的质疑,廖凯良刚才的信心此刻都开始动摇了,因为他刚才也感受到,即使要面对对方其他球员,怎么自己的速度也比不上他们?自己明明比对方高不少啊!

“肯定是碰巧而已,肯定是!”想到这里,廖凯良首先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转而向自己队友说:“待会,我控球过去吧,你们在中场拿到球后,再想方法传回给我,知道吗?放心吧,对自己的信心要坚定!”

说完,开球后,一切按照刚才所说的,还果真给廖凯良得手一球,比分缩少到12分差距。面对队员稍微舒展的表情,廖凯良心里也似乎更踏实一点,他人群寻找到那个女同学,双眼看着她,用食指指向比分牌,然后用大拇指着自己,暗示着之前的约定。

傻假开球传给残废焕,残废焕控球一下子过到了中场,可是不知道咋的,一下子给对方的球员抢到了球。

“残废焕,叫你残废真的残废!”荣哥一边骂着一边赶忙跑回后防。

站在中场的残废焕似乎不想跑回去,站在原地忙着喘气。

对方也是采用相同的方法,一下子又把球传给了廖凯良,可是彬哥几个人接连防守他,尽管全部把他们过了,可是傻假给他送了个盖火锅。一下子,廖凯良心里有点懵了,可是他还不忘安慰自己:碰巧而已,碰巧而已。

又换回是傻假他们进攻了,廖凯良也没有放弃这一球,也是迅速地追了上去,直接来到傻假面前,看见傻假起跳了,自己也随即起跳了,看准时机往傻假手中的球一拍!可是,球怎么消失了?反而传来清脆的打手声,然后球出现在彬哥手里,又是快步上篮得分!

“对方打手犯规,十班开球!”两人还停留在半空,裁判已经吹罚了。

“什么?打手?我和他身高差不多怎么会?”正在疑问自己的时候,廖凯良下地的那一脚不稳,竟然把脚踝闪了,紧接着倒在地上不能起来。脚上的疼痛,使得廖凯良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青筋也在头上明显蹦了出来。

“你知道,为什么会打我的手吗?因为你的脚短啊!哈哈!”伸出手想要扶起廖凯良的傻假对着他耳边轻松地说道,“剩下的比赛,看我们队的表演吧!”廖凯良听到这句话,想挣扎起来,伸手要抓住傻假,可是双脚却不听使唤。身为裁判的威少认为他们争执了,马上分开他们,还喊来了负责急救的同学。

“你们知道吗?廖凯良给抬走前说了什么?”威少此时故作神秘地看着我们。

“哪知道,你快说吧!”

“你给我记住,今天的耻辱日后我必定让你加倍承受!”威少刚说完了这句话,这节体育课已经打铃结束,可是我们十班的惊涛骇浪却正要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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