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大人的速度提至最快,想直接逃脱,可惜玉偕哪里会给她逃跑的机会。
一剑递过去。
鬼大人侧过身去,那剑却如影随形,跟着自己,她只能不停闪躲,此刻逃是逃不出去的。心里暗骂,心急如焚,恨不得一掌劈了前面的那个小子。若是平常时候看见这样一个眉目清隽的少年郎,她还有闲心想着收为禁脔,此刻却是没有这份心思了。
众护卫没有上前帮忙,知晓以自己的武力上去只能送死,而且弄不好搅乱了局势让那厉害女人逃跑,带着敬畏的目光看着那少年与女人,也不是什么事没有做,守在那唯一的廊上,若是那女人侥幸逃脱玉公子的攻击他们好拦截一时。
陈天昆也没有只是观战,也加入了战局,玉偕也不计较,依旧摆弄着手中的剑。
玉偕此刻的剑一横一竖,像一个少年在认真一笔一划练着字,剑术给人的感觉很生涩不顺畅,但是鬼大人依旧感觉很难摆脱,匆忙闪躲间好几次被剑刺中。
一掌拍向剑背,鬼大人却感觉一阵凉意袭来,那剑乍然一转,一道寒光乍现,玉手上顿时出现一道伤痕。鬼大人吃痛,立即收手,被剑划伤她感觉到一股冷气从伤口处钻入身体,虽然暂时对她身体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却影响到她的心神,对于未知人们都是好奇与恐惧的。
此刻她对眼前挥剑的少年产生了更大的兴趣,还有他的剑,这终究是一把怎样的剑?
然而现实由不得她乱想,此刻陈天昆已加入战团,腹背受敌,她更是不堪。却不得做出轻松的样子,让那两个人慢慢消耗自己,然后自己等待机会逃脱。突然她想起之前的陈天昆也是如此,心里苦涩,陈天昆是胸有成竹,自己呢?
“小哥我看你剑术不错想必是一个痴剑之人?”
鬼大人躲过玉偕的剑和陈天昆的掌,快速喘了口气,说道。
玉偕也不管那女人说话,没有一点怜香惜玉,此刻仍是一剑袭去。
“我看小哥不像陈府之人,难道不对陈府此次所运送货物感兴趣?”
又是匆忙避开那剑,却被剑刃划破了衣裳,鬼大人也不介意玉偕是否回应,对于自己说的话已经起到的效果已经很满足,这不,陈天昆的攻势没有之前那么猛烈,现在有所保留。
“那人钱财,为人做事,不敢多想,你也不用多说。”
玉偕直接用话语堵上鬼大人的心思,也想用此表明自己的心意。陈天昆的防水他也知晓,只是人之常情站在陈天昆的角度上思考那样很正常,但是在自己的角度却有些委屈了,不过想到刘全清还须靠着他们陈府这次的工钱,就暂时不多计较。
只是人心难测,陈天昆虽然听到了玉偕的话,看见玉偕的攻势也越来越猛烈,却没有提高自己的攻击,而是默默保留实力。
虽然玉偕如此说,那鬼大人依然说出了自己的话,明目张胆的挑拨,似乎对于陈天昆的表现很满意。
“那陈家的货物可是一块陨星铁,由铸剑师掺杂在剑中可是会提升剑的品质。我看小兄弟的剑非凡品,再加上这一块陨星铁,必定实力更上一层楼,有了更好的剑,可是少了几年的苦修。”
“妖女莫要胡说,我玉兄弟品行端正,怎会像你们做那般鸡鸣狗盗之事?”
陈天昆做出怒意,又一掌劈去,只是看似气势惊人,可是出的力有几分却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我有此剑足矣。”
对于现在陈天昆的装模作样,像是用力攻击,但是玉偕哪里看不出来?不点破,剑剑更加绚烂。
“小哥你看看那陈天昆现在这般,明显是不相信你,不如我们联手一起杀光这里的人,陨星铁归你所有,小女子只求能平安离开,而且以小哥你的身手,我若是欺骗你,待陨星铁到手,你不还是想怎么欺负奴家就怎么欺负奴家?”
说着那鬼大人还对着玉偕妩媚一笑,话中之意再浅显不过。
“可是万一陈府追究又怎么办?”
玉偕淡淡问了一句,剑还在不停向前递去,道道剑影刺向那女子。
“玉兄弟你?”
