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看来幸运女神站在你一边啊”崔斯特将刚手中帽子端端正正的戴在头上,嘀咕道“随便切一张别的牌这小子应该变成一团烂肉吧,还是我想多了,我连一个普通人也秒不掉”
神秘人小声的嘀咕听在离他较近的瓦老大耳里却是如雷轰顶。他多次护送货物前往战争学院,见识也不是这些慕斯镇的乡巴佬能比的。在那里他见识到这个大陆最强大的力量……
“符文师大人,小的瓦特,拜见阁下”想明白的瓦老大,顿时浑身冒冷汗。连忙单膝跪地道,同桌的其他两人和酒馆其他人,随不明白为什么,但见识到这位男子刚才的手段和瓦老大的一句符文师。当下。整个酒馆纷纷传来金属和地面碰撞的声音。
崔斯特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他可不是来这里和这些普通人耍威风的。但是眼看自己被发现,而今晚…………
崔斯特四顾看去,看到还在地上揉着自己胸口的瑞亚。走过去,一手拉起瑞亚。对呆若木鸡的古特尼道:“先生,能把你的雇员借我一天吗”。说完,不等古特尼回答,便带着瑞亚走出酒馆。待众人再看去,两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五彩斑斓的灯火中,只在夜风中飘一句话“看在这家伙说过我帅的份上,姑且禁锢他一晚上就罢了”
众人……
瑞亚躺在自家屋顶上,觉得生活真是奇妙。刚才自己还在酒馆面临平生最大的险境,而下一秒自己已经躺在自家的老位置看月亮。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在屋顶看月亮,也是第一次不是一个人。
瑞亚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眯着眼休息的崔斯特。他是有一肚子好奇的问题,却不好意思像这个大人物问,虽然看起来他也躺得很舒服。
“你知道为什么恕瑞玛沙漠会有两个月亮吗”
“因为……咳咳……咳”正想着如何开口的瑞亚没想到崔斯特会先开启话题,一时紧张的咳嗽起来
“怎么胸口还疼么”崔斯特倒像是邻家大哥哥一般,起身拍了拍瑞亚的后背关心道
“没事了。”瑞亚紧张道,他想起崔斯特刚才问得问题回答说:“听老人说,天空中原来只有一轮月亮,也不是现在的血红色”瑞亚努力回忆小时候爷爷在世时给他讲过的传说
“应该是散发着银白色的光,现在只是被这轮血红的月亮污染了而已”瑞亚抬头看着天空中两轮相伴的红月,突然觉得那伦散发着淡红色光芒的月亮有些无奈。
“老人们把那伦猩红的月亮称之为恕瑞玛的王冠”说完,瑞亚紧张的看着崔斯特的反应,他觉得自己的说的传说肯定会引得对方的嘲笑
“王冠吗?有趣的说法”出乎意料的,听到瑞亚的话,崔斯特像是陷入沉思一般,隐藏在帽子阴影下的脸,看不出表情。
“那么请问,您是魔法师吗”看到对方沉默不语,瑞亚还是忍不住抛出了心里的第一个问题,从小失去父母的他,自然不会知道整个大陆都少有的符文师的存在,他只知道小时候祖父故事中能变出好吃的,能把坏人变成克格莫的魔法师。
“哈哈,魔法师”听到瑞亚的提问,崔斯特抬起头笑起来,瑞亚看到了一对不停颤抖的胡子。
“我可爱的小先生,我可不是魔法师,充其量,我能算个魔术师吧”崔斯特明亮的眼睛中含着笑意说。
“那,两个有区别吗”
“当然,你看”崔斯特手中出现一把扑克牌,每一张都和他之前在酒馆拿出来的有着同样的花色,只是上面没有任何光芒看起来平淡无奇
“呼”崔斯特站起身将手中的牌一下子撒到天空。出乎瑞亚意料的是,那些牌居然没有一张掉落下去,反而都围绕着崔斯特旋转飞舞起来。“bingo”崔斯特打了一个响指,飞舞的卡牌上闪烁起淡蓝色的光,如缤纷的蓝色花瓣一般。
瑞亚伸出手,想抓住一张卡牌,却被它忽上忽下灵敏的躲过,不禁发出咯咯的笑声,他终究还是是个十三岁的孩子。
崔斯特再打了一个响指,所有的卡牌有如归巢倦鸟一般,飞回他的手中,又变成一副普通的牌。
“所以你看,”崔斯特摊了摊手,“我充其量就是个玩牌的”
“那您到这里来是为什么呢”打开了话匣子的瑞亚
还沉浸在刚才的快乐中。慢慢的也没那么拘束了
“有些大人物想听恕瑞玛沙漠中一个可怕的怪物的几句话,他们不敢来,就派我来了”崔斯特整理了一下礼服领子,纵身从屋顶跳了下去。礼服的后摆在空中飞舞,那姿态是极潇洒的
“是因为你最厉害吗”瑞亚拔在屋檐下望去,这是栋两层的房子,崔斯特跳下后,溅起的灰尘雾蒙蒙一片。让他有点看不清。
“当然不是,只是我比较能逃跑而已。。咳咳。。咳咳。顺便问下,我今晚睡哪个房间。咳咳……”
