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去了,安以淳没有再提什么地球和地图的事情。
雎在洲每天晚上来报道,和安以淳两人无休止的下棋、喝茶、下棋、喝茶。
而林素颜呢,在温润的寒玉床上,睡过去,醒过来,睡过去,醒过来,有时甚至分不清是白天还是夜晚。
动了动酸涩的身体,转头看见雎在洲在床的另一侧和衣而卧,睁着亮闪闪的眼睛看着林素颜。
饶是对雎在洲那么熟悉,林素颜也不禁心里一惊,好家伙的,这又是闹哪出?!
“醒了?!”雎在洲手臂支着头,侧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
“再不醒就彻底睡傻了,”林素颜歪着头看着雎在洲:“干嘛呢?不声不响吓死人!”
“是吖,”雎在洲懒洋洋地趴到枕头上:“听说你约安以淳同床共枕,以我的性格我能忍受吗?我都没有的待遇别人有,我怎能不生气?”
“所以呢?”林素颜很给雎在洲面子,知道雎在洲是想和她聊聊。
“所以把他揍跑了,”雎在洲咯咯一笑。
“真厉害,”林素颜“呲”了雎在洲一声:“为什么要揍跑?!直接淹在醋坛子里不就行了?”
“磕碜我是不?”雎在洲明白了林素颜的挖苦:“男人争风吃醋有利于身心健康,活着要真实懂不懂?!”
“懂了,这回是真的懂了,”林素颜点头。
“那你怎么不约我?”雎在洲凑上来:“为了照顾你,我差点儿没把老命搭上,半个多月不眠不休呀。”
“你年轻气盛,何必言老?”林素颜盯上雎在洲俊朗的脸
“呀嗬,没心肝哦,”雎在洲嘿嘿笑起来。
“哼,对了,我就是传说中的驴肝肺,”林素颜点头。
雎在洲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哎呀!不过,我就喜欢在你这里找虐!”
“怎么的?”林素颜一听有点儿蒙:“被国家大事操磨成这样了?摊上什么大事儿了?”
“嗨!”雎在洲并肩躺在林素颜的身边,抻起懒腰:“一天忙叨叨地,有时候真分不清要为自己活着,还是要为国家活着。”
“有什么分不清?”林素颜怪雎在洲太矫情,这哪里是找虐,分明是求安慰呀,所以林素颜也就顺着他:“你的职责注定了你要为国家而活,但因为你是一国之君,稍微假公济私点儿,不就是为自己而活了嘛?!”