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为何而战下
“当年因为战争,我们五个人走到一起,又是因为战争,让我们阴阳相隔,而他们就是当年那些侵略者留下的最好罪证。”师父指着地上的坟愤然的说。
旁边一直不说话的大师父开口了,他慢慢的解开身上的衣服。“这一刀是当年夺桥的时候留下的,这一枪是在野人山敌人偷袭留下的,其他的伤疤太浅记不住了。”
除了大师父说的那两道伤疤,身上还有好几处狰狞的伤疤。看完大师父身上的伤疤,几人看向师父。
“想看?”
五人点头。
当师父脱掉外衣的时候,五人已经泪流满面,师父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
“师父打你们疼吗?”师父穿上衣服问。
“疼”
“知道错了吗?”
五人没有回答,只是整齐的跪下,认真的向两位师父行了一个跪拜之礼。
“那好,师父问你们,习武之人,为何而战?”
五人站起来,擦干眼泪齐声道:“守土、护家,安天下。”
“好,看来你们大师父教你们的东西,没有白学。”师父看看他们身上的伤接着说:“大哥,带他们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
大师父带他们出去,五人身上的衣服还往外渗着血水,带他们到前厅,这是他们刚来时一起泡澡的地方,当时这个地方就摆着五个大桶,现在依旧是五个大桶里面是墨绿色的药水。
承达看着药水,嘴角微微的抽了抽。
“脱掉衣服,进去。”
承达拿出刺秦,咬住刀柄,一跃跳了进去,随后整个人侵入水中,整整三十秒后才漏出脑袋,其他四人还在慢悠悠的脱着衣服,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脸色。
承达看着四人脱光衣服,慢慢的捂上耳朵,脸上有一丝戏谑。
四人脱光衣服,也是一跃进入水中,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四人的脸上瞬间变色,一股钻心的疼从后背传遍全身。四人开始发抖,可是尽管这样,依然强忍,一声不吭。
大师父看到这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心里念叨:“臭小子们,终于长大了。”
承达也很震惊,他在寺里的时间最长,虽然在一起这么多年,但在他的心中这些弟弟们依旧是当年的样子,可就在这一刻,承达深深地感觉到岁月的力量。
“孩子们,你们的表现我很震惊,牢牢的记住这钻心的疼,这也是你们最后一次泡药浴,好好珍惜吧。”说完这些,大师父转身离开。
需要牢记的并不是钻心的痛,而是习武之人,为何而战。
当大师父带着他们离开,师父慢慢的拿起酒杯,“哥哥们,看见了吧,我们不再孤单,我们有后了。”
并没有喝多少,可是师父已经醉意很浓,也许这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一点也没有想到,他们真的就这么长大了,真的就能像当年的我们一样,我不是说醉话,就是现在让我去死,我都值得了,都可以瞑目了。”
“说什么傻话那。”大师父安排好他们,就过来了。
“你可不能死,你要好好的活着,也许几年后,他们还需要你的守护。”
师父笑笑,“我还没活够,我可还不想死,这帮小子这么优秀,我还想好好的看着他们。”
两位师父喝完了所有的酒,也许今天对他们两个来说有着非凡的意义。
前厅的五个家伙,正在大桶里呼呼大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师父打算让他们休息休息,可是晨跑不能耽搁,晨跑结束师父将他们叫到一起。
“给你们说说参王簪的事吧,你们应该大致了解了参王簪,知道他有个别名叫守护者之簪,也就是厄伦尔族的守护者。”
历来这个簪子对于所有外族人都是无上的荣誉,厄伦尔族有个习惯,如果遇到合适的外族人就会将参王簪给他。
当下一代守护者出现的时候,他需要将参王簪还给厄伦尔族,而在这一段时间里,你有守护厄伦尔族的责任。
“师父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承晓问,虽然心里有答案,但他还是希望师父能说出来,因为这件事是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呵呵,我就是上一任厄伦尔族的守护者。”
解除了他们心里的疑惑,师父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告诉他们他要离开几天,让他们乖乖呆在山里,等大师父完全康复。
大师父虽然还有点虚弱,可还是坚持让他们,抓紧时间学习更多的文化知识。
经过这几年的学习,承晓已经不满足只是看《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大师父就推荐他读史记,还有近、现代史,大师父一直强调读史使人明智。
承达已经在百草纲目上有一定成绩了,近来大师父又给了他一些关于人体解剖的书,希望他在这些方面都有些造诣。
承食就简单多了,整天捣鼓一些吃的喝的,大家越来越不敢得罪他,因为他已经开始决定大家的膳食了,一不小心真的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大师父不在守忠和无名两人也没有跑远,踏踏实实在家练习书法,学习文化。
大师父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已经可以跟着他们开始晨跑了,而且发现身体的几处暗伤都有恢复的迹象。
几天过去了,师父终于回来了,这次回来师父穿的很洋气,就像变了个人一样。虽然穿的精神,但几个小子还是看出了师父满脸的疲惫,而且明显比在这里的时候苍老了好多。
师父并没有说他出山干什么,只是感觉从那以后,山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以前一年以内不见几个人,现在有时候没几天就会有人来到这里。
在师父走的这几天里,几个家伙除了突击学习了几天文化知识外,也没敢偷懒,知道承食和承晓两人已经练出第三式的神,其他三人也好好将木偶人折磨了一番,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第三式都有所小成。
师父在家休息了三天,知道他们将第三式学成了,本想再多休息两天,一下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