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宫里出来,云夕娆正准备踏上马车,云之柔一脸怒气的拦住云夕娆。“是你害我对不对!是你在我的荷包上放了钱龙草。”想到云夕娆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云之柔就恨到不行。
“妹妹说什么,姐姐怎么不明白?”云夕娆一脸爱怜的看着云之柔,在众人的眼中完全就是一个爱护妹妹的好姐姐。
”云夕娆,你不要狡辩了,我知道是你,没想到你如此狠毒算计予我。“听着云之柔的话,云夕娆突然很想笑。到底是谁算计的谁啊,云夕娆很想撬开云之柔的脑袋看看装的到底是什么。明明是她们算计她在先,现在居然还反过来说她狠毒。
云夕娆没有再理会云之柔,跟这种人说话就是浪费口水,推开云之柔踏上了马车。
其实云之柔说得没错,就是她在她荷包上放的钱龙草,其实那点钱龙草根本不足以引起萧蓉的过敏,但是哪有怎样,只要证明是云之柔就行了,萧蓉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今日云之柔是无意的,但是害她出了这么大的丑,他日萧蓉定会报复回来。
上一世她姑姑的宴会上,除了她,萧蓉也同样过敏,那个时候大家才知道萧蓉对钱龙草过敏。只是荣王府满得很好没有透露出一丝的消息,而她却成了全京城的笑柄,想到宴会前洒在萧蓉裙摆上的药粉,云夕娆勾了勾薄唇,就当先找回点利息好了。
相府。
云夕娆从马车上下来,翠苑上前搀扶。“小姐,相爷回来了。”
她爹回来了?云夕娆微眯了双眼,她重生的时候正好云历修受皇命下江南赈灾,所以这段时间她一直没有见到她父亲,说实话云夕娆的心底一直很复杂,想到死前云之柔的话,她始终不愿意相信他爹会同意云之柔对她下手。定了定心神,云夕娆向云历修的书房走去。
还未走到书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哭泣时,娇怜带弱。云夕娆的眸光虚闪了一下。
“女儿给爹爹请安。”朝着云历修盈盈一拜,云夕娆看见了一旁哭泣的云之柔,泪眼汪汪一脸委屈的看着云历修。云历修亦是一脸的心疼之色。
“娆儿,你太让为父失望了。今日柔儿在皇后娘娘面前受冤,你身为姐姐怎能置之不理。”云历修不给云夕娆解释的机会开口就是对云夕娆一顿责骂。
云之柔在一旁嘴角微翘,云夕娆,就算你是嫡女又怎样,爹最疼的还是我。
云夕娆突然觉得讽刺无比,她上辈子是什么猪脑子才会觉得他爹对她疼爱无比,想着以前他爹对他说过的话,云夕娆就想冷笑不止。若不是他爹告诉她,她是长姐,长姐就应该爱护弟妹,就该让着弟妹,不该跟妹妹争抢,应该有长姐的风范。所以从小到大,无论云之柔喜欢什么她都会忍痛让给她。所以从小到大,云之柔可以在云历修身旁撒娇求宠,而她只能远远的看着。想明白了这一切,云夕娆对云历修那重生之后最后的一点父女之情也消失不见了。
“女儿不知道二妹妹是怎样对爹说的,但是今日是皇后娘娘开口定下二妹妹的罪,难道父亲要女儿去质疑皇后娘娘的决定吗?“云历修脸色一正,看了一眼云之柔,柔儿只说今日在宴会上的时候受了冤枉,娆儿在一旁冷眼旁观,但是并没有说是皇后娘娘开口定的罪。
“若是爹不相信女儿所说,爹可以把三妹妹叫来,今日三妹妹也在场,想必所有的情况三妹妹也是清楚的。”见到云历修的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云夕娆又开口说道。
“来人,把三小姐叫来。”云历修招手叫人去唤云之琴。
“女儿给爹请安。”云之琴长得像叶姨娘,带有一股江南女子特有的扶柳之姿,身材纤瘦,五官清秀,一双水眸清澈见底,上一世,这个妹妹性格柔弱,总是瑟瑟的呆在一旁不引人注意。
“琴儿,今日之事到底如何,你详细的给我说清楚。”云之琴抬头,扫了一眼在座的人。
云之琴讲得很仔细,不偏不倚的陈述了今日所发生的事情,讲到云夕娆向皇后娘娘和萧蓉求情的时候,云历修的脸色有瞬间暗沉,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云之柔,云之柔的心尖一跳。
“事情的真相我已经知道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你们退下吧。”完全不提最开始云之柔污蔑云夕娆的事,云夕娆心中嘲讽,爹果然偏心。
“求爹责罚,是女儿没有尽到长姐的职责,今日柔妹妹遇到这样的事,女儿就应该听爹平日的教诲,站出来把这件事拦在自己身上,爹放心,以后无论妹妹在外犯了什么错,女儿都会站出来为妹妹顶罪的“云夕娆向云历修跪了下来,脸上顺带掉了几颗金豆子。
云历修眉头突挑,再看了一眼旁边的云之柔得意的神色,云历修的脸色难看起来,看来自己平日太宠着柔儿了,让嫡女给庶女顶罪,那相府的脸面还要不要,嫡女的名誉毁了,连带着相府的其他女儿还有什么脸面可言。看来自己该敲打敲打柔儿了。
“柔儿!给你姐姐道歉,今日之事你怎么可以污蔑长姐,爹平时对你的教诲你都忘了吗?”云之柔听着云历修的大喝立马跪下。看了看云历修的神色知道他爹是真的生气了,云之柔咬咬牙对着云夕娆说到。“姐姐,柔儿知错了,求姐姐原谅。”
云历修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云之柔,又看了看云夕娆,“柔儿,今日之事是你的错,爹就罚你禁足一个月,抄写女戒一百篇。”
“是,女儿知错了。”事已至此云之柔也不敢再狡辩什么。
“娆儿,你是爹的嫡女,嫡女的脸面自然是最重要的,哪有嫡女给庶女顶罪的,以后再外自然事事以你嫡女为尊。”听着云历修的话云之柔面色一白有些不敢相信,云历修看着云之柔苍白的小脸面色有些不忍,但最终还是没有再说什么。
书房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相府后院,老夫人孟氏听闻后,面带嘲讽,”庶出就是庶出,果然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
“崔麽麽,你说今日赏花宴的事是巧合还是有意。”老夫人眸光一闪,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
崔麽麽站在一旁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奴婢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