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志见他们唧唧歪歪的说个不停,完全没有要打的意思。肖志冷笑一声,手中的木棍出手,运上风诀的运劲法门,呼呼两声在那两个壮汉肚子上各打了一棍。
那两人还尤自吹个不停,这棍一来,顿时闭了嘴,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摔在地上,捧着肚子痛得哇哇大叫。
好在肖志手下留了情,不然这两人立马得送到医院里。
肖志笑道:“怎么吹了这么久,就这两下子!”
那矮个躺在地上尤自发狠:“哎呦哎呦,小子你别得意,等我起来要你好看!”
“是吗!那我这就让你们起不来!”说着,肖志举起木棍要上前再打。
“别别,大哥,别!”这两个刚才见识过肖志棍上的力道,可不想再来一次了,一边捧着肚子疼的哇哇大叫,一边坐起身来服软,说道:“大哥,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你别来了!”
肖志哼道:“你们刚才不是说的挺威风的,还认识那什么洪爷,来来,我在这等着,你们打电话给你们洪爷,叫他来,看看我怕不怕!”
那矮个哭丧着脸,说道:“我刚才都是吹牛的,洪爷那是什么人物,能认识我这小喽啰。我就是在外面借着他的名号吓唬吓唬人。”他说着,心里这小子是什么人啊,听到洪爷的名字都不害怕,还要叫他来,吹牛的吧,我要真能叫他来,看你小子不得吓得屁滚尿流的。
肖志见他们两那个怂样,知道他们就这点本事,只会耍嘴皮子,不由有些扫兴,喝道:“滚吧!”
那两个人若获大赦,连忙忍住疼爬起来,步履蹒跚的钻进了车里。躲进了车里矮个胆子又大了些,趴在车窗朝着肖志竖起了中指,骂道:“王八羔子,你给老子等着,这场子老子总有一天会找回来的!”
肖志嘿嘿一笑,突然用木棍向那辆汉兰达的后车门一顶,吱啦一声,那后车门像张纸一样皱着凹进去。
躲在车里的矮个,吓得魂飞魄散,猛的一踩油门,汽车嗖一声射出去,消失在公园的这条小道。
那环卫工老人见那两个凶人逃了,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脸色好了很多,连忙站起来跟肖志鞠躬道谢。
肖志慌忙扶住那老人,说:“大爷,这我可受不起。”
“多亏了您啊!要不然今天我去哪里弄那一万块钱啊!这不是要我去死吗?”老人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他不知道是心里害怕还是想到什么伤心事,眼泪哗哗的流,说:“活在这世上真是不容易啊!”
肖志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老人。
那环卫工老人哭了一会,看时间也不早,想起自己还有很多地方没打扫。没办法生活再艰难也还要继续,他千感恩万感谢,告别了肖志拉着推车走了。
看着老人慢慢拉着车远去的背影,佝偻艰辛,肖志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他闷闷不乐的回来原处,想继续练习风云棍法。
这个公园很大,肖志平日练习风云棍法都是找一个空旷安静没什么人的地方,今天找的地方是在公园小山后面一处草地,地处偏僻,早上没有什么人会来这,到了晚上会有比较多的年轻人在这幽会,有时候会有很香艳的场景。
肖志送走了环卫工老人,回到那个空草地,却发现那里多了一个人,也是一个老人。
这老人肖志见过他几次。
肖志每天早上四五点就起床到公园来,比那些早上起来锻炼身体的老人还要早,所以总是第一个到公园里来。
但这十来天,总是有一个老头来的比他还早,每次他来的时候,那老头已经笑呵呵的坐在那里看风景了。
就是眼前的老人,肖志平日里虽然见过他几次,但都隔着比较远,也没什么去注意他。这个时候这老人就在眼前,不由得仔细看了一眼。
但见他穿着一套皓月色的唐装,身材不高,没有超过一米七,胖瘦适中,没有平常老人的弯腰驼背。站立的不算笔直但显得十分自然。
他的头发已经全部白了,但白发之下的脸庞却意外的红润,鼻子高挺,眼神平静而睿智。这是个看不出年纪的老人,你说他五十来岁也有人相信,要说他九十多,也未尝不可。
最主要的是他气质,有种君子的气质,平平静静,冷冷淡淡,却又让人亲近有好感。
肖志走到那老人近处,朝他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那老人却没有回应,瞧了肖志一眼,半响才说道:“小兄弟,我瞧你这套棍法,非正道武功,少练为好,最好不练。”他说话声音中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肖志一时想不起用怎么形容词,在往后的日子里,他总算找到一个词,勉强可以形容,那就是浩然正气!
肖志听他一开口就说到武功上面,不由好奇得说道:“大爷,你也懂武功?”
那老人笑而不答,朝肖志淡然一笑,转身要走。
肖志回到人类社会已经快半年,不要说碰到一个学武的人,就是一个能让用尽全力去打的人都没有。这个时候听这老人说起武功的事,心想他肯定会点武功。
肖志嗜武成痴,不由大喜,好不容易遇到个会武功,哪里肯放他走,连忙追上去,说道:”大爷,你为什么说我这棍法不是正道武功?“
那老人一面走着,一面慢慢的说道:“力道尽出,伤敌七分伤己三分。你在这练这棍法前毫无武学基础,强行修习这套棍法,伤己之势更胜。”
“二来,这棍法本就以消耗人体内真元先天之气为凭,才会初练就颇具威力。好在你年轻气盛,加上功夫不深,才未明显而已。”
肖志听的云里雾里,但这老人没有接触过肖志,就凭看了几眼,就能看出这么多,而且八九不离十,让肖志很是佩服,说道:“大爷,你好厉害啊!”
那老人笑了笑,停住身子,说道:“你按一下肚脐下一掌宽度的地方。”
肖志闻言,依他所说的按了按肚子,隐隐有些疼痛。
老人问道:“感觉如何,是不是有点痛?”
肖志老实回答:“有点痛。”
“那就对了,现在你已经伤了元气,这套棍法过于邪门,练的时间一长,恐怕性命难保,当初教你棍法的人,要不是不懂,就是……嗯,不安好心。”
肖志听了,一下子就想到胡瑞,想起那时胡瑞想要杀他的情景,脱口而出:“那个人确实是不安好心。”
他被老人言中症状,不由得对老人的话信了八九分,想一想胡瑞那次没杀死他,又没追来,必定有其他的阴谋,原来胡瑞早就在教他的武功上面下了毒手。
肖志想想觉得有点可怕:“那我该怎么办,难道从此不练这棍法了吗?”
“那样会好些。但是治标不治本。”
“那我该怎么办。是不是没办法了。”肖志有些着急的说道,老人天生气质独特,让人有亲信之意。
那老人回头看着肖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肖志被他瞧的很不自然,总觉得他那双眼睛能把人心里的东西。
突然,那老人伸出一只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拍向肖志的胸口。
肖志不明所以,但在山里锻炼出来对危险的触觉让他意识到这一掌的威胁,非同小可,下意识的运用云诀步法后退开来。
老人那一掌还是不紧不慢的拍来,可偏就是如此,任肖志怎么躲闪就是躲不开,一掌实实的拍他胸口。
“大爷你干嘛呢!”肖志吓得半死,但细细感觉胸口并没有什么异样,他顿时放心下来,细想刚才老人那一掌,在外人看来不过是慢慢的伸手按住肖志的胸口,但只有身在其中的肖志吃明白这掌的厉害。这一掌老人要是使几分劲力,估计肖志就要受伤了。
肖志顿时对老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大爷,好厉害啊!大爷。这是什么武功?可以教我吗?”
“你资质倒还可以。”那老人收回手,没有理他,想了想,说道:“我这有一拳法或许可以解你的危急。只是没什么威力,你可愿意学。”
“愿意愿意,哪能不愿意。”肖志忙道,一来他嗜武成痴,二来他见识过老人的武功,听老人要教他武功,欣喜若狂哪有可能不愿意。至于身体里潜伏的危机,因为还不是特别明显,其实他倒没有多放在心上。
“嗯。愿意也好。”那老人点点头,却没再说话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啊,愿意的很!”肖志想了想,心想这老人教我武功又不说话,会不会是想要我拜他为师啊。
这念头一起,肖志连忙说道:“大爷你要教我武功,那我拜你为师吧!”说着屈膝跪下,要给老人跪拜。
“不必了,”老人回过神来,向前扶住肖志,肖志只觉得那只手并不是很大劲,感觉只是一只普通的老人的手,但说来奇怪就这一只手,这么一扶,肖志便再也拜不下去了。
肖志奇怪而惊讶的看着他一眼。那老人说:“我刚才瞧你路见不平,锄强扶弱,颇具有侠义之心,可见你生性不坏,现在秉持正义的人大多是有所图,或是利益,或是名誉,或是畏惧于比他更强权的人,不得已为之。如你这般由心而为之已经很少很少。死了倒也可惜了。所以微尽薄力,救你一救。。”
他顿了顿,将肖志扶起来,说道:“我只传你这一套拳法,还没有资格让你拜师。”
肖志被他扶了起来,听他这么说,还要再跪下去,说道:“大爷,说哪里话,教一套拳法就怎么就不能做师傅。”
“你如果执意要拜我为师,那我便不教了。”
肖志听他这么一说,吓了一跳,拜师之事也就作罢了。他嘴里嘟囔着:“看来是我没有福分做你的徒弟。”
肖志又说道:“那大爷,我以后怎么称呼您呢?”
“我姓尚,年纪大些,你叫我尚老儿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