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林素颜一个人吃的,习惯了有人相陪的林素颜少有地感觉到冷清。
于是,侧面问了玲珑,玲珑竟然说安以淳正在静致中接待南镶的太子。
“南镶太子,安以炫?!”林素颜非常惊讶:“到了我的家,不来见我也就罢了,直接见他哥?!”
“不对吗?!”玲珑瞪着眼睛:“直接见小姐,那不出问题了吗?无论从哪方面也说不过去呀?!”
林素颜一瘪嘴,玲珑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些人,轻易不聚首呀。
林素颜心思一转:“皇上来了吗?”
“没有,”玲珑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云很低,正酝酿着一场大雨,估计皇上今天是不会来了。”
“哦,玲珑,”林素颜琢磨着要不要和玲珑交待,最终女人的小家子气占了上风:“以后谁到我家做客,要是不事先通知我,直接打出去。”
“呃,这……”,玲珑为难:“咱们皇上来算做客,还是算回家?!”
“做客,”林素颜想也不想就回答。
玲珑惯性地直接跪在地上:“那请小姐饶命,玲珑不敢。”
“那你说怎么办?”林素颜头疼地看着玲珑:“还有,说多少次了,以后再动不动跪下就罚钱啊!”
“没有办法,罚钱认了,”玲珑一阵委屈,跪着不肯起来。
“那我的家,不能说谁想来就来吧,来了也就罢了,说一声总可以吧,太不把我这主人当回事儿了,”林素颜唧唧歪歪地冒出一大堆话来。
“来就来呗,也管不住别人的腿,”玲珑犹豫着:“待不……。”
“怎么的?”林素颜的双眼由漫无目的地看着屋顶转向玲珑。
“留、留下买路钱,”玲珑嗑嗑巴巴地说着,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
“呵呵,哈哈,”林素颜得意地笑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好主意呀!等我怕腿脚好了,可在静园随时巡视,走走路就有钱收,多美的事情啊!”
玲珑见她的歪主意衬了林素颜“心意”,急忙爬起来,关好门窗,“逃”着出去了。
其实林素颜本来也没有让玲珑相陪的意思,是因为她也有自己的事需要做。
林素颜放松了一下身体,没有受伤的胳膊和腿,抬起屈伸,受伤的胳膊和腿,做些力所能及的轻微运动,腰和屁股也可以轻微地晃动一下。
真是越来越满意自己恢复的结果了,尽管肋骨断了几根,胸闷的感觉也越来越轻了。
一套康复动作折腾下来,头上微微冒出细汗。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打定主意再做一遍。
一个多月这么平躺着,都快成烙饼了,不知翻个身效果会如何?!林素颜突发奇想。
几番用力下来,感觉还不错,没有受伤的胳膊已经能够支撑身体。
林素颜小孩子一样学翻身,翻得正兴起,忽然一声炸雷,把林素颜一下子“炸”趴在床上。
头发根根竖了起来,林素颜趴在枕头上感受着身体有无受到伤害。
手脚正常、呼吸正常、无刺痛,脑袋还可以思考,还好,还活着。
一阵雷声过后,风雨骤起。
林素颜趴在床上幸福地用脸摩挲着枕头,一个多月了,终于能够换个姿势睡觉了,那种背后筋骨的酸痛在这种幸福的感觉下快速地瓦解着。
林素颜舒适地叹了口气,趴着睡觉是林素颜的最爱,尤其是在阴雨天盖上轻柔的被子,捂出一个暖暖的被窝儿。
林素颜用脸在枕头上“压”出一个小坑,满意地闭上眼睛,拽着身上的被子,任它风雨怎么变幻,本姑娘可要睡觉了。
可是拽了两下子,被子像被什么压住了,没拽上来。
林素颜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掐了自己脸一下,疼!证明是用力拽了呀!
又拽了两下,还是没拽上来,真是见鬼了。
一想到鬼,尤其是在风雨交加的夜里想到鬼,林素颜不知所措地开始打哆嗦,眼睛做贼似的开始乱瞅。
一瞅不要紧,一张失去血色的、妖媚的俊脸伴随着一道闪电出现在眼前。
林素颜来不及思考,闭上眼睛,撕开喉咙:“鬼呀!”
可能林素颜的是声音太过尖锐,太过突然,以至于那张俊脸也跟着尖叫起来,一个屁股堆儿坐到地上。
到底是那“鬼”反应快,一个弹跳起来:“自己像猪似的在床上絮窝,还说别人是鬼,林素颜,睁开你的绿豆眼!”
林素颜哪里还听得见是人言,还是鬼语,趴在枕头里劝“鬼”:“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找错人啦!”
可是,那个俊俏的鬼见林素颜反应这么强烈,貌似想坐到她身边和她继续“谈心”。
“走啊,”林素颜闭着眼睛喊个不停,想到玲珑说的,安以淳在静致中接见南镶太子,于是给了“鬼”一个建议:“静致中有两个美男,我见由怜,你要不去那儿歇会儿吧!”
“林素颜,”那“鬼”坐到林素颜的床头,在林素颜脖子后面吐着凉气:“转过头来。”
林素颜软体动物似地拼命往床里面蠕动,喊破了嗓子:“安以淳......。”
一阵玫瑰的浓香袭到,那“鬼”已经躺在林素颜身边,在林素颜的耳边轻松地调侃:“傻丫头,装得挺像啊?!”
那股气息温暖而暧昧,林素颜下意识地躲避着,那“鬼”戏弄似的跟随着。
“救命!安以淳!”林素颜绝望地喊了起来。
“我的林大人啊,何时这么胆小”?雎在洲的声音在另一侧想起。
玲珑说了,下雨了,雎在洲不会来了,今天怎么了,群魔聚会吗?!
脸在枕头上“捂”得久了,本就缺氧,雎在洲的声音想起来的时候,身上汗毛全都竖立起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林素颜终于明白什么叫“被吓抽了”。
一阵似花非花的香气传来,开始在林素颜的鼻端围绕,同时一张温热的手拍了拍林素颜的肩头:“好了,是我。”
林素颜识得那是安以淳身上的香气,将因恐惧流出的鼻涕和泪水擦在枕头上,然后咬牙切齿:“安以淳,我恨你。”
“刚才还在喊我救你,”安以淳温暖地笑着:“这么快就恨上了?”
还没等林素颜回答,安以炫老大不乐意地说话了:“林素颜,我大老远的前来看你,你就给我一个后脑勺?!”
“行了,不错了,”雎在洲似乎想起了一些事:“没收你买路钱,你就自己偷着乐去吧。”
“恩,也不知道这买路钱是多少?”安以炫老老实实地回答:“更主要的是,我怎么分不清这是谁的地盘了?!”
林素颜一听,安以炫在干嘛?!在质疑林素颜房产的所有权?!
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林素颜抬起头:“皇上,我房产证呢?!”
看到林素颜从惊吓状态直接过渡到急扯掰脸的样子,三个男人忍不住爆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