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想尽办法去找阿茹娜,但是阿茹娜却没有了下落,乔大成被说成了英雄,甚至连电视报纸都在报道查默的事情,大家都说查默是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狂,当然了,二黑和尚原的失踪自然也跟查默脱不了干系,所有的罪名都扣在了他的头上,他的典当行第二天就被人夜里砸成了一个水泥房,里面所有东西都被人瓜分干净了,他的妻子抛开了这个家,老母亲和姐姐们都只能在背后痛哭流涕,然而身为好朋友的李冉,这一切都看在心里。刚工作的时候李冉经常到查默家里去吃饭,他妈妈对李冉就像是自己的自己家人一样照顾,查默的妈妈老泪纵横的拉着李冉的手说道:“冉啊!就你信我们默默是不会杀人的,他怎么能是杀人犯呢?我儿子是不会杀人的”老母亲趴在李冉身上哭诉着,让李冉的内心如刀割一般的疼。
既然找不到阿茹娜,那就去找乔大成,李冉只想搞清楚这一切的缘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不相信那个跟他朝夕相处的兄弟是杀人犯,况且那天下午他见到的查默绝对是满心的秘密没有说出来。下午时分,李冉骑着自己的的摩托车,来到了乔大成的酒吧门口,店里还没有什么人,李冉的进了大厅,里面的服务员和保安当然认得他,有人把他拦住,一个黄头发的人上前来:“嘿!你个孙子,又来找事儿?”
李冉握紧拳头举了举:“我要是想找事儿,你们现在就已经趴在地上了”他慢慢的向楼上走,保安都很怯他,闪在一边,乔大成就在楼上,服务员早已经打过电话,乔大成似乎没有想要阻拦李冉的意思。
“乔大成”他推开了乔大成办公室的门,里面的乔大成翘着二郎腿,和其他三个人围在办公桌前面打着牌,里面一股浓郁的香水味,乔大成见有人没敲门就进来,他放下翘着的腿,低头瞄了一眼:“呦?你是谁?”
在一旁打牌上次被李冉揍了的晋升跳起来:“嘿,这小子,不是上次来挑事儿的那个吗?你妈个蛋蛋的,又来!”
乔大成挥挥手:“没有素质,别嚷嚷,你们仨儿都先出去”
三个人摔下手中的纸牌,怒瞪着眼睛从李冉身前绕过。
李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是查默的同事,想...”
还没等李冉把话说完,乔大成的脸色一沉,他把手中的纸牌从左手倒右手变魔术般的洗了一遍:“查默?那个杀人犯?如果你有关于他的事情,请去公安局说,不要来问我,我他妈也不是民族英雄,你来问我干吗?”
李冉无奈的摊摊手:“因为他之前一直在找你,我觉得可能问问你会清楚一点,我觉得他死的有点冤枉”
“哦?他找我?那就来问我吗?那他早上早起还过找厕所呢,你怎么不去问厕所?”
“呵!”李冉苦笑一下:“大哥!你这话说的有点硬啊,我就是想知道知道我兄弟前前后后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这么揶揄我,不妥当吧”
乔大成把纸牌散在桌面上,他抬起头:“哥们儿!我没请你来,进来得敲门,这个最简单的礼节,你总该知道吧”
李冉眨了眨眼睛,但很快的神情又恢复了平静:“好!”李冉一拍大腿,起身出去,带上了门,然后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上两下:“乔大哥,现在我能进去跟你说两句话吗?”
“不能,我很忙,转门在楼下,慢走不送”乔大成的声音很闷沉。
但李冉还是推开了门。
乔大成一只手搓着下巴,一只手不停的在桌子上敲打着:“兄弟,我说我没时间招待你,你怎么又进来了”
李冉笑了笑,竖起大拇指:“果然是老江湖”
乔大成慢慢拿起桌角的红酒杯,轻轻抿上一口:“你他娘的和查默什么关系”
“同事,简单的同事关系”
乔大成撩起嘴角,他晃了晃酒杯,红酒在杯里旋转成漩涡:“简单的同事关系,那好!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不要知道的太多,也不要妄想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太多会让你陷入到无法自救的地步,生活太复杂,不要看得太清楚,看得太清楚,你最后也就一丝不挂了”
李冉低头看了看自己:“那现在,至少我还穿着衣服?”
“哈哈,这就对了”
李冉点点头,他忽然想起来问道:“阿茹娜是谁?您认识吗?”
“阿茹娜?”
“跟查默一起在你家门口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乔大成想了想,他轻轻的挠了挠脖子:“所以,那天你也在我家附近?”
李冉忽然觉得乔大成的语气有些不太对:“也不算是,我离得很远,查默只是让我帮忙带那个女孩离开”
“哦...呵呵,我知道了”乔大成站起身来,走到李冉的身边:“有时候看到的东西不一定是真的,最好是做睁着眼睛的瞎子”乔大成的手轻轻的在李冉后背上划了一下,李冉觉得后脊梁骨都冒着一股凉风,他是一个聪明人,他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便不再继续追问下去,他知道再继续追问下去或许对自己没有什么好处,他必须通过其他的途径来搞清楚这件事。
“好!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李冉说完话就向后面退。
乔大成按住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满的凶光,他坏笑着看着李冉:“适可而止,不要太较真”
李冉眨眨眼睛:“当然,我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师”
“嗯,那就好,这个世界只有聪明人能活下去”
李冉打开门的一瞬间正好迎面走进来一个人,李冉一惊:“晓红姐?你?”
迎面进来的人正是查默的妻子成晓红,她涨红着眼睛,浓妆也掩盖不住她的疲惫,显然看到李冉她是有点吃惊的,她指着李冉:“你怎么在这儿”
“额...”李冉回头看看乔大成:“我...”他抬起手:“没什么,路过而已”
“路过?你到底来干嘛?”成晓红追问道。
乔大成显得很不耐烦:“问那么多干嘛?让人家走”
成晓红怒视着乔大成但是没有再继续说话,李冉告别了成晓红,匆忙下楼出了酒吧。
他骑上摩托车,戴上头盔,微微抬头向着楼上的方向看去,透过落地窗隐约的看到乔大成和成晓红两个人在窗前盯着自己,他知道这里的一切事情显然都不那么简单,但是似乎仅凭自己的力量也无法去改变什么,或许事情原本就没有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