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梦溪用功的背影,她真为物理老师感到悲哀,他苦口婆心的悉心教导,还不如人家的一句话,这年头,有时候靠脸比什么都要有效啊。
早上的前三节课,施箫一直是过的恹恹欲睡,不过到最后一节课,她的精神状态变得好一点了,可是有时候好也是要分情况的。最后一节刚好是物理,也就是他们班主任拿破仑的课,因为是班主任的课,所以每个学生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都绷紧着神经,就怕会被提到。
因为快要到期末,各科都进入了复习当中,物理也不例外,今天他们复习的是万有引力,拿破仑站在讲台上,操着带有宁城方言的普通话,讲的那是欲扬先抑,抑扬顿挫,思路行云流水,滔滔不绝,一讲就是大半节课,底下的同学,听的是昏昏欲睡。
施箫和顾梦溪前后排跟着拿破仑的停顿,有规律的做着前俯后起运动。站在讲台上的看着下面的学生,拿破仑赫然而怒,“你们一个个给我精神点,看看你们现在的样子,蔫头耷脑的样子,像话吗?赶紧给我精神点,好好听课,你们考不过一、二班实验班,总能考过四班吧,期中考你们那样的烂成绩把我的老脸都丢尽了,全级前五十名,你们一个也没进去,真不知道你们学的东西上哪儿去了,给狗吃了。”不说还好,一说就想起当时所受的嘲笑与讽刺,真是记忆犹新,,并激励着他这次一定要雪耻。
“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咱班施箫同学,昨天向我保证,这次期末考试她要冲刺全级前五十,她能有这样的雄心与斗志,大家要学习,并且发扬光大。”他的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
同学们都议论纷纷,低声私语,没有过多的赞赏,更多的是暗讽与不屑,讽刺她的不自量力,说大话那也是要看情况的,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顾梦溪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小脸气的通红,他们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可以乱说,这件事都怪她,要不是她冲动,箫箫也不会这么被动,为什么她犯的错,为什么要箫箫去承担,她越想越觉得为施箫不委屈,她想站起来大声承认这是她的错。
她刚想准备站起来,施箫拉拉她的校服,她回头,就看见施箫在摇头,示意她别冲动,不要再把事态弄得越发严重,明白了她的意思,顾梦溪只能让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别再给箫箫添麻烦了。
还真是要把她往绝路上逼啊,看来拿破仑这次是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她身上了,施箫低头静思默想,他知道为了能在同学面前保住自己的颜面,她一定会拼尽全力应战的,这就是他要的结果,这场赌局已经不单是她和他之间的事了,还是三班与四班颜面的存亡问题了,他这是在给她施压啊。还真是任重而道远啊。
“好了好了,现在安静,好好听课。”在他转过身要准备写东西的时候,又好像想起什么,转过来说道:“谢汀仲,你是班长,平时帮一下施箫。”说完就转过去了。
“好的,知道了,老师。”站起来说话是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男生,密而黑的头发,温顺的贴着头皮,俊朗的五官,给人第一映像是个阳光开朗的邻家大男孩,不过确实,施箫他们班的班长很喜欢乐于助人,所以人缘很不错。
谢汀仲说完,朝着施箫笑笑,爽朗又带点腼腆的笑,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很能让人对他产生好感,施箫回以微笑。
一场风波就这样平息了,可是对施箫来说,她的战斗才刚刚正式打响。
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对对老师和学生来说是一种救赎,连续一早上高强度学习与授课,不管是老师还学生,都已是弹尽粮绝,饿的是前胸贴后背,学生向食堂蜂拥而至,那场面要多壮观就有多壮观,这是一天当中学生最活跃的时候之一,这之二就是回家了。
施箫和顾梦溪在人群中是使出吃奶的劲才挤了出来,端着餐具,环绕了一圈,也没有看见空座位,还是来迟呀,看来今天又要和人拼桌了,施箫认命的想,不是她挑剔,是那些男生实在是太过分了,吃饭的时候,爱乱讲话,而且是不忍视听,还笑得那么恶心,想想就感到一阵恶寒。
突然顾梦溪拉了一把施箫,激动的向前走去,边走边喊:“箫箫,你快点过来,我们有座位了。”
施箫一头雾水的跟着顾梦溪往前走,当她们停在乐正韫泽他们桌前时,施箫愣住了,无法自主的思考,只听见顾梦溪热情的向乐正韫泽询问她们可不可和他们拼桌。等施箫反应过来时,她们已经坐下来。
“我们可以坐在这儿吗?男神。”乐正韫泽正夹了一块肉往嘴里喂,就听见这么突兀的一句话,把肉放回餐具,抬头就看见一张噙满讨好意味,漂亮的瓜子脸,笑嘻嘻的看着他,他以别人无法观察到的动作,微弱的侧了侧身,看向顾梦溪身后,看见了一张出神的脸,跟他想得差不多,那个女孩每次看见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神。
他稍微转脸,看了一眼韩翃,被看之人一脸兴味的看着他,嘴角带笑,但那双看似温柔的眼中,细看却能观察到一丝威胁之意。乐正韫泽颔首,他能不答应吗,不答应某人会吃了他的。
“太好了,谢谢男神。”顾梦溪高兴地拉着施箫在他们俩旁边坐下,结果就变成乐正韫泽和顾梦溪一边,理所当然施箫就和韩翃一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