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朗唯一王脉失踪,夜朗两大家族和大祭师心急不已。便派很多弟子出世,以历练为由寻找夜朗洛举,奈何早已不与世俗接触的夜朗子弟在寻找夜朗王洛举之时,足迹被天下宗派得知,不料被好事之人联想到人皇那句谒语:夜朗出,天下安。于是天下为之而动,魔教一心想要灭掉正派,倾巢而出去寻那踪迹。而在南疆坐落的无极毒门离夜朗最近,那‘七星煞隐’阵虽能瞒得一时但却不能欺人一世。
所以在族长们计划的那任务里,夜朗的子弟又不得不出世活动,这就难免一些蛛丝马迹被人发现,最终发生摩擦。只是那无极毒门野心之大,不想让世人晓得,于是想凭一门之力寻夜朗飞山之谜,好获得无上仙法,统一天下。
看到那令人毛发悚立的七彩蜈蚣。少族长气得怒拍桌子道:“无极毒门欺人太甚,我夜朗早已不问世事,他还这般相拼,用阴毒毒害我族大祭师,实在不可饶恕。”说罢一声冷哼,他本就有些臃肿,这一怒起来满脸通红,浓眉挤眼,看着就像一尊杀神无恙。
坐在旁边的医鬼周飘渺冷喝道:“你个张胖子,懂些什么,难不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之理,而那人皇兵解前可是向天下人言:我夜朗出,天下安呢!”
又冷哼道:“他人皇还真是瞧得起我夜朗,他那后世人创了个无相寺,剃了个光头就以为能与世无争了?还真以为能抗魔不成?还有那甚么逍遥宗,我看也是人皇余孽,抱拥血池,仗着修炼条件好就能鱼肉百姓了?”他越说越来气,干脆不说了。
少族长张震威也冷哼道:“你个周神混,还用你给我说教,整日装神弄鬼,现在你要怎么救大祭师?”说完又一抽袖子坐下。
周飘渺道:“张胖子,你还真来劲了不是,我倒想领教张少族长的落英神功了。”
张震威可是最恨别人说他是胖子的,于是道:“练练就练练,不挑你脚筋我就不是张震威。”
说着双方分分亮出了法宝,准备一分高下。却没想着被一声喝历制住:“住手,都是上年纪的人了,还这般不懂事。现在够乱了,还想舔乱不成,有本事怎么不出气告诉天下你俩天下无敌啊?”那声音正是老族长张天雄的。
此时老人也一脸青筋爆出,一脸怒样。接着说道:“这毒你可有什么解法?夜朗没大祭师可不行。”又道:“大长老来了吗?”
语毕传来一声脚步声,门外站着一个老人。道:“陆某来迟了,来迟了啊!”来人正是大长老陆南山,是右神将陆青风的遗孤后代。
又询问鬼医周郎道:“侄儿可有什么办法救得大祭师的活命?无论如何,什么代价我们都可以付出。”
老族长张天雄期待着,那少族长也期待着。只见周飘渺一阵沉思后说:“办法是有,但却只能保证大祭师活三年,但也恐怕……”
“恐怕什么?”张震威问道
“恐怕难以成功啊。”周飘渺回答着。
还是老族长一语中的:“需要怎样的条件,我们一定能办到。”
陆长老附和着:“是的,我们一定要办到,舍了老夫的命也必须做到。”
周飘渺开口说着:“需要你们二老的六十年功力,和刚出生的童子之血,加上那七彩蜈蚣,练成药丸,你们二老再将六十年功力打入大祭师体内即可。但手法和拿捏时辰要到位,在那丹药融进丹田之时,二位随即献出六十年功力。切忌不可弄混了时辰,否则神仙也难救。”
六十年功力不难,他们正有,但刚出生的童子可就难寻了。这不心急下忘了事吗!大祭师怀里的不正抱着一位婴儿么!
老族长和大长老都纷纷点头,表示明白。
经一个时辰的忙碌后,这翻努力终于见了一丝成效,不知说叫道:“大祭师醒了,大祭师醒了!”
