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说什么?”刘雅没听清刘震的话,小声追问道。
“你跟我说说到了阜贸钱庄后都发生了什么。”缓过神来的刘震神色复杂,转头对着刘雅忙问道。
“我拿着穆晨给我的令牌去到阜贸钱庄后,见到管事交给他令牌告知他有一个穆晨公子叫钱庄管事来海明商行,管事见令牌告诉我稍等片刻,急忙就去了后间,不一会就见傅老出来了,神色颇为激动,吩咐其他人不要声张,就带着四人前来,途中我询问过傅老穆晨是何人,傅老只是摇头说来了才能知道是不是他所想之人。“刘雅边说边看着时凡几人,越发好奇时凡的身世,看欧阳傅来到后的表现,时凡显然是比欧阳傅身份更加尊贵,难道是欧阳宇的私生子?那也不可能叫欧阳傅行见面就行大礼吧。
“就算欧阳家的家主欧阳宇来到,欧阳傅也就这般礼让吧,那还是因为家族的规矩而已。而且欧阳傅论资历比欧阳宇还要高。欧阳傅就算见到城主也不会有这般礼数。穆晨,我刘家到低惹到了一个什么样的敌人。”刘震越想越是害怕,因为他比在场的所有人都熟知欧阳傅的能量和手腕。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刘威虽然没见过欧阳傅,但欧阳傅的大名却是如雷贯耳。此时刘威再傻也知道因为自己刘家已经大祸临头,拉着刚刚回来的刘雅低声呢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抓来一个偷我东西的小乞丐,,为什么会这样,,”
看着有些精神质的弟弟,刘雅也是于心不忍,但听到刘威后面的话,刘雅眉头一拧,恨不成器的低声喝道:“你还不明白吗,不是你抓他来如何,是你打他才会导致这样,本来事情已经平息,奈何你如此鲁莽。”
听到刘雅的话,刘威浑身一抖。想起时凡曾说要断他四肢,脑海不由浮现出自己残废后的画面,因为害怕使得刘威脸上显得有些扭曲。拔开旁人,刘威跌跌荡荡走到刘震旁边,声音颤抖的说道:“父亲,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欧阳傅已经老了,我们刘家还有城主的关系,刘家一定会没事对不对?”
“刘家会没事,但是你,威儿,这就当是给你一个教训吧,这些年是我对你疏于管教,才酿成了大祸,为父对不起你。”听闻刘威的话,刘震心酸不已,叹口气无奈道。
看着正和时凡谈笑风生的欧阳傅,刘震想起了二十几年前的那件事。当时刘家还是个小家族,海明商行是由当年鼎盛一时的王家经营,王家的大少爷王坤看中了阜贸钱庄里的一个女孩,女孩只是欧阳家的一个普通家仆,王坤多次追求无果。王坤有次喝多了,谈起此事郁闷无比,家奴听后,为了讨好主子,绑了那个女孩回来,王坤也是一时精虫上脑糟蹋了女孩,女孩回去后不久就自杀了,欧阳傅知道后大发雷霆,带人去了王家,王家家主也是蛮横之人,不仅没交出王坤,还和欧阳傅大闹了一场,最后不欢而散,但当晚王家算上王家家主和王坤,足足死了十多人,都是王家的主脉,转天王家闹到城主那,城主不光没帮王家讨回公道,还被城主免去了海明商行的经营权,自此王家没落,而欧阳傅依旧风光,只是近年来欧阳傅不再露面休养生息,而年纪小的一辈不太了解欧阳傅做事的风格。正因为这件事,在加上刘震的父亲和城主有一点关系,刘家才获得了海明商行的经营权,经过这二十来年的不断发展,刘家才能跻身海明城一流家族的地位,但是刘震自己知道,要是和欧阳傅和欧阳家比起来,刘家根本不够看的,刘震从小也是多次告诫俩个孩子,不要和阜贸商会结怨,可谁知拐了一个弯,还是和欧阳傅对上了。
听到刘震的话,明显是要牺牲自己保存家族,没有怪父亲,因为刘威自己也知道这是最好的结果,刘家不亡他才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如果刘家没了,哪怕自己身体健全,没有了锦衣玉食,那才是生不如死。知道了后果,刘威已然不在害怕,恐惧已经变成了愤恨,恨那个小乞丐更恨时凡,双眼冷冷的直视着时凡,如果眼睛能杀人,此刻的时凡只怕已经被万箭穿心了。
感受到怨恨中略带恐惧的目光,时凡轻撇了一下刘威,嘴角翘起,对着欧阳傅说道:“傅老,此次请您前来是有件事要处理。”随后时凡一五一十的娓娓道来。
听时凡讲述完事情经过,又看了看小森尼的脸,欧阳傅面无表情,冷哼一声道:“想不到老夫与这海明商行这么有缘。”这句话听的时凡莫名其妙。只有年纪偏大的人或听说过王家与欧阳傅一事的人才知道欧阳傅是什么意思,刘震听闻更是身心剧震,惊栗当场。
“穆晨公子,你想要怎样去办便可,不用忌讳刘家和大名商会,且不说这海明城内的所有欧阳家产业,我相信就算是整个阜贸商会也会全力支持公子。我欧阳家的阜贸商会在大名帝国内轮钱财排名第二,若论整体实力足可算第一,岂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的大名商会可以比拟的?”欧阳傅双手背在身后,意气风发的自豪道。这番话就是为了给时凡一颗定心丸,叫他不要有所顾虑,凭借紫金令牌,足以调动起阜贸商会各地的势力。
听闻时凡笑了笑,他倒没想这么多,如果不是因为小森尼的事,他这辈子也不想用这枚紫金令牌。
刘震心里后悔的要死,如此的小事,闹到这般,不管如何先平息了傅老和穆晨的怒火才可以,想罢刘震转身对着大厅内看热闹的众人拱手说道:“今日海明商行歇业,各位无事就请便吧。”
听到刘震下了逐客令,欧阳傅一脸的不耐烦,扫了一眼刘震沉声道:“此时你还想着刘家的颜面?叫大家做个见证有何不妥?”本来听到刘震的话刚要走的众人皆是不敢动了。不走是得罪刘震,走了得罪欧阳傅,俩害取其轻,只能继续留下。
刘震一阵苦笑,不再理会众人。对着欧阳傅深鞠一躬,起身后恭敬道:“傅老,犬子做错了事,愿打愿罚,还希望傅老您息怒。”刘震已顾不得面子,现在能保住刘家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