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尴尬的挠挠头,望向窗外。
没过多久,耳旁传来少女清甜的话语声:“这是您点的清酒,请慢用。”
男人转过头,望见白痕的刹那,目光又是微微一顿,白痕报以微微一笑,朝着黎墨影挥挥手,让她坐在自己身侧,这才为男人斟了一杯酒,问道:“不知客官贵姓?”
莹白如玉般的精致小酒杯中,透明清凉的酒液随着从酒壶中倒出的酒液荡出圈圈细小的涟漪:“贵姓不敢当,我叫昶(chang,第三声)海。”
白痕点头,用眼神示意黎墨影,对着昶海道:“那在下便称你为海兄吧。”见昶海点头,白痕继续道:“海兄,你到这悠然水榭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旁边的黎墨影紧了紧水中那颗散发着微光的白色珠子,刚才玄明拿给她的这颗珠子可不是普通的珠子……而是……黎墨影出神的望着掌心的珠子……
夜渐渐深了,城市也不再繁华喧嚣,灯光烛火渐熄,这座城市里的为了生活而忙忙碌碌的人们早已入眠,为第二天的工作做好准备。
“啦啦啦啦啦啦……”清冷的歌声在空中扩散,听不清,听不懂它在歌颂着什么,却莫名的觉得悦耳,甚至蛊惑人心。
“沙沙……沙……”关好的落地窗被“人”从外打开一小条缝,清凉微咸的海风顺着那个缝隙涌进房间,带起轻纱质地的窗帘轻舞,风铃叮叮当当的脆响,那“人”似是不常走路一般,走姿有些缓慢别扭,“它”慢慢走近那在床上熟睡的男人。
男人似乎对那歌声异常敏感,眉头紧锁,精致而富有东方人深邃感的面孔皱成一团。
那“人”费力的坐在男人床沿,伸出“手”轻抚男人的面容,像是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心,“它”说起话来就像是咿呀学语的婴儿一般,声音却又偏带几分清冷,干净:“别……别……别不开兴(心),卧(我)……卧会陪……陪在你……你……生(身)边……”
“啪嗒,啪嗒……”眼泪顺着“它”的脸颊滑下,掉在床单上竟成了一粒粒晶莹剔透的珍宝……
淡淡的海水咸腥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男子深深蹙起眉这才慢慢舒展开来。
“它”这才似满足一般轻轻一笑,微屈下身吻了吻男子的额头,拉过男子古铜肤色的手臂,费力的靠在床头入眠。
夜才过了大半,床旁的“它”缓缓睁开眼,待看清周围的环境时,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慌乱的望向床榻上的男人,当看见男人正平躺在床榻上时,“它”似乎松了口气,这才别扭的“走”向来时的落地窗,夜色渐浅,暮色晨光参半,这才照清了“它”的面容。
银发长长的蔓延而下,那双红蓝双色的异瞳清澈却有带着极致的妖冶,眸底分明是如不喑世事孩童般的清明,小巧鼻梁下的粉唇却微微下撇,透露去丝丝忧伤和担忧,上身仅着一件薄薄的纯白色“纱衣”,而在长发微掩下的下身……一条鱼尾在这半夜半晨,月光,晨光的轻抚下散发出耀眼的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