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灵石灵草?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白首离这小子运气太好了,早知道有这些,我还留个屁三分,这回低调过头了。”
衣白从小在难民营长大,无依无靠的生活,让他有些谨小慎微的心态,再加上衣丰出门时的吩咐,也助长了他隐瞒修为的心思,直到白族老说到灵石灵草,才让衣白有些懊悔起来。
白首离走远,与他同行的还有朱建胜,今天他是主角,众人目送他离开,每个人脸上都是羡慕之色。
“真有人感应到玄之又玄的灵气了,如果他能修炼成功,应该会带起一股修仙之风。”
“是呀,修仙有路,谁乐意练武呀。”
“也不能这么说,练武到高深处,也可以后天入先天的!相比修仙的飘渺,我们武者的路就要踏实很多,只要努力,基本都能看到收获。”
众人说法不一,各抒己见,虽然白首离已经走远,但围绕他的话题却没有断。
“小白你怎么来了。”林雨晨目送完白首离,回头看到了身后的衣白。
衣白笑了笑,故作酸溜溜的道:“早来了,只是你心思没在我身上,所以没注意。”
“呵呵,是来熟悉情况的吧?你现在加入了卧龙村,过几天也会被安排到这里修炼了。”
“算是吧。”衣白也不好说专程来看她的。
林雨晨望向白首离离开的方向,说道:“你运气真好,见证了修者的诞生!以后我们一起努力,向白首离看齐,争取早日也做个修者。”
衣白哭着个脸:“是要向他看齐,饿死要脸的,撑死不要脸的。”
“什么?”林雨晨疑惑的转过头。
这话可不好回答,所以衣白绕开了话题,指向演武场深处的一栋房屋问道:“雨晨那里是什么地方,怎么有个房子?”
“你说的是山谷里的那个石头屋?那是武技阁呀,是放招式功法的地方。”
“走去看看。”听说是存放招式功法的地方,衣白马上来了兴趣。
不论初元仙经,还是玄观武录,为了防止初学者分心,都只有内功心法,没有武学招式。
衣白在经过怒江的际遇后,灵气已经运转如意,基本具备分心修练招式术法的资格,所以打算学两门武艺防身。
看到衣白兴致勃勃的样子,林雨晨不解的问:“去那里做什么?守阁的老头很死板,在我们修为没达到之前,是不会让我们进去的!再说了,我们现在也不应该考虑这些旁枝末节,而是把修为提上来。”
“去看看再说。”衣白也不解释。
林雨晨拗不过他,最终陪他来到了武技阁前,离得近了,石头房子越发显得简陋,一个老头,靠在摇椅上,悠哉悠哉的晃着,他就是守护武技阁的人。
正如林雨晨所料,老人并没有让他们久留,在衣白说出想观看武技时,直接就被赶了回来。
“都和你说了,那老头固执着了,你还不信!而且你真应该把心思放在修为上,等修为到了,武技阁的门自然为你打开了。”返回的途中,林雨晨苦口婆心的劝慰着。
“是是是,雨晨说得再理。”衣白笑笑,一脸受教的样子。
这一趟武技阁之行,衣白觉得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从武技阁墙角的一堆酒瓶上,衣白看出对方喜欢喝酒!在打算隐瞒修为的情况下,这无疑是个突破点。
和林雨晨分开后,衣白回到家,在厨房拿了两瓶酒,随后又兴冲冲的来到了演武阁。
“哟,小娃娃观察力不错呀,竟然看出我好这一口!你这是打算用酒贿赂我了,还是打算陪我喝几杯,把我灌醉了再进去。”
看到衣白去而复返,手里还拿了酒,老人没有着急赶人,而是打趣起来。
衣白晃了晃酒道:“那就要看,哪个方式合您老人家的意了?”
“哈哈,有趣,里面的招法都是普及货色,不给你们这些小娃子练,是时间没到,怕耽误你们!也罢,既然你这小家伙不死心,我也不为难你,只要你陪我喝三杯不醉,我就让你进去选一本。”
衣白兴奋道:“君子一言。”
不等他说下句,老人就接话说:“驷马难追!不过喝醉了可不行,你每喝一杯,要打一阵通络术或筋骨功,这样一可以避免你喝坏了,第二也可以证明你没醉,你看可好。”
“按您老说的来!”对方想得周到,衣白自然不会拒绝,满口的答应下来。
“有魄力。”老人从屋里拿出两个杯子,并对衣白竖起了拇指。
接下来衣白按着老人的要求,每喝一杯酒就打一次通络术,有修为在身,一点酒精根本对他起不了作用,功法一运转酒精就被蒸发了。
“好酒量,通络术也打得灵动飘逸,少见少见!好了,你过关了,可以进去挑一本武技带走,好自为知。”
老人喝掉了余下的一瓶多酒,也不见醉意,领着衣白就进了武技阁。
这个武技阁外部简陋,内部更是简单,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老人生活起居之所,另一间才是放武技的地方。
来到存放武技的房间,里面显得很空旷,除了石头墙壁,也就只有一个书架子,上面零零散散的摆着一些书。
衣白来到存放身法的位置,一番筛选下,选了一本武修身法云涛步,人就干脆利落的离开了武技阁。
武修步法重身体反应和内力配合,它不像仙者的身法,可以虚空腾挪,但在方寸间的变化,一样有可取之处,最关健的是武者功法,结合了身体动作,相对减少了能量消耗,很适合现阶段的衣白,也正是明白这点,他才选了一本武修步法,而非仙修之术。
一个多月后,凌晨之际,衣白独自一人盘坐在怒江一块礁石上,静静地修炼着,肉眼不可见的灵气,受到功法牵引,如同水流般窜入他身体,随后被衣白炼化沉于丹田!最后这些被淬炼过的灵力,又从丹田出发,游走全身,对着衣白的身体进行淬涤。
如此往复,一个周天一个周天的运转,每经历一个循环,衣白的体表就渗出一丝污迹,随着污迹排出,他的身体越显通透,在轻轻月辉下,映出微微的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