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众人便马不停蹄的赶路。由于人员过多,马匹较少,且又累赘的拉了一辆马车,更是拖慢了整个队伍的行进速度。旁晚时分,除了冰漓的‘若飞’,其余的马儿早已‘呼哧呼哧’粗重的背着鼻息,嘴角泛着白沫了。就这样紧赶慢赶,当夕阳西下,直到天空中最后一抹鱼肚白消失前,方才赶到缘州玄中门,恰巧遇到前来接应冰漓的叶天凌众人。
见其手握汐辰玉柄扇,一身白衣胜雪,雄踞马上,真真是容光绝世,优雅从容,气度沉稳,深藏如水,风采如玉如枳的翩翩佳公子。早看的念子嫣那些女孩们两眼放光,如痴如醉,直呼“人间尤物,秀色极品”,碧汐宫男儿果真名不虚传。
“小姐,这应该便是你说的《淇奥》中温良如玉的淡雅公子吧。”念子嫣的贴身丫鬟连秀珠两眼迷离的望着叶天凌问自家小姐道。
“是啊,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壁。我以为哥哥已是清雅绝代,没想到‘玉扇公子’比之哥哥,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念子嫣如坠云里雾里悠悠的道,称其玉扇公子,可见内心对其风采已是仰慕不已了。
“念姑娘形容的很贴切。常听戏文中形容公子,说是卫玠清瘦,潘安貌美,长恭骁勇,宋玉情才兼备。今日见到叶宫主,当真是四者兼有,举世无双啊。”纪溪衣也忍不住夸赞道。
“我看是道貌岸然,或许还是衣冠禽兽呢。”梦枷若看到女孩们那一脸的花痴样,很是不削,忍不住扫兴道。
“若儿妹妹,此话可不能乱说!此人很有几分能耐,哥哥曾说他,‘看似文雅,实则外雅内韧,有不世之才’。”念子嫣小声提醒道。
“那他胸怀如何?”梦枷若道,前后过度无衔接,很是词不达意。
“据说胸怀若谷,很是豁达大度之人。”念子嫣有几分莫名其妙的道,“问这个作甚?”
“刚刚说了他坏话吗?习武之人,最是耳聪目明,不是怕被他听到报复嘛。”梦枷若边说边观察这叶天凌,恍惚中似乎见他对自己微微一笑,当即心里抖了一下。
“若儿妹妹,这你大可放心。此人既是碧汐宫宫主,又被江湖人称为‘玉扇公子’,那定是品德高尚,令人敬重之人,绝不会为此等小事责怪于你的。再说有哥哥在,没什么好担心的。”念子嫣认真的分析道。
“如此甚好!“梦枷若伸了伸舌头道,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念子嫣身体一斜竟晕在了自己怀里。
因念子嫣是世家小姐,何曾这般舟车劳顿过,这番见到人来接济,又兼进入哥哥管辖势力内,便不再勉强撑着。
由于人员众多,且已进入缘州境内,便没必要在深夜赶路,于是众人来到一家客栈休息一晚。客栈外大红的棋子迎风飞舞,鲜红的旗面上绣着金黄的三个大字“迎客来”,下挑两盏同色的灯笼,为往来旅人照亮来时的路。
安顿妥当之后,梦枷若为念子嫣把了脉,开了一张单子是:“薄荷叶两钱,桑叶四钱,菊花四钱,开水煎服,一日一次”,以助其祛风发汗,除去急寒,让念子嫣的贴身侍女连秀珠去附近的药铺抓药熬制。随后又让念子嫣的另外几位侍女白秀妍、齐曼舞、叶馨儿等去客栈伙房烧些姜汤让众人服下,免得天寒露湿,冷暖不调,再有人出现伤风症状。
冰漓见她小小年纪指派众人行事俨然像个小大人,哪里是那个刁专古怪、得理不饶人的泼辣姑娘,嘴角不由卷起一抹笑意。抬眼瞧见叶天凌正疑惑的看着自己,便道句:“嗯,这就是那位买醉一归楼里打抱不平的小姑娘。”说罢便将今日的所见所闻一一说与叶天凌。
叶天凌越听越是惊奇,最后说了句:“果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两人说话间瞧见楚羽晴迎面而来,冰漓便为叶天凌引见道:“这位是千溪门楚门主的千金楚羽晴姑娘。”
转头又向楚羽晴道:“想必你已识出此人,他便是碧汐宫宫主叶天凌。”
冰漓话尚未说完,就见楚羽晴‘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泪光莹莹的面向叶天凌道:“小女子知道叶宫主一腔凛然,侠义无双。今日恳请叶宫主为我千溪门做主,找出奸逆之人,一保江湖太平,二也好为爹爹及众位同门报此血海深仇!”说罢伏在地上长磕不起。
后面楚羽晴的众位同门在慕归延、纪溪衣的带领下也都跪在地上,齐声道:“恳请叶宫主为千溪门做主。”
“快快请起,你们这样真是折煞本宫了。千溪门之事本宫已尽知详情,‘断魂归离剑’被盗,楚门主被杀,事关江湖安危道义。你们此番不说,本宫也会尽心尽力调查清楚,还你们一个公道,力保江湖太平的。”叶天凌忙扶起楚羽晴、慕归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