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震,我想你还没搞清楚,这件事我只是个看客,最终如何取决于穆公子的意思,当然我阜贸商会会全力支持穆晨公子。“见刘震鞠躬道歉欧阳傅并没动容,眼神平静的轻轻说到。
刘震转头神色复杂的看向穆晨。在欧阳傅出现之前,打死刘震也不会想到这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能左右刘家的生死,但一想起当年实力强横的王家,刘震把心一横,对着时凡也是深深一鞠躬,充满歉意道:”穆公子,是我管教不严,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我刘家。。。。“
“父亲,不要说了,此事因我而起,就应该由我来了结。穆晨先前你说的断我四肢就可平息此事,希望你能说到做到放过刘家。”看着一向意气风发无比骄傲的父亲对着穆晨鞠躬认罪,刘威早已泪流满面。此时刘威心底才有了悔过之意。当父亲鞠躬起身的时候,看到他已白的鬓发,心神憔悴的面庞,刘威心里自问“父亲已经老了,我却从没有发现,还让他为自己受如此屈辱,我都做了些什么”
听闻,时凡倒是高看了刘威一眼,没想到这个纨绔子弟还有幡然悔悟的一面,不过这并不能成为放过他的理由,做错事就该收到惩罚。
“放心,我说到做到,只要断你四肢,这件事就算了结,以后我和刘家再无瓜葛。”时凡点点头,郑重其事的说道。
刘威听到时凡的保证,擦了擦眼泪,抬腿走向时凡,在经过刘震身旁时,没看刘震但低声说了句:“对不起,父亲。”
听到刘威的话,看着刘威走过去的背影,刘震缓缓闭上双眼,老泪纵横,霎那间好像老了十几岁,低声呢喃道:“希望你能以此为戒,改过自新。”
走到时凡面前,抬头看着时凡,刘威眼里已经没有了恨意,缓声说道:“你动手吧,以后俩不相欠。”
“不要,穆公子,你要是想报仇,就打断我的四肢吧,我弟弟犯错也是我看管不严导致的,他是我刘家主脉唯一的男丁,求求你了好不好。”就在时凡想要动手之际,刘震身旁的刘雅突然哭着跑来,横身挡在刘威身前,泣不成声道。
看着刘雅那梨花带雨般的面庞,分外惹人怜惜。但时凡却摇了摇头,狠心道:“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权利,随之就应该做好被惩罚的准备。如果小森尼不认识林志和我,那岂不是白白被你弟弟打伤打残?而且这次的惩罚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次机会,只有痛了才能记住。”,刘家时凡也就对刘雅有一丝的好感,如果换做其他人,时凡也不会浪费口舌的劝说。
“小雅,回来吧,穆公子说的有道理。”听到身后父亲的话,刘雅娇躯一震,满含泪水的双眸深深的看了时凡一眼,转身回去,时凡从刘雅最后的那一眼里却感受到一丝莫名的情绪。
不知为何,时凡脑海里全是刘雅最后那满含深意的一撇,在朝刘震身边看去,哪还有刘雅的身影,早已人去楼空,刘雅转身走后,并没有回到刘震身旁,而是哭着一路小跑,跑到了大厅的后院。
时凡甩了甩头,抛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天地元气凝聚到右手,看着眼神平静的刘威说道:“希望你能记住这次教训。”
说罢时凡不等刘威反应,用充满天地元气的右手为刀,快速切向刘威的两臂。
“咔吧”俩声,看着因疼痛而扭曲了脸的刘威,时凡转身背对着他说道:“这次就断你俩条胳膊,好自为之吧。”又对着欧阳傅和林志等人,略带疲惫感的说道:“走吧,这件事就这样了,傅老你以后也不用找刘家的麻烦了。”
断了俩条胳膊的刘威并没有因为疼痛喊叫出来,不过却是满头大汗,紧闭双眼紧咬牙关,耷拉着俩条断臂站在原地,等着时凡继续动手。当听到时凡的话,才缓缓睁开双眼,咬牙出声道:“谢谢!”
等欧阳傅和时凡几人都离开后,刘震才赶忙上前查看刘威的伤情,发现已经变形的双臂看似严重,但筋却没断,应该还可以治疗痊愈,刘震这才松了一口气,显然时凡还是留了手的。刘震忙吩咐家仆背起刘威返回家中,刘威却拒绝到:“我自己可以走。”说完带着俩个家仆出门回府。
“呼”此时的刘震身心疲惫,深深出了口气,想到还没完事,脸上挂起久违的笑容,抬手拱了拱,对着众人说道:“今日让各位见笑了,如果各位还有没处理完的事,请继续。”
众人哪还有心思呆在这里,都纷纷告辞,想来今天这事不用多久就会从这些人的嘴里传播出去。
待众人也离去,刘震才缓缓坐下,虚脱般的依靠在木椅上,闭着眼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幕一幕。
“老爷,刘飞、刘毅俩位长老还在门外,不知如何安排?”先前被刘震派去叫人的家仆低声询问。
“他俩为何不进来?”刘震也没睁眼,一动不动的轻声问道。
“我去找二位长老,说明了事情的缘由,二位长老立刻就动身前来。刚到门口处,看到阜贸钱庄的四名护卫下跪的一幕,二位长老得知四人跪拜的就是我和他们说的穆晨,二位长老犹豫了一下就没进门来,让我转告老爷,说这四人功力都在他二人之上,进来也是无用,所以就在门外等候家主的吩咐。”家仆如实的说到,语气颇为不忿,显然对这二位长老的人品和做法很是不屑。
刘震听闻颇为心灰意冷的摆了摆手说:“叫他们回府吧,这里没事了。”
“是,老爷。”得令的家仆转身告退。
“呵,亏我刘家高薪供养着刘飞、刘毅二人,哪怕二人改为我刘家姓,也不会为我刘家出生入死。二星印师在我刘家如天神一样供奉着,但在欧阳家也就是虾兵蟹将般的存在吧,可笑,真是可笑。。。。”往日车水马龙、宾客络绎不绝的海明商行大厅内,此时空无一人,只有刘震坐在厅内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显得很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