陈天昆听此脸色是阴晴不定,却是选择退开了战场。
听此鬼大人心里一喜,感觉有望,但是也不敢掉以轻心害怕有诈,连忙回答。
“小哥,我们组织有前辈可以保你不被陈府的高手追杀,而且小哥天资聪慧,不如来我们组织吧,我们组织……”
想着若是能吸纳这样一个一个人才进入组织,对自己日后在组织的地位有很大帮助,以长期利益看,远高于这次任务完美完成的报酬,心里打着算盘。
玉偕收了剑,没有再攻击,那鬼大人见状,脸上露出笑意,也不接近玉偕,就那样里玉偕一段距离,笑言道:“小哥是想清楚了?”
玉偕用手擦拭了下归尘的剑身,低着头说道:“唉,可惜我已经杀了你们组织的那个侏儒刺客,所以……”
“剑形!”
鬼大人脸色顿时大变,她感觉到被一把剑给盯着了,这种感觉就像面临一个势术师一样,不过势术师很少见,一个最普通的势术师仅地位而言就比得上一个回灵强者,正因为她会些势术师的皮毛,上次船体摇晃就是他用皮毛的势术造诣做的,正是她对势术有所了解,她才知道势术师的可怕!
对于势术师她也有些了解,简而言之是一群借助天地大势的人。
而此刻的状况却与势术师的手段有所不同,虽然如同面对势术师那样一切势都在势术师那边,不过这势却是剑势,普通的剑势,剑术造诣深些的人都有自己的剑势,两种势虽有联系,都是叫“势”,可是却相差十万八千里,剑势的势根本不是势术师的势。
玉偕心中闪过:执力为势。
不过他的势却是剑。
那鬼大人睁大眼睛,艰难挪动手臂,抬起手掌,想要挡住眼前的剑,可是她看不清。
她看见那少年抱着剑,一动不动。可是身前却有一道剑,还是两道剑,或是更多的剑,向她刺来。
她感觉到无力,然后用感觉到全身受到一股巨大的压力,整个身体被挤压一般,心跳得却缓慢,血液也出奇流淌地慢,时间被放慢了一样。
却只有一剑从小腹处进入身体,然后血液飞散。
她捂住小腹,艰难看着那少年,那少年还和刚才一样,抱着剑,站在她不远处,脸上的神色还是那么淡漠。
带着疑问与不甘,她永远留在了这里。
至于陈天昆,他虽然听说过势术师,可是却是无缘得见,对于势术师的手段也是不清楚,所以他此刻的惊讶比那已经死去的鬼大人要少得很多,只是以为那是玉偕强大的剑招,自己心里暗暗想了一下,弱换作自己,也决然是挡不住那一剑的!
虽然玉偕杀死鬼大人,但是他还是对于玉偕保持着警惕,见那些护卫围了过来,他也走上前,不过心里想的却是若玉偕对陨星铁心怀不轨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玉兄竟然强大至此,帮助我陈府脱离此难,待陈某回去陈府,必定求下重谢,以示我陈府谢意,之前陈某的小动作还望玉兄海涵。”
陈天昆走上前抱拳,对着玉偕说了一堆的话。
“陈兄不必介怀,互相帮助而已,不必说谢,不过陈兄,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就不能跟随你们一起去晋城了。”
玉偕对于陈天昆的心思哪里会不知道?还不如此刻下船,免得时刻被人当贼一样提防,那种感觉他并不喜欢,也不希望影响到刘全清,所以略微思忖了半晌就决定还是离开吧,对大家都好。
“玉兄弟是对陈某之前的做法心寒吗?若是如此,陈某甘愿受罚,任玉兄弟打骂决不还手!还请玉兄弟原谅我!”
陈天昆脸上一副愧疚模样,话也说得漂亮,不过那一瞬间的惊喜虽然隐藏得很好,还是被玉偕捕捉到了。
“陈兄,你是想多了,我只是真的有事需要下船,又不方便说,还请陈兄放我。”
陈天昆故作叹气:“好吧,那依玉兄弟所言,以后来通阳城记得来我陈府做客。拿五十两银子过来,我要给玉兄弟。”
“这银子就不必了,还希望陈兄到时以个说法帮我给刘全清即可,小弟在此感激不尽。”
玉偕向前探去,在陈天昆耳边低语,陈天昆绷紧身体。
最后玉偕在刘全清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踏水而去,转瞬间就到了岸边。
入境的修士还不能做到长时间踏水而行,短时间这样还行。
待玉偕离去,陈天昆才放下心里的那块石头,吩咐侍卫给船主解释了一番。不过那账房先生将他拉进房里说了几句话,就立刻让他的脸又开始阴晴不定了。
那是:他离开了正好可以蒙个面光明正大返回抢夺陨星铁,看他和刘全清关系近,不如这几天一直暗中监视着,若是有任何风吹草动,能用来威胁也好。
房中,刘全清却是睡不着了,心里想的是:“玉弟为我至此,刘全清是无以为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