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道送夏流莹回家之后,乐正韫泽和韩翃往回走去,谁都没有出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可是他们的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的。
乐正韫泽一直在为他今天的莫名的焦躁而烦恼,韩翃却是为今天与顾梦溪相处甚欢,并有意外的收获而高兴,各有心思。
“你今天有点过分了。”突然韩翃出声,打破了这寂静的夜色。
他也是刚想起来今天晚上的事,想起乐正韫泽的态度与言行,他从未见过阿泽在旁人前生气,他对人一直都很冷漠,即使是谁再惹他生气,他都是冷冰冰的,从未出言说过什么,对于他今天的表现,他很是纳闷。
不仅是他纳闷,就连乐正韫泽本人也纳闷,心里总是闪过一丝念头,可就是抓不住。
听到韩翃说话,乐正韫泽蹙眉,看了一眼韩翃,让他接着往下说。
“你想啊,人家是女孩子,脸皮薄,你说那话,明显就让人家下不来台,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完全让人家误会你帮人复习是非自愿的。”韩翃看着乐正韫泽没好气的抱怨,“你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就膈应人,你的这个臭毛病应该改一下了。”他可是不止一次的被膈应到。
乐正韫泽拿眼角扫一眼韩翃,他怎么听着好像是某人打别人的幌子在抗议,可是听见他说,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真的有点过分了吗?平时冷言冷语惯了的某人,这次还真不知道,他的话原来这么伤人。
韩翃一直在等乐正韫泽说话,可是自他说话之后,乐正韫泽就一直没说话,他也猜不透,他到底听没听进去。
直至他们到家他也没听见乐正韫泽吱一声,他眼睁睁的看着乐正韫泽家的门在他眼前关上,也没有再得到乐正韫泽的一个眼神。
韩翃摸摸鼻子,转身进了自家的门,在关门时,他在想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没事尽找罪受,还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一天就这样不温不火的过去了,放学的铃声,就像号角一样,号召战士们冲锋陷阵,当然在学校里,就是催促大家快点回家。
施箫拉着很不情愿的顾梦溪往学校外走,顾梦溪嘴里一直碎碎叨叨的念着:“箫箫,真的不去了吗?真的不去了吗?”
刚开始时,施箫还会回答一下她,可是她一直就这样念叨,施箫直接选择无视了,拉着她就往外走,不给她一丝的机会。
到最后顾梦溪知道今天晚上见到男神的机会,已是无望了,也就死心,跟着施箫回家。
可是施箫怎么觉得她那副不情愿的样子,活像被逼良为娼的良家妇女,而她就是那个恶人。恶人就恶人吧,反正已经是恶人了,那就一恶到底吧。
这边施箫和顾梦溪两个已经大摇大摆得回家找她妈吃饭去了,那边乐正韫泽和韩翃已经到自习室在等着她们了。
乐正韫泽一直在想昨天韩翃跟他说的话,他在想今天要不要跟施箫道歉,可是他又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们两一直等到高三上自习,校园里空无一人,也没有等到施箫她们两的影子看。
着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没有开灯的室里,慢慢的变得有点漆黑,月色悄悄地窥探了进来,照在少年的身上,恍若要窥视这两个少年心里的想法。
突然乐正韫泽站起来,“哐”,猛地推开身后的椅子,因为太用力,椅子摔倒在地,乐正韫泽那里放在桌上的书包,冷着一张脸,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自习室的门,“砰”,在他身后关上。
韩翃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乐正韫泽浑身散发着冷气,大步离场,也拿起自己的书包,走了出去,他没有像乐正韫泽一样愤怒离去,可是并不代表他不生气。
自习室的门在他身后关上,落锁,在这寂静的楼道中响起,就像在心里被落了把锁一样。
被人放鸽子的感觉,真不好。
不管这夜晚他们各自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度过的,注定这个也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