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哪敢啊,我叫您尚爷爷好了,我叫肖志。”肖志说道。
那尚老人点点头,他有种不拖泥带水的行事作风,直接说道:“我现在开始吧,我这拳法叫做明心拳。你看着。”
说着他走到空草地中,慢吞吞的舞起了拳。这一套拳看起来有些怪异,根本不像拳法,倒像体操,运动操什么的。若是前不久肖志见了一定以为尚老人在骗他,但刚才尚老人露了几手功夫,让肖志佩服的紧,对这拳法也没有起什么疑心。
尚老人舞了大半个小时,老人才回到原地,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你看清楚了吗?”
肖志点点头,说道:“看清楚了,其实尚爷爷您不用舞的这么慢,舞快些我也看得清楚,学的会。”
尚爷爷微微一笑道:“这套拳法不是杀人克敌所用,重在修身养性,强身健体,并不是使的慢而是要使的自然。”说着,他又将这套拳法的用劲,运气法门,步法等等细细的说给肖志听。
别看这套拳头舞起来简单只用了半个小时,但其中细节无数,而且错之一厘差之千里。比肖志所学的风云棍法复杂的多了。
尚老人将这套拳头仔仔细细的讲给肖志听后,就叫肖志到草地上去练习一遍。
头一遍,肖志还不太熟悉,舞了一个多小时。他舞完后回头一看尚老人,那尚老人冲他摇了摇头,又叫他练了一遍。
肖志依言又练了一遍,这遍好多了,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但尚老人还是摇摇头叫他又练了一遍。
肖志练了一遍又一遍,一直从清晨练到中午,尚老人才将他叫回来:“我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去吃饭吧。”
肖志点头说好。l
于是他们两到公园附近的小饭馆坐下。肖志运动量大,早就饿坏了,点了一盘红烧肉,一盘鱼。
尚老人只点了一盘青菜一盘豆腐。
米饭随便加,肖志吧唧吧唧吃了两大碗。而那尚老儿轻轻乘了小半碗,也都吃干净了。
吃过饭后,肖志付了钱,又随尚老儿到公园来。
尚老人也没说什么,还是让肖志继续练。
肖志对武学比平常事都有耐心,这一遍又一遍的练,一直练到傍晚,才将一套拳法舞的熟练了一些。
尚老人这才让他停下来,跟他讲了肖志在练习中的不足和错误的地方。跟他说道:“今天先到这吧,明天我还在这等你。”
肖志点头称好,告辞了他回家去了。
接下来的两天,肖志没天很早就去公园,每次到公园,那个尚老儿都比他先到,早早的在那边等他。
那套明心拳又练两天,这两天,尚老人的传授方式又变,肖志没练一遍,便会叫他停下,指出他错误的地方。
如此一来,肖志的进步越来越快了,两天的时间已经把这套明心拳练的熟练不少了。p
看到肖志的进步,尚老人颇为满意,点点头称赞道:“没想到你的悟性挺好,这套明心拳你只用了三天的时间就练到这种程度,算是入了门。”
他顿了顿,说道:“我能教的也就到这了,接下来就看你自己了,这套明心拳较重悟性,明心明心,心明方能明是非,辨黑白,省己身,而后沟通天地。以你的悟性,我相信应该能做的到。”
肖志重重的点点头。
接下来几天,尚老人虽然口中说没有东西教了,但每天肖志到公园的时候都会看到这个老头。
这套明心拳,肖志又练了两天,这天练了一上午,突然腹中翻滚,肚子疼的厉害,他捧着肚子朝尚老儿叫道:“尚爷爷,不行了,我要去趟厕所,马上回来。”
那尚老人像是早有预料,笑了笑道:“不急不急,你这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肖志肚子疼的厉害,也没有听他说什么,直奔厕所而去。
尚老人看着他奔跑的背影,点点头,心想这小娃娃的悟性确实不错,这么早就到了省已身的地步了。
好在公园里就有公共厕所,不然肖志还真忍不住了,他一头冲了厕所,一呆就是一个多小时才出来。
肖志在厕所蹲的腿都软了,他十分奇怪,这两天也没吃这么多东西,怎么会拉出这么多,而且奇臭无比。
肖志在厕所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出了厕所后,看见尚老人颇为尴尬,说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拉肚子,我又很久没拉肚子了。”
尚老人点头说道:“不奇怪,这是明心拳的功效,这明心拳有强身健体,洗髓易经的功效,你体内毒素太多,不排出来,怎么身强体壮?这才刚开始,接下来的几天,你每天都要来上这么几次。”
“啊?不是吧。这么说我一天之内还得有小半天得蹲在厕所里啊!”
