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芊以抱狗丫头的身份有幸坐到了香车内。
她仔细打量着对面两位女子,那个身段颇为妖娆,“点点”的主人。
哦!现在也是自己的主子的女子,她正用一双妙目满脸嫌恶的瞅着她,一边还狠命的扇着一把香妃团扇,仿佛有什么牛鬼蛇神的味道,碍着了这位姑奶奶的鼻子。
而另外一位娇娇弱弱林妹妹样的女子则面无表情,彻底无视这个路人甲般的抱狗丫头。
马车走走停停,郑芊不知道此行人的目的地,又想到自己反正一无所所有,而且还是个“黑人”,身上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半点也无,风餐露宿到底也不是个办法,倒是不如先跟着这些人再作打算。
天将晚时!
马车到了一个小镇,郑芊抱着点点下了马车,看着小茹、小慧将阮明菲与陈洛华扶下车,阮名菲似有晕车之症,正抚着胸口喘息不已,罩篱下看不清她的面容。
但郑芊却是见过她的脸色的,很是苍白。
刘妈妈见状,扭着身子走了过来,还未开口问候,却见前方马车上下来两人,正是今日搭乘马车的宋家父子,这二人衣饰精美考究!
刘妈妈眼珠一转,瞬时将帕子一甩,大声呼道:
“哎呦喂,我的心肝女儿呦,这可怎生的好,怎就病的这般厉害了,可教妈妈我好生心疼!”
郑芊见对面两人中年少的那位,十六七岁的样子,端的玉面朱唇,郎朗如月,正心下暗自赞叹“好一个美少年”。
却听的红袖的惊呼声也起,“姑娘!”
却是阮明菲终于支持不住昏了过去,那二人听的响动,转头看向这边,然后,只见那美少年以目请示那位年长者,年长者轻轻动了动下颌,那少年便步履匆匆而来,向刘妈妈施礼道:
“刘妈妈,敢问这位姑娘可是病了?在下不才,略通岐黄,可为姑娘诊治一二!”
刘妈妈闻言大喜,直言道:
“这可真真是瞌睡便遇到了枕头,”她不住的点头,满脸谄媚道:“既如此变有劳宋公子了!老身替明菲姑娘谢谢公子了。”
半晌,阮明菲悠悠醒转,闻得屋外有人低语,她缓缓起身,见是自己的丫鬟小茹正与一位少年公子说话,那公子生的眉眼如画,十分好看。
小茹羞红着脸颊正认真的听着那小公子的嘱托。
二人看到阮明菲,那少年公子作揖,温声道:
“姑娘可好些了?在下刚才为姑娘作诊,倒没什么大碍,只按时吃些晕车暖胃之药便可大好了,以后再乘车时,提前用些预防之药倒是可以缓解不适!”
阮明菲听了,这才明白,自己因晕车而晕倒,正是这位年轻公子相助。便柔声道谢:“有劳公子了!”
我是明菲春心萌动的分割线~~~~~~~~~~~~~~
此后几天。
郑芊换上了干净的衣服,终于得以摆脱以前那件已经不成形的衣服了。
她伺候好狗大爷后还奢侈的洗了个澡,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便认认真真的干活。
这期间,郑芊多次看到那美少年和阮明菲相处甚欢,二人眉来眼去端是郎有情来妾有意。
这么些日子,郑芊对自己这一行的人也有了一定的了解。
阮明菲其人,年方十八,生的花儿一般的人物,是名动天下的当红歌姬。却不知有什么事情这次同另一名姬陈洛华轻装上路来到龙威国,没有半点风声泄露出去。
想不通就不去想,郑芊揉了揉眼睛,抱起点点去寻阮明菲,这个时辰正是阮明菲与爱宠交流感情的时候,她来到河边,马车正在做修整补给。
果然!
不出她所料,阮明菲正轻声慢语的同美少年谈话,间或发出一两声娇笑。
显然,气氛融洽的很。
二人看见郑芊走来,那宋公子便施礼离去,郑芊瞅了瞅一脸奸诈时不时注意这边的刘妈妈,硬着头皮上前道:
“姑娘,我把点点抱来了。”
正要赶着交差了事,不想耳根生疼的厉,侧头望去,却是那阮明菲正俏脸微刹,满面寒霜的揪着她的耳朵吼道:
“没规矩的东西,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什么我,你也配叫我,要自称奴婢!真真是,哪里来的臭丫头了,教了几百次了,还是这么不懂礼数,妈妈也真是的,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要往我这里捡!”
郑芊疼的厉害,忙告饶道:
“是!奴婢错了!奴婢知错了!求姑娘饶恕!”
那阮明菲还想再说些什么,不想宋公子去而复返!
她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柔柔弱弱的同宋公子行礼,郑芊垂着脑袋,默默地哀嚎“影后啊!”
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没错!”
这阮明菲她就是个披着小白兔外衣的狼外婆,她就是个两面三刀的变脸女王,她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
晚间,阮明菲差小茹到郑芊处,拿了一盘精致的桂花糕,
小茹道:“姑娘说了,本来这糕点就是给点点吃也是不能给你的,但是你虽然没什么用,但到底是她的人,大家都赏了,总不能少了你的!”
郑芊眨了眨眼,自动屏蔽了她的话,她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上东西,的确有些饿了。
虽然在阮大小姐眼里,她的存在本就应该连点点同学都不如的。
罢了,罢了,她幽怨的想,吃好饭才有力气伺候阮大小姐和点点大爷不是么?
马车走了一个多月,终于到了清越国都邺城,命运的齿轮缓缓转动,悲欢离合在此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