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来时,花夏十分自觉地直接走到了饬以沫旁边,连礼都没有给萧铖铭行。
宇文彻看到饬以沫的一瞬间,眼中就只剩下了惊艳,三年时间,容貌竟然是一丝未改。
“下官参见定王。”
“宇文兄无需多礼”
萧铖铭的微笑一度保持,可宇文彻怎么看着,都觉得有些诡异。
呜,不管了,宇文彻又转身对饬以沫行了个礼,“圣尊大人。”
饬以沫见到宇文彻时的心情是莫名的,她和宇文彻的交情算是生死之交礼吧,可又只有五天五面之缘。
当她重回这里,想邀请的人还是宇文彻一人。
人啊,果真是很复杂的生物。
“纳尘,你我无需过多礼节。直接按过去称呼便是。”
宇文彻字纳尘,平常很少有人会叫他这个名字。不过饬以沫就极其顺口的喊出来了。
更奇怪的,饬以沫对宇文彻能露出难得一见的温言细语。
这样的声音与同萧铖铭说话时截然不同,表面萧铖铭颇有些吃味。
“倒是出乎本王意料,宇文兄竟与圣尊大人认识?”
“哦,只是些点水之交,定王不必在意。”宇文彻的反应出奇的快,表面上略显唯诺,却也知道萧铖铭与饬以沫的前尘往事,他不好掺和其中。
饬以沫的眼中尽是赞赏。
看来她请的人不错。
“纳尘,近些年过得可还好?”
“并不差,劳以沫费心。”
以沫,在场除了花夏都知道。饬以沫三年前的名字叫慕容吟孤,而宇文彻脱口而出的以沫。
萧铖铭不得不去想,莫非慕容吟孤三年前就有了改名换姓的打算?
饬以沫并不傻,萧铖铭想到的,她自然也能想到。这也不是什么改名换姓,最多,算是回归本姓吧……
不过她想什么解释都是苍白的,更何况她根本就没必要解释!随他们去吧。
“纳尘,你我二人一聚,如今这里有个外人,不如就先请你移步。我俩好好叙旧?”
饬以沫的指尖抚过茶杯,双眼微凝了半秒。虽是询问宇文彻,却不等他回答,就直接转头望向萧铖铭。
“那么不知定王将本尊安置何处啊?”
萧铖铭爽快回答道,“圣尊大驾,本王不敢怠慢。本王府中的吟孤苑不知合不合圣尊心意?”
吟孤苑?萧铖铭也真是有心,又让她重游故地么?饬以沫想都不想就要拒绝。
还没说出口,此时一直未语的花夏竟不问饬以沫意见,就逼问起萧铖铭。
“萧定王将前定王妃的住处再给我家小姐居住算是何意?麓国一向自称礼仪之邦,不料却是如此待客,看来小姐是白走这一遭了!”
花夏语气的刻薄,饬以沫是见识过得,可以说,花夏这个女孩,是她见过最不像侍女的侍女了。可无论哪点,她又都是毕恭毕敬,无一丝错误。
对于花夏的话,萧铖铭的反应很意外。这个侍女从进门起就没说过一句话,连行礼都没有,现在还顶撞主子,留在饬以沫身边的人可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