说着老族长和陆长老等人连忙跑到屋子里。
大祭师咳了几声,又吐了一口污血开口说道:“族长,夜朗危矣!”激动之余又吐了口鲜血。
族长等人安抚道:“大祭师,慢慢说来,千万别再动气,伤了身体。”
于是说起了那般遭遇。
原来在派去寻找洛举的人久久未归,大祭师一人焦急的在祭坛里等待着。突然一黑衣人,头带斗篷来到祭坛里,与大祭师交了一翻手后逃去,留下一字条写有“想知道洛举的下落,今晚到飞山脚下来”。大祭师本不想追,但既然有了洛举的消息,他怎能放过。于是乘着夜光向飞山飞去。
他来到飞山脚下,却不见一人,找了许久看到有人留下一些记号,便寻到山要。找到一个山洞,那里有以为姑娘居住着。
那女孩手中抱着一个孩子,刚出生的孩子,还在哇哇大哭。大祭师感到一丝奇异,便上前问了。那初为人母的女孩手紧紧地抱着那婴儿,生怕被抢走。但后来却不知怎地把孩子交鬼了大祭师,还说道:“夜朗需要他”,再找来一血果,用仙法打入那婴儿体内,那婴儿居然不哭了!也正因那血果,那孩子后来才得救一命。
大祭师感到奇怪,想要问个明白,但却被那女子制止了。便道:“好生照养他。”不觉掉下眼泪来。
大祭师虽然觉得奇异,但看到那女子对婴儿动了真情,他也没有多想便带着那刚出生的婴儿下山,与她告别。
没想到刚到山脚就被十几个黑衣人围攻,大祭师心想是中了毒人的阴谋。于是开始就没打算留下什么余力,捆住孩子在怀里,插着权杖,口里念着他们听不懂的词。突然间黑云遮月,阴风袭来。
再说那几人大惊之下却毫无慌张之意。为头的那黑衣斗篷人叫道:“莫慌,你们七人施法困住他,你几人与我布杀神阵,诛他于此地。”他们听着便动起手来。其他黑衣人在一旁压阵。
大祭师念念有词,突一手‘鬼神显世’,祭起权杖便打向那带头的人。擒贼先擒王,但大祭师始终是寡不敌众,刚近得人身又被打回来。他再祭起权杖朝那带头人飞去,使下八成功力。那人也是狠心,拉着旁边几人挡住了权杖。但大祭师全力一击,怎么会那么容易化解掉,终于权杖从那带头人的脸上刮过,鲜血坠地,斗篷翻开,在月光的照耀下。大祭师失声道:是你!声音里夹杂着惊讶一意。
那黑衣人也不答,抓住这一机会,大叫一声:动手。
说着那幸存的几个黑衣人便同时出手,那带着斗篷的带头大哥乘机而入,施了技‘黑虎偷心’,一只手已到大祭师身后。此时他想躲也来不及了。
那只手打在背上,大祭师没觉得疼痛却是被震出一口鲜血来,只见皮肤蠕动。
他大喝一声:“七彩蜈蚣。”语罢全身退出包围圈。
最终大祭师不敌众人,却是燃尽毕生的力量,逃到古镇里,此时正是七月十五。
在房间里的众人听完,就像自己亲身经历一样,个个呆了一阵。
原来一个人知道自己难以活命时,却也能爆发出让人不可思议的力量来啊!这又是什么使他有这般力量呢?
只听周飘渺问道:“那人是谁?”
对啊!那人到底是谁?既然会让大祭师失神?他到底是怎样的人物?这些问题萦绕在众人的心头。
这时响起了大祭师微弱的回答声:“虽然有月光,但老夫也不太确定,罢了,随他去吧,别追究了。”
众人看到大祭师这般做自有他的道理,于是便不在追问。
大祭师声音又响起:“那孩子呢,可还好?”
对了!众人可都还不知道大祭师舍命抱回的孩子到底是什么来历呢!这时大祭师问起,他们也一个个也想知道。
陆长老问道:“大祭师,那孩子又是什么来历?那女子为何把她交给你?是敌人的阴谋吗?”
陆长老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这些也正是众人关心的问题。但也是大祭师无法回答的。大家静静地只等着大祭师回答了。
只听他道:“我在燃尽生命力时同时也对那孩子使用了巫法,看他前程与出生,虽然没看出什么直接证明这孩子身份的证物来。但却感到这孩子血脉甚是熟悉,遇到我的神识他居然感到一丝丝兴奋。我看他与我族有缘,料那女子话也有七分是真,于是誓死带他来了。”
大祭师既已如此这般语言,族长他们也只好作罢,只当是上天赐给夜朗的福瑞。却没料到大祭师这次无意之举,让那孩子最后还救了夜朗,这自当是后话。
夜已入三更,阴风徐徐,真叫人觉得害怕。这时本已无人活动了才对,但经大祭师一事,众人都精神紧绷着,深怕了贼人寻来。却不料此时那本安静的孩子传来一阵儿啼声。接着陆家那边不知是谁传来一阵喊叫声:“少夫人生了,少夫人生了!”
众人闻之欢喜不已,突然这时从张家东厢大院又传来喜悦的喊声:“少夫人生了,少夫人生了!”
又被被这突然带来的喜悦弄得不知所措,有些人竟忘了大祭师的伤痛,大笑竟又哭出声来。陆长老和老族长相对而笑,笑得很是豪放。而大祭师似有所思一样。
那两个接生婆婆快步跑到族长家里,满脸欢喜,同时贺喜道:“恭喜两位大人,少夫人生了,母子平安,是个大胖小子。”
听完众人又哈哈大笑,似心中的大石落下了一般。大祭师突然问道:“都是男孩?”显然他还没回过神来。
喜婆笑着说:“是是是,都是男孩!”
没料到大祭师竟哭出泪来,连声说着:“天助我夜朗,天助我夜朗啊!”说着便盘坐起来,咬破指尖滴血于权杖上,双手合十放于胸前,权杖放与手上,开始施法。众人一脸愕然,不知大祭师所之为何。
这时三个婴儿齐声而啼,哇哇而叫,声音悦耳。有道是:
南奎三星亮,三婴啼而九洲乱。
接着大祭师睁开眼睛,对族长等人说道:“天怜我夜朗,在这阴气浓重的时辰赐予三子,是集阴重阳之体,待他们长大成人,去寻找祖先留下的天书,解夜朗之危。”
语罢仰天大笑,弃世而去。
少族长张震威上前一步试问道:“师父,师父。”见没有回音,伸指探鼻息。深沉的说道:“师父已仙去。”众人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这大喜大悲来得太令人难以接受了,难道这是老天在玩弄夜朗不成吗?
经此波折,众人一夜难眠,又恐那贼人来寻,于是直到天亮后离去。
倒是让众人意料之外的是,鬼医周郎主动要求扶养那孩子,教他本事。给他起了个奇怪的名字,叫琅琊,却不愿意让他跟随他姓周,不认他为父,只叫师父。于是带着他走向山野的茅草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