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蝴蝶遇见花香,鼠标遇见键盘,手指遇见手机,开水遇见水杯。
大雁遇见天空,经幡遇见狂风,大风遇见大雨,山川遇见河流。
我遇见你,在你我最美好的年华,我们都正青春,我们都懵懵懂懂。但是,我们的心里却是如此的坚定。
跌倒了,疼就哭;不疼,拍拍灰尘,一笑而起。这些,包括其他的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值得我们开口称道。即使是心碎了,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爱过痛过哭过,这些那些都是生活最基本的样子。
我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美好而神奇的事情。
我叫李文,你叫李岫烟。
我们就是这么的巧,你我同性李。李氏子孙,从此在那个不足称道的大学,相遇。
以前,有人问过我,缘分是个什么东西。我用我那仅有的,我用我那坐进观天的视野回答别人。答案肤浅而潮low,后来,等到自己长大了写,也渐渐懂事明理之后,我才发现,缘分这东西,我不知道它是什么。
直到遇见你之后,缘分在我们之间慢慢发育,慢慢成长,直至生根发芽,开花结果。缘分在我身上不知不觉间上演,我却毫无反应。
也许,缘分就是这样,它悄悄的来,不带一点声响,没有任何声息。可能,我说的只是可能吧,它走的时候,也是悄无声息,默默地,蓦然间悄然离去,就像太阳或者月亮一样,有红火发光一泻千里之时,也有暗然淡落后渐渐默然而销毁的时刻。
遇见,多么神奇而美妙的词语。
遇见你的第一次,我全身精神为之一抖,从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的青春将要乘以二,我的青春将要在最明艳的年华发出最耀眼而独特的光芒。
从遇见你的第一次起,我就知道,我还会遇见你的,这是一个双子座男人独有的第六感,这种第六感比一个结婚多年妻子预感丈夫会出轨还要强烈千百倍。
2
正式开学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在这段时间,我没联系你。
以前的我,是那种敢说敢做,敢言敢为的,雷厉风行,从不犹豫。
可是,跟你要了电话以后,我变得胆小了。我怕会打雷,我怕会下雨,我怕阴雨天的雨伞会漏雨。我一次次地拿起手机,我一次次地犹豫徘徊,我始终没有胆量拨出那个电话。我变了,我变得胆小懦弱,我变得缩头缩尾。我的怕,我那时候的怕只在你身上体现。
怕归怕,不敢归不敢。
只要你敢爱一个人,只要你的心依旧跳动着,依旧装着一个人的时候,即使刀山火海,即使狂风暴雪,全世界都会帮你的。全世界里,也包括缘分,偶遇这些东西,他们都是上帝的子民。
我记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个夜黑月明的夜晚,躺在寝室床上的我,百无聊赖。
我突发奇想,去图书馆,去听听歌曲,写写诗歌,去发呆,去遥望。
图书馆,书本,一直都是我最喜欢的生活元素之一。
也许是家庭熏陶的缘故,也许是我独处性格的原因,我一直都爱着别人不爱的东西。
那一天的夜,异常安静,那一天的月,异常洁白。那一天的夜月,异常温柔,就像你的脸一样,皎洁而又不失朦胧之意。
我轻轻地走进图书馆,四处走走看看,钱钟书,莫言,卢梭,一个个耳熟能详的名字都出现在这间平米不大的静乐园。读了几页《檀香刑》,翻了几篇《瓦尔登湖》,我的心始终不能平静下来,我开始怀疑,我有一种病。那时,我就在想,要不出去校园小道或者外面大街上走走,也许心情就不会那么烦躁,可是,心里又想,可能出去后心情会更加糟糕。人多车多楼也多,我受不了那样的压抑的,万一我那奇怪的病犯了,怎么办?我会不会找把刀子四处杀人,我会不会找把锤子四处狂奔,我会不会顺着马路疯跑,把路上的车子撞飞,把马路压陷,把身边的大楼统统撞到。
“喂,你也在这里啊”。
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我南辕北辙的奇思异想。
我抬起头,看到一片明媚的春光,她是那么的耀眼而不刺眼。
是她,是她,就是她。
那一刻,缘分就这样不可思议地在我短暂的生命里直播着。
“嗨,这么巧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得说着。
“你不会是来偶遇我的吧,是不是又跟踪我啦”,倏然间我话锋一转。
“哎,怎么又来了,又开始自恋了”,她轻轻地说着。
“好吧,你怎么也在这里,不出去玩吗?”,我问着。
“我可是好学生,我要好好学习”,她很正经地说着。
那时的我,没有怀疑她说的话,我也很认真地说着。
后来,我们一起看了会书,就出去了。
那是我第一次跟她一起走在校园里。
跟她在一起的第一次,我莫名地心情好转。我们一起走出图书馆,一起走过小花园,然后又到来操场,足球场,再路过饭堂,几乎快把学校转了个遍。我们一起,说说停停,坐坐走走,或蹲或躺,或行或歇。时间一眨眼间便从我们两中间掠过,无声无息。
那天晚上,我们逛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后来她说要回去了,我提议说再逛一会儿吧,还早着呢,她就以要提前回去洗澡,要早睡为缘由回去了。
剩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默默挥手告别。
那一次的见面,纯属偶遇。
借用张恨水先生在《现代青年》里的一句话,人生的偶遇,不少是偶然的,但不能随处都是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