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公路直走,进入市区,如此陌生。河边,朱娸静静的坐着,呆滞的看着河面,心如死灰的她真的好想一死百了,可偏偏现实不允许。河边有来来往往散步的人,朱娸突然好奇他们去哪,然后想着,自己的方向。
“朱丽叶的秋天,是泛黄的季节。。。。。。"
手机铃声唤回自己的意识,动作缓慢的掏出手机,是妈妈,朱娸故作轻松,不希望她听出异样,为她担心。
"妈。"声音有些沙哑低沉。
"妹儿啊!你那个户口要转去那边啊,已经转好了。"杨艳红的声音略显愉悦,女儿从不打电话回来,偶尔通话,也是自己打过去的。
"多亏了你老板,不然哪有那么顺利。你在那边还好么?家里挺好的,不用担心,安心工作。"
杨艳红一口气说了许多,一和女儿打电话她就有说不完的话,可是她这话一出口,旁边和朱娸外公聊得嗨的贝厉轩却吓了一跳,他只听懂了几个词而已,可是他猜测是和朱娸打电话。他转她户口是偷偷来的,要是被她知道,肯定会闹得自己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然而,贝厉轩多虑了,受伤的朱娸听到妈妈温暖的关心,哪还纠结转户口这几个字,心里一暖,鼻子一酸,泪水滴落。
"嗯好,还有事么?没事就挂了,我在上班。"朱娸忍住颤抖,虽然知道这样会让妈妈失落,可是她真的不愿意在她面前哭。
"感冒了?"杨艳红敏锐的听出朱娸浓浓的鼻音,担心询问,不问还好,一问不得了,朱娸哭得更加伤心。
"嗯,挂了。"不等妈妈回话,朱娸匆匆挂了电话,大哭起来。真的好想回去,好想在那冷清却温暖的家里,哪怕是孤独一人,可依然是归宿,她累了,真的好累,她已经伤到不能在承受伤害,不愿意再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呆下去,她要离开,立刻马上。
擦干泪水,朱娸狂奔回她的小阁楼,将所有东西一股脑的塞进行李箱,不需要告别,这里没有她任何的感情,小凌,小凌就算了吧!到家发短信就好了,能道别的也就只有他了。
去银行取钱时发现卡上竟然有十几万,不用想都知道是贝厉轩给她的,她并不想花他的钱,一点都不想,不想和他扯上半点关系。可是现在她只想着尽快离开,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朱娸到飞机场时刚好赶上最近的一班飞机,半个小时之后她飞在了半空中,一路上她都只是急着离开,忘了静下心来思考,此时窗外漂浮的白云使她渐渐平静,身体和心灵的伤害,离别的痛苦,思归的急切,无尽的愤恨,种种情愫交织在一起,泪水再次不争气的缓缓留下。
两个半小时后,朱娸站在了g市的土地上,16:05分,朱娸坐在了回县城的客车上,而此时,得胜归来的贝厉轩正行驶在县城去往市里的路上。
路段中间海拔较高已经结冰,朱娸坐在前排靠窗的位置,一脸淡然的看着这冬天再常见不过的场景,路旁挂着白色的冰块,路中则是长长的堵车队伍,半天才可以挪动一步,很多乘客都下车步行拍照。而朱娸只有一个想法,快点到家吧,快点吧!
18:47分,堵车一个半小时之后,车队终于开始缓慢前进,从未经历过这种事的贝厉轩有些烦躁,眉头紧锁。今天他已经被堵两次了,这该死的破地方竟然还会冰冻,今晚的慈善晚会绝对赶不上。
lin秘书却恰恰相反,她长在南方,工作也在南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雪,一直兴奋的拍照,直路段通行她还觉得有些意犹未尽,忍不住开窗拍照。
来往的车辆擦肩而过,lin秘书不禁回头看向那反方向缓缓远离的客车,车上那个女生,好像特助,可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但是车速这么慢,她不会看错啊,难道真的是长得像?
"关窗。"贝厉轩寒冰一般的声音打断lin秘书的思绪,她赶紧缩回车里关上了窗。
"总裁,刚才,我好像看到特助了。"lin秘书犹豫之后,吞吞吐吐的说了出来。她觉得,还是和总裁说一下好,也不为什么,就觉得他们应该相互知道。看到总裁就会想到特助,看到特助就会想到总裁。
"嗯?"贝厉轩稍稍抬高眼皮,从鼻子里哼出一个疑问词。
"刚刚过去那个客车里,挺像的,或许不是她,是我看错了。"lin秘书弱弱的解释,生怕贝厉轩一个眼神杀死她。
贝厉轩没有理会她,而是闭眼休息,lin秘书松了一口气,特助怎么会在这呢?自己怎么那么多嘴,还好没事。贝厉轩看似休息,似乎对刚才的事置若罔闻,实际上他还是有些相信秘书说的话的。朱娸不是一般人,她想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她妈妈还说了转户口的事情,难保她不会跑回来,所以,说不定真的没看错。
"小六,掉头,回去。"贝厉轩一声令下,惊讶归惊讶,上司的话还是得照做的,转弯,没入回县城的车流中,虽然没说破,但是小六和lin秘书心里都明白,总裁是为了特助。
贝厉轩一直看着前方,由于车队过长,车子过多,无法超车,所以没办法赶上早已经排在前方的客车,但他心里隐隐的,希望lin秘书看到的那个人真的是她,只有一想到马上可以见到她,他便忍不住开心,嘴角掩不住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