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哥哥,我实在是摆不定了,汀兰那孩子我已经束手无策了。”说着说着,左寻都秀气俊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
宁在深突然靠近她,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问道,“我倒是觉得奇怪了,寻都弟弟,你为什么就不能答应我家小妹呢?难不成……你不喜欢她?”
宁在深莫名其妙地暗暗期待着左寻都的答案。
左寻都说道,“那倒也不是。”
不知为何,宁在深的脸色突然沉了下去,俊朗的五官上沾上了些许失落。
左寻都倒是没有注意到宁在深这细微的变化,而是继续说,“汀兰妹妹天真可爱,我当然不讨厌。就是,我还没有一展宏图,还没成亲的打算呐,我才十二岁。况且,你都十四岁了,不也没定亲吗?”
“左寻都,你……”宁在深被左寻都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左寻都转身就要回府,“好了,在深哥哥,我得回家看书去了。最近先生把我看得紧。”
说完,他就把气急败坏的宁在深留在了原地。
“左寻都,你这小子,你给我站住!”
左寻都禁不住,嘴角偷偷露出浅浅的笑意。
一大清早,清风徐来,吹醒了正在床上睡着的绝色少年。如玉的肌肤,浓密卷起的睫毛和秀气的黛眉,细看之下,就连桃花都羞于与其相比。
少年睡眼惺忪,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少年解开自己的白色内衫,仔细查看了自己胸前的白色布带,嗯,还裹得很紧。
确认完之后,她才向屋外叫道,“翠儿!翠儿!”
小丫鬟翠儿推开门,手上端着一件衣服走了进来。
她走到左寻都的床前,看见左寻都披头散发坐在床上,被褥还堆在他的腰上,不禁一时间怔住了——公子长得真是好看,只怕那些贵族小姐都比不上他。
左寻都看着翠儿端来的一件从未见过的蓝色衣衫,不觉有些好奇,忍不住问,“翠儿,这是什么?”
翠儿低着头,回答道,“这是夫人吩咐的,说今天公子要去很重要的地方,要公子一定得穿这件新的衣服,不能有半点差池。”
左寻都不禁愕然,“很重要的地方?”莫不是去宁伯伯的府邸?不对呀,自己也不是没有去过宁府,也不见得有这么隆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片刻后,左寻都接过衣裳,索性披上后便下了床。“帮我束发吧,翠儿。”
说着,左寻都便坐到桌前。翠儿喜滋滋地走过去,梳起左寻都如瀑的头发。
翠儿的脸不禁红了起来。一股淡淡的幽香突然飘来,这是公子身上的香气吗?公子身上居然带着一股香气……翠儿低下头来,要是公子知道自己有这种心思,还会不会把自己留在府里、留在自己身边呢?
束过发后,丞相夫人聂蓉初来到左寻都房里。
此时左寻都正想起身去找她。“娘!”
蓉初仔细理了理左寻都的向外面卷起的衣领,温柔地笑着。
左寻都扬起了小脸,心中有几分期待,她歪着头问道,“娘,我们今天要去什么重要的地方呀?”
蓉初疼爱地摸了摸左寻都的头,说道,“孩子,你父亲去上朝了,等他回来,他会亲自带你过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左寻都表面上虽然连连点着头,心中却在想着:究竟是什么还要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要爹爹亲自带自己去?
心中虽然疑惑,却还是得等到爹爹回来再说。左寻都点了点头。
怪不得今天总爱唠叨的先生没来!左寻都倍感庆幸。虽然她爱读书是一回事,但是这先生对她的严厉苛责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左寻都趁今天的闲暇时间,在自己房里读了会儿书。
等左迟下朝回到府里时,左寻都立刻朝左迟扑过去,软软地唤道,“爹爹!”
接着,左寻都等不及问,“娘说我要去一个很重要的地方,究竟是何处?”
左迟不语,只是脚下一滞。过了片刻,他才缓缓说道,“寻都,你到了那里,必谨言慎行,见人得礼数周全,晓得了吗?”
左寻都疑惑地点头答应。
左寻都跟着丞相左迟到了一处新天地——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这里比丞相府还要大,就是不知为何,左寻都总有股压迫之感,仿佛在摄取她的魂魄。
左寻都,还不知自己要面临什么,或许吧,如果她能知道,将来的命运也不会那样令人扼腕,那般凄婉动人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近日来,京城里又盛传起了少年神子的传说——说是最近这丞相家风度翩翩的儿子左寻都,面见圣上之后,北修国皇帝郑誉大为赏识,甚至破格准许左寻都刚刚十二岁便上国子监读书,将来不经科考便可入朝拜官。
但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左寻都竟胆大包天,当面拒绝了郑誉的恩典。“皇上,上国子监读书固然荣耀,可是在是乱了规矩。况且,寻都努力读书,正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报效国家、实现自己的抱负,若是不如那些名臣一样历经苦难,又郑誉非但不生气,反而甚感欣悦。虽然郑誉允了左寻都的恳求,但还是下只让他下月起就在国子监读书,左寻都和丞相不好一再推诿,只得答应。
自那以后,京城里的百姓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神子更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