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幼时读起《宋史》时,有“印应雷宝祐二年任和州守退敌”之语,印应雷字德豫,想必此书为印应雷所作,
道:“印前辈当年击退蒙古骑兵,想必便是有奇门武学为后盾了,待我再细细看看。”
又翻至第二页,见有词一首,诗曰:“那个仙经述此方,参同大易显阴阳。须穷取,莫颠狂,会者名高道自昌。”
心下道:“此诗乃唐纯阳子所作,纯阳子乃世间其人,印前辈将此诗置于前莫非言下之意是说此经高妙无常?”
忙又看去,见书依次记曰:“一曰万象森罗,此法为修内一矣。是日之初,聚阳含气流于魂灵、流于关元、流于少阳、流于太阴,后有密户前生门。出日入月呼吸存,四气合而归丹田,紫烟上下会百会。灌溉五华藏关元,含液入腹冲神阙。是昊取水气之妙,是暮取地气之妙。是日三气聚拢归中极。然气行之法异于常,气行初,不可扰也……”
刘昭一口气读完,顿感身体清爽许多。
原来刘昭自幼研习《易经》、《内经》对人体周天穴位了如指掌,刚才读到这段时也便随着经书记载而行脉,似有一股真气流动,因此便觉得神清气爽。
刘昭又往下看去:“二曰一柱擎天,此为修内二矣。余自蒙处化此法,教诲曰:初运气于周天最是借阳,非童子身,不可为,为之或疯癫痴狂,或筋脉俱碎而命毙,待真气运行为常,方免童子之体。修习此决以为‘势合形离’所假力,于经中他法无侵。是日当化阳与晨,流真气玉池太和官,游于玄泉幽关,回至三田之中,总于任脉,藏于会阴……”
刘昭抬头轻轻一笑,暗思道:“世间之事莫过于机缘巧合最为无常,想青田时爹娘总是催促行聘,我直觉年纪尚浅。临松谷有薇儿相陪,却多是我身中寒潭奇毒也未曾有过分之事。今日狐兄却巧巧的送来这样一本武学真经来,修内力非童子之身不可为,可见上苍冥冥之中多还眷恋我的!”
思毕,又向下看去。
经中记曰:“三曰换斗移星,此为修内三矣。此法为内力至上乘,可导气、导物于内外,化人之与自之,也可化自之与人之。是日运气起督脉,玉池与太和,回抱丹田,首当中池内神,次天中之岳,后七元之子坐玉阙皆在心内运天经,昼夜存之,可成。”
刘昭读至此,大惊道:“真是一本奇书,莫非此书与木爷爷所说当年他四人在大明山比武有关?”
又疑惑道:“可木爷爷说玲珑玉盒内所装的是一部兵法奇书,并不曾提起什么武功秘籍啊?”
刘昭细看《大易真经》,这才发现每页纸都似被剥离一层,只有一面记载经文,恰似合页拆分一般。恍然大悟,笑道:“藏此书的前辈果然高明,将此书纸页与兵法纸页裱糊在一起,看去只见兵法文字,不见真经文字。”
不禁赞叹起来!
再细细翻看一遍“换斗移星”之法,道:“‘换斗移星’‘可导气、导物于内外,化人之与自之,也可化自之与人之’也就是说可以将自己体内的毒气导出!”
心下大喜,便照着经文练习一遍,似觉真气在体内运行,体肤上有淤血渗出,不禁又惊又喜,忙将经中所记修心三法默记下来。
待记完,又往下看去,见书中所记:“四曰虞渊二式,为修外一矣,曰龙起卷,解落三秋叶,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竿斜。曰柳影斜飞,旭日悬清景,微风在绿条。入松声不发,过柳影空摇。”
读完,看看一旁有注图,刘昭细看一遍,道:“‘虞渊’是上古神人夸父逐日所到之处,‘龙起卷’、‘柳影斜飞’两段诗句所述应是轻功之法。”
详观一遍,道:“‘龙起卷’不如‘柳影斜飞’精致,二者学其一即可”,
便依照注图所示步法,试走几遍,记下其中口诀,又往下看去。
刘昭见经中所记奇法有“阴魂掌,三极噬魂掌”之类阴毒功法,心中不爽,暗道:“这类阴毒之功太过狠毒,我是决不学的,书中所记功法甚多,只需挑拣出几样,习后防身便可!”
便将真经尽数读完,选出“曰龟息神功、曰千里神交之传音神功、曰金罡经,曰万象神指、曰势合形离,曰回山转海以暴易暴神功”,几段经文及注图默记在心。
观完经书,见扉页所载“九曰逍遥游,为修德矣,世人难及无上心法”之语,一时难懂,道:“作此书的前辈将这‘世人难及无上心法’最高功决置于此页,不知有何道理,可惜我才识学浅,一时难以理解,待日后慢慢参悟。”
遂合上真经,依然用道袍包裹住,对着一旁假寐的白狐,道:“狐兄,经书中所记功决甚多,有正有邪,小弟已将经中所载上乘正道之法略记了些。想经书本不是你我所有,偷学其中精要只为去毒防身,这经书依我看,还是还回去为好!”
白狐听刘昭说完,抬眼看看刘昭手中包裹,沉叫两声,站起身子,用嘴叨起,沿着来时之路向山崖之上跳去。
刘昭眼见白狐已去,不觉叹道:“狐兄真乃灵物,想是它常见经书的主人观看练习,见识过其中的奥妙,今见我如此狼狈,便衔来与我观看。狐焉能如此,真是难得!”
说完,看时日已是正午,记起书中所载‘是昊取水气之妙’的话语,便跳上大石,将万象森罗练习数次,觉得精力旺盛了许多。
又将真经中所记“修内三”的内容练习一次,突然察觉体内一股真气自任脉流至督脉,又自督脉流经关元至大巨,过天枢、天池,直达廉泉,觉得喉咙火热,忙张口,一股黑血喷出。
少顷,刘昭缓过气来,方悟到,刚才这股真气定是经书中所记‘换斗移星’,内力运行之时,将内脏之浊物导出体外。
刘昭心中惊喜不已,自语道:“我因中恶婆婆的奇毒,自知必将丧命,又不忍心薇儿替我伤心,欲坠崖了结此生,却不料得狐兄相救,承蒙狐兄不知从何处得来真经于我观看,才得以练习此世间之绝妙极法,这真是古人所言‘置于死地而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