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而战上
第十天天亮眼看就要到正午,师父终于坐不住了,开始在寺门口踱来踱去。
守忠感觉到自己已经到极限,可还是看不见寺院的影子,不断地加速,不断的使用身法加速,克服一个有一个极限,终于听到了寺院门前那条河的流水声,此时的流水声是如此的悦耳。
“守忠”。
是师父的声音,一听到师父的声音守忠一下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向下倒去,师父一个身法冲到跟前将他扶住,此时如果倒地后果不堪设想,然后衣服都没脱就将他放进提前备好的药水缸里。
当师父要从守忠手里拿碧玉醉酒的时候,守忠嘴里还喊着“口令”。
并且下意识的将碧玉醉酒抓的紧紧的,师父一阵头大,作为守忠的师父,他心里很清楚守忠的口令是什么,强取又怕伤了他,一阵无奈然后喊出:“身骑虎王,行侠仗义。”
守忠这才放开手。
当师父打开碧玉醉酒的时候,两个眼睛瞬间睁大,他小心的将参王从盒中拿了出来。
人参每长出一个头需要百年的时间,数了一下它竟然整整有二十二个头,那也就是说这颗人已经差不多有两千多岁了。
师父小心的将参王最新长出来的那个头切掉,碾碎稀释,慢慢喂给大师父,参王的药效很猛,大师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猛然吐出两大口黑血。
看到这里师父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这两口黑血吐出最少说明大师父的命是保住了。师父扶大师父慢慢躺下,这时大师父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些。
四个家伙心里念着大师父,不敢再耽搁,马不停蹄的就往回赶,回来后已经是第十二天了。这时的四人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回来后直接冲进大师父的房间,看着大师父呼吸均匀,一下放下心来。
“师父,他们四个回来了。”这是守忠的声音,这时候大师父也醒了过来,后来又吐了两口血,现在身子有点虚。不过参王的药力很强,相信大师父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呸呸,你们四个也太脏了吧,我在屋你们大师父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你们四个一回来就给臭醒了,”师父进屋后笑着说。
守忠在药水里没多长时间就醒了,醒后将他知道的事情的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下,看得出师父是相当的满意。
师父已经给他们准备好药水,让他们赶紧去清理一下,泡在药水里,几个家伙舒服的都睡着了。
醒来后已经是下午,摸着饿的咕咕叫的肚子,承食钻进厨房,很快就是一桌丰盛的饭菜。
这时承晓摸摸自己口袋里参王簪,走进大师父的房间,几个家伙也好奇的跟了过来。
“师父你看。”
这时候大师父已经好多了,看他们进来也半坐了起来。
“参王簪。”
“你的参王簪是怎么回事?”师父问。
承晓将见到把头爷爷到后来的事都告诉了两位师父。在他说这些的过程中师父的脸色一直在变,当他说到他们跟参客打斗的时候,师父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到最后才好了一点。
“出去,跪在外面,”师父低声说。五人疑惑。
“没听到吗?没听到我说的话吗?”师父大怒。
此时看大师父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五人慢慢的走到门外,跪在了大师父的房门前。过了一会,变天了,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五人这时候非常无助,连老天都不帮他们。
雨水很快就浸湿了他们的衣服,师父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院外拿了一个藤条进来,问了一句:“你们知错吗?”
衣服被雨水浇湿,几人也有点生气了。
“不知。”
“我们何错之有。”
藤条狠狠的落在每个人身上,入寺以来师父虽然生气过,但从来没有打过他们,何况这一次他们又带回了参王,五人不知道错在哪里。
“知错吗?”
“不知。”
师父的藤条带着雨水,打在身上非常疼,五人咬牙坚持,一声不吭。
五人身上的衣服都被血水染红,慢慢的血混着雨水流了下来。藤条折了,师父一屁股坐在血水里。脸上留下的水不知是泪水还是雨水。
大雨没有下多久就放晴了,大师父慢慢的打开门,师父跟着站了起来。
“你们跟我来,”大师父手里拿着两套军装,提着两瓶酒。
大师父带他们来到后院,后院一直是他们的禁地,除了两位师父外,谁都不可以踏足。
打开铁门,五座汉白玉坟赫然映入眼帘,地上也是一色的汉白玉,非常干净,几乎一尘不染。
进入后院心里顿时升起一阵萧然之气,两位师父进入门后的小房子换上军装。穿上军装的两位师父坚毅刚强,不苟言笑的脸上透着阵阵杀气。
看着两位师父的五人,微微一颤。
大师父走到墓前,招呼他们过去,“跪下。”
五人没有多想整齐的跪下,两位师父神情一怔,敬了一个军礼,“好了,坐下吧。”
席地而坐,“孩子们,不让你们过来,是怕你们影响到三位哥哥的休息,今天让你们来,是要让你们知道习武之人为何而战。”
师父说完,打开大师父手里的两瓶酒,拿出五个杯子满满的斟上,“大哥,三哥,四哥先干三个。”
三杯酒下肚,两位师父仿佛又回到豪气冲天的当年。
“孩子们,是时候让你们知道些事了,”师父指着中间的坟说。
大哥高厚德军阀的儿子,衣食无忧,一腔热血投身革命,军衔营级以上,至今我们不知道,他到底是多大的官,牺牲的时候三十岁;
三哥王猛,四哥张大牛,枪法奇准,猎户出身牺牲的时候都是二十五岁;
二十五岁是什么年龄,却都为了脚下的土地献出生命,那可是三条活生生的生命。
师父说到这里眼含泪水,神情激动,大师父拍拍师父的后背,让他冷静。
大师父,燕京大学的高材生,在国家蒙难的时候毅然弃笔从戎奔赴战场;
师父是少林弟子,就在那一夜侵略者屠杀少林弟子七十多人,方丈为了护我逃走被斩断右臂。后来,方丈将他的毕生所学传授给了他,嘱咐他护土保家。
那一刻他正式成为左手盟的一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