瑞亚…………
瓦洛兰大陆西南部费伦平原,原本靠近征服者之海的费伦平原气候宜人物产富饶,作为最靠近大陆中心强大的恕瑞玛王朝的地区,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费伦平原的皮制品和美酒在大陆远近闻名
但是成也恕瑞玛,败也恕瑞玛。一千多年前的那场灾变将一个盛极一时的王朝化为平地,狂暴的奥术能量充斥着整个恕瑞玛。也殃及池鱼的改变了费伦平原的气候。
费伦平原变的干旱异常,原本肥沃的土地颗粒无收。环境的剧烈带来不仅是身体上的饥饿,更使得原本淳朴的民风变得野蛮。资源的有限使得公平公正在这片大陆成为奢望。大大小小的部族你挣我抢。拳头大才是硬道理,当生存成为所有人对于物质要求的平均标准后,其他关乎道德,关乎信仰的标准便被无限拉低了
这是一片被神遗忘的陆地。
恕瑞玛沙漠的奥术风暴持续了几百年,费伦平原也因此被封闭了几百年。当狂暴的能量终于被随着时间泯灭后。恕瑞玛沙漠成为了冒险者趋之若鹜的地方。毕竟曾经一个繁华富饶的王朝曾屹立再这荒漠之上
慕斯镇表是这样的一个存在,作为费伦平原最靠近沙漠的小镇之一,它便是由许多大大小小的冒险团和本地平民组成。这些天天在沙漠中刀口舔血。脑袋揣腰兜的战士,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也很少把别人的命当回事。
但是现在他们很慌,当慕斯镇冒险团几个当家的地头蛇目睹了酒馆发生的一幕后,当知道那个神秘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瓦洛兰大陆最强大的符文石后,他们很慌。
确实他们自觉得自己虽然是敢去和沙漠中最凶猛的怪兽拼命的勇士,却不想被别人不费吹灰之力的干掉。那可是符文师。据说有着翻江倒海之能。不是有句话么,死它娘的也要比山还重,被别人吹口气干掉了,连蹦哒一下的能力都没有。那算怎么回事。
慕斯镇所有的冒险团大佬都一筹莫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匹夫也不敢逞匹夫之勇。只能希望这位大人别找他们麻烦了。
引起了慕斯这个边陲小镇所有人动荡的主人公崔斯特,却没有想这么多。站在瑞亚为他清理好的房间里,不由有些感概。这个不到三十平的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和一个衣柜什么都没有。其实别的都不是关键。关键是没有镜子!崔斯特摸了摸自己性感的小胡子,打消了进行日常胡须清理工作的主意。。好吧事实上,连灯都没有!!整个房间唯一的亮处便是墙上反射着月光的一张玻璃相框。里面裱着一张带着慈详笑容的老人的照片
“感谢女神,幸好老先生你的笑容很迷人”崔斯特对着照片说,“要不然我半夜醒来,看到太吓人的你,恐怕会疯”
原本崔斯特是准备先到慕斯镇的旅馆住一晚,再来处理身上的任务。一向信奉自己的钱袋都装在别人身上的崔斯特当然还是一分钱没有带。开玩笑。有人的地方会没有赌场?有赌场的地方我崔斯特会为钱发愁吗。只是让他想不到的是酒馆发生的事,让他暴露了身份,最熟悉这些市井之徒的他知道,再去赌别人肯定赶给送钱给他。本着赌亦有道的原则。他决定到酒馆前台这个看着还比较顺眼的小鬼家对付一晚
“哎,长得帅难免承受一些世人的非难”崔斯特叹息道,他想起在战争学院里,现在最流行的,几乎家家赌场都会在门口贴的一张很委婉的装饰画——一张卡牌上面画着一个大大的叉
“办完差事回去说什么,也要让基兰老头给我全城禁止贴这种画”崔斯特摸了摸瑞亚新铺的床,感受到足够的柔软度后满意的点点头。“太侮辱人了”崔斯特嘀咕道。躺到床说,合衣睡去
房子另一个房间里,瑞亚坐在窗口正对着一面崔斯特朝思暮想的镜子发呆。在幽暗的月光下,镜子中瘦小的脸一片惨白。五岁,父母为了追求那蜃楼般的富贵,丢下瑞亚和年迈的祖父前往沙漠,却再也没有回来。十岁时,祖父瑞亚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本还在父母膝下承欢的年龄,却过早的经历了世事的无奈。
“难道我要像小镇的所有人一样,在这里,艰难努力的活一辈子,然后死去”瑞亚轻声道,他望着远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中的沙漠。怔怔的发呆。请输入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