果然接下来的四天,那明心拳肖志练着练着就去厕所蹲着,到了第五天,更糟糕,不但腹泻,身上恶汗淋淋,流出来的汗都是墨黑色的。
害得肖志一面上厕所,一面不停的往嘴里灌水,那个恶心劲。
这种情况到了第七天方才好了,此后肖志每练一遍明心拳,全身便舒展一遍,神清气爽,仿佛融入了天地之中,每个毛孔都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种感觉就像吸毒一样让肖志上瘾,他更是沉浸在其中,乐不思疲。每天要是不练几遍,总觉得缺点什么。
那肚脐下面的疼痛感,也消失了。
这么多天,他都沉迷于练习明心拳,找工作的事,早忘了一干二净了。
在认识尚老人是第十四天傍晚,尚老人把肖志叫到跟前,说道:“你这明心拳已经算入正轨了,我也没什么好教了,以后你勤加练习就是。”
肖志点头说是。
尚老人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以后这拳法有什么造化就看你自己了。”
“走?”肖志惊道:“尚爷爷你要去哪里?”
尚老人想了想,说道:“到处走走,或者回家。”
“您不是本地人吗?您上次不是说你家在公园那边吗?”肖志奇怪的问道,他以前曾问过尚老人家在哪里,这上尚老人一指公园人工湖那边对肖志说,我家在那边。所以肖志以为尚老人就是住在附近。
尚老人笑了笑,扬起头,看着公园的那块人工湖,他平静的脸上微微闪过一点变化,说道:“我没有骗你,我小的时候就是住在这里,只是现在不住这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你看,我小时候就住在那块地方。他指了指那边的人工湖,只是现在被开发成人工湖了。”
肖志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看到了那一片不是很大的人工湖,他没想到那时候尚老人一指人工湖原来就是指人工湖那一块,他还以为是家住人工湖附近呢。
肖志不记得这个人工湖是什么时候建的,只记得有这个公园就有了这个人工湖,而这个公园从他记事来就存在。
肖志不由说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吧。”
“是啊,很久了。久的我都快记不得那时候家里的样子。”尚老人冷冷清清,平平淡淡的脸上难得有了一丝感慨:“人老了,总想到以前老家看一看,特别是我这种等死的老头子。”
“怎么会,我看看爷爷你脸色红润的很,一定活长命百岁的。”
尚老人微微一笑:“长命百岁?哈哈,人家都说五十而知天命,我早过知天命的年纪,一切定数早有预料。”
肖志听不懂尚老人在说什么,只得道:“爷爷你既然想回来老家来看看,为什么不多呆几天,这么快就走。”他与尚老人之间的相处,与那些感情很深,可以打闹戏耍,互相帮助的朋友很不一样。尚老人生性平淡清冷,就算与他开玩笑,也只是换来淡淡的一笑。
肖志与他相处有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但很奇怪,就是表面上这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尚老人却又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使人亲近,让人神往,让肖志为之倾倒。
跟尚老人相处,很安静,很安心,很舒服。虽然只是相处了十四天,但肖志听到他要走,心里莫名的舍不得。
尚老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突然对肖志问道:“我瞧这十四天,都在跟我练习明心拳。以你这个年纪怎么没有上学或者上班。”
“这样的。我刚被人炒鱿鱼了。”肖志这才想起要找工作的事,于是将当保安被炒的事情经过说给尚老人听,又说道:“我前段时间都忙着早工作,要不是跟爷爷您学明心拳,我现在估计就在找工作的路上。”他叹了口气,说道:“只是现在工作难找,我逛了大半个城市了,都没找到。”
“逛?”尚老人想了想,问道:“你是怎么找工作的?”
“就是到处看看,有什么招聘什么的。”
尚老人淡淡的说道:“你没有上网找吗,现在不是有什么58同城,赶集网什么的,那里的招聘广告多的是。或者去一些建筑工地,这种地方,现在人都不想做劳力太大的活,这种地方一般都缺人。”
“呃……对啊,我怎么这么笨,”肖志一拍脑门说道,笑道:“爷爷,没想到你年纪这么大,还这么时尚,连上网上哪个网站找工作都知道。我这个年轻人一时半会还想不到。”
“人活着的时间长了,什么都会懂的一点。你好手好脚的,不要整天闲在家中,去找份工作,对武功也好。”尚老人顿了顿解释道:“中国的武学大多源于道,道家有四大境界,武学也有四大境界……”他说到这却停住了,想了想说道:“这些对你来说还太早。不说也罢。”
“我想说的是这世间万物皆是道,尤其这人世,你要时常懂的感悟,武学方能有进步。躲在深山中苦练,虽然能进步,但毕竟有限。武学练到最后重道不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