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统计,清军来袭三百人,被解决掉一百七十人,剩下的人趁乱跑掉了,陈郑所部战死三十五人,其中十五人是张海涛安排栅栏外的放哨的人,全部被杀,但也给陈郑赢取时间;在第二层栅栏边被人用弓箭射死十二人,剩下的十八个人则是在追击过程中三方互相践踏造成的伤亡,已经超过战死的人数,而且受伤的还有四十多人。
陈郑看着这份战报很是无语,幸好昨天训了张海涛一顿,昨天的哨位安排比较合理,但众人反应部队的组织太乱。如果不是有栅栏和投石机阻挡,自己这支两千多人的队伍就散伙了。五个旅,2000对人围剿三百人,竟然被跑了一小半,而且自相踩踏造成的伤亡更重,陈郑让部队休息,卒长以上到他的房间开会。
路上看到下面士兵互相议论昨天清军怎么好打,不由有点好笑,如果昨天自己不是反应快,估计一大半人都会逃跑,清军都这么好打就算了。陈郑这次分配做好哨位安排工作,这次所有人都不抵触了,把竹签、栅栏做好,白天还竹签上面铺一层草作为周转,并安排半个卒在投石机旁边休息,栅栏旁竹枪也准备了一层。陈郑想,白天清军过来看着阵势,估计被吓跑了。
托马斯昨天倒是很安静,本来和史密斯跑出来,但看到投石机已经在吊打清军时,就回去睡了。现在新兵折腾一晚上,都陆续睡了,托马斯与史密斯走到陈郑这边。
陈郑宣布战果,众人还是比较兴奋的,然后陈郑开始说这次的教训,如果清军分成三路进攻怎么办,营啸怎么办,夜战能力这么差,如何反击。清军火箭射住的棚子怎么办?其实陈郑也不知道答案,只好掏出来大家一块商量解决。
托马斯把西方方法说来讨论一番,就是加强远程火力和暗哨,这次暗哨没有发挥作用,几个卒长、旅帅也说出不同意见,不如说,每卒集合时有司马带着集合,巡逻员在外面碰见单个人就吊打,陈郑在旁边记录各人的意见,完毕后陈郑把意见向大家说明,制定最后的规则条令,众人参与讨论,对此也都同意。接着陈郑说:“我们虽然按照师编制在训练,但是我们还是没有形成战斗力,突遭袭击,各旅帅、卒长不能迅速展开反击,我这边成立师指挥部,五个旅听从师指挥部的指挥,每个卒旅帅安排清楚,不能出事后无法集中反击。”众人允诺,陈郑觉得众人也没休息好,就让各卒回去休息。
晌午,陈郑醒来,刚准备吃饭,听见张海涛下面的李小乙报告说:“师帅,我抓到清军头领了。”只见李小已拖着一个人过来,那个人腿部被扎了两个竹尖,身上也到处是血,李小已脸上有血痕。地面上的清军朝着陈郑唾了一口,李小乙拿着竹盾砸他,喊着:“清妖,教你祸害百姓,教你收我的锅。”李小乙还记得清军收他的锅,陈郑无语说:“先留着他,张海涛,你派人把俘虏都审一下,托马斯,你也不用休息,你教教怎么审问。”
陈郑让警卫员通知各部队起来准备吃饭,吃饭后按照陈郑的意思集合训话。陈郑先把张海涛叫过来。张海涛兴奋说说:“我已经问出来了,都是北面大王庄的团练。”陈郑意外说:“东莞还有团练,怎么跑这里来。”张海涛说:”有人给他们报信,说这里有一股新兵在训练,他们首领叫做陈三,以前在绿营呆过,觉得我们是个软柿子,就派人朝来打我们了。”
陈郑想想说:“北面的县,办团练的都多吗?”张海涛说:“这个,这个我没有问。”陈郑说:“和托马斯学怎么审问没?”张海涛这时候兴奋说:‘学了,学了,这个马都死审问有一手,不怎么用刑,连哄带蒙就把他们搞定了。“陈郑说:“那你就多学者点,以后有俘虏交给你审问。”陈郑临时起意,决定培养个情报局头。
这时,外面陈世雄过来说:“所有部队和俘虏都准备好了。”陈郑和张海涛结束这次谈话,走到训练的高台上,部队所有人整齐站着,陈郑说:“昨天,我们师成立来经历了第一场战斗,三百清军团练来袭,我方打死一百七十人,俘虏三十五人,伤亡三十五人,这此战斗我们赢了。”下面的人都露出喜色了,虽然训练队列不准讲话,但不少人已经开始教头接耳,陈郑大声喊:“我们赢了。下面的人喊着:“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越来越多的人喊,最后所有人都喊着,他们表情全是坚定的表情。陈郑看现场气氛活跃,接着说:“今天胜利,我们要对所有人进行奖赏,晚上有肉吃。”下面人大喊陈师帅英明。陈郑接着说:‘但是,我们也要知道,这次我们提前有准备,如果我们昨天没有搭好投石机,我们会伤亡多少人,我们没有栅栏,估计大家现在都躺在这儿了。”所有人都怔住了,陈郑说:“我并不是打击大家,许多人觉得我们这师训练太累,不必别人轻松,但大家要知道,现在我们学习的是打仗的本事,如果现在不流汗学习怎么打仗,以后在战场我们就活不下去。大家都明白吗。”众人经历此事,都深有体会,均回答“明白。”
陈郑接着说:“今天下午,我们要埋葬战死的兄弟们。另外,我们要记录战死兄弟的姓名,等打完清妖后我们给家属送抚恤金。以后打仗不能让兄弟们有后顾之忧。”这个沉重的话题让众人有点忧伤,葬地已经准备好了,士兵们的遗体都在旁边放着,陈郑敬礼后绕烈士遗体告别,要求所有人都要向遗体告别。
本来很欢喜的气氛,众人走着均伤感起来,后面告别的人有的哭起来,陈郑心道:“兄弟们,你们的血不会白流,大王庄的团练,我必剿灭这帮清军为你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