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走吧。”施箫跟顾梦溪说了一声,回头再次朝韩翃点头,走向了乐正韫泽离去的反方向。
眼泪还是决堤而出,还是忍不住啊,好难过,他怎么可以这样子,这样冷漠无情呢,越想越觉得难过,泪水奔涌而出,顺着脸颊穿流而下,带着无尽的悲伤,飘散在晚风中,带着无言的苦涩。
顾梦溪看着施箫离去的背影,回头看了一眼韩翃,喊道:“喂,我要回家了,明天见。”说完一溜烟的跑了,上前去追施箫。
韩翃听了之后,笑了,是那种发自肺腑的笑容,带着无尽的宠溺与愉悦,这丫头,终于知道他的存在了,比他预想的要早了好多,看来糖衣炮弹还是很好用的,典型的吃软不吃硬的性子,抓住要点,接下来的攻城掠池,就轻松了许多。
吐了一口气,韩翃好心情的踏上回家之路,真是一个不错的夜晚啊,夜色很美啊。
夜色朦胧,月光混合着暗黄的灯光,更是为周围的事物,添了一笔神秘的色彩。
顾梦溪一路踢踢踏踏玩得不亦乐乎,施箫却一路静得出奇,顾梦溪很奇怪,可是她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几次想开口,可是感觉到施箫浑身散发着一种别打扰我,我需要静静的气息,一次次把她的话,无形的给打回去了。
顾梦溪还在一旁苦苦思考着,这厢施箫已经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努力收起自己的眼泪,仰起头,让眼泪倒回心底,眼泪只会让你更加悲伤,更加的软弱,没有会怜惜你,没有你能依靠的肩膀,你只有你自己,你只能靠自己。
“小溪,我们明天晚上不要再去图书馆复习了,好吗?”施箫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像平常一样,可是长时间的压抑,还是有些许干哑,不过顾梦溪那个马大哈,被震惊在她的话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施箫的声音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我们不是复习得好好的吗?为什么不去了,这次我们俩的进步这么大,在努力一下,我们与拿破仑的赌约,肯定是我们完胜。”顾梦溪努力的说服施箫,她还没有和她男神混熟呢,她还没有开始实行她做红娘的第一步呢,怎么可以就这样算了呢。
“没有为什么,就是我们这样太麻烦人家了,他们已经对我们是仁至义尽了,我们不能这样一直耽误人家的复习,你想啊,你男神那么忙,每天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做,怎么可以把时间耗在我们的身上,我们这是拖人家后腿。”施箫对顾梦溪,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相信,只要她搬出乐正韫泽,顾梦溪一定会点头的,就她那点小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顾梦溪很是苦恼的思索着,思前想后都觉得施箫说的句句有理,可是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又理不出头绪来,挠挠脑袋,“箫箫,一定要这样吗?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我好不容易才走近我男神,我舍不得啊。”顾梦溪可怜兮兮的哀求道。
我也舍不得啊,是你男神已经对我们不耐烦了,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啊。施箫在心底里说,她没有对顾梦溪说,她不希望顾梦溪听到伤心,所以她只能狠心的点头了。
顾梦溪看见施箫点头就知道事情就这样被定下来了,箫箫一旦定下来的事,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的,耷拉着脑袋,一下子就像软不拉耷的泄气皮球。
“如果你想见乐正韫泽,可以去找啊,你和韩翃关系不是很好吗?”施箫看见顾梦溪失落的样子,安慰道。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我还是可以每天见到我男神的,我真是太幸福了,我自己都有点嫉妒我自己了。”
施箫看着傻乐的顾梦溪,会心的一笑,她有时候真的很羡慕小溪,活的这样单纯与无忧,总是能够一直这样笑着,好似没有什么事可以烦扰到她,活得这样简单,总是能够向前看,真好!
至于她,在今晚过后,他们两又将回到各自的轨道上,也无交集。
可是施箫没有想到的是,命运既已将他们纠缠在一起,又怎么可能轻易让彼此抽离呢。
顾梦溪解决自己最困扰的事之后,兴致就一直很高,走走跳跳,一直在跟施箫讲乐正韫泽和韩翃的事,讲到好笑处,施箫还没笑,她就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当顾梦溪再一次为自己的笑点所折服时,抬头刚好就看到施箫的脸,在路灯的照耀下,施箫那双红肿如樱桃的眼睛,着实把顾梦溪吓了一跳。
顾梦溪凑过去,担忧的问道:“箫箫,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会肿的这么严重,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说着真凑过去吹了起来。
“没事的,就是刚才不小心眼睛里进了个沙子,揉成这样的,你别担心。”施箫把顾梦溪凑过来的小脸,含笑着推了过去,解释道。
“噢,那你下次注意点,看起来好严重啊,再进去,不要再揉了,要用水冲,知道了吗?”顾梦溪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严肃的跟施箫提要求。
施箫看着顾梦溪这副可爱的小摸样,带着淡淡的苦涩的笑着说:“遵命,臣妾再也不敢了。”
“既然爱妃知错了,那朕就不再追究了。”顾梦溪说着还装模作样的捋了捋不存在的胡子。
看着彼此的逗比样,她们俩破功而笑,哈哈大笑,笑声穿透夜色,带着专属于青春期的魅惑,浸染在苍穹之上,使人沉醉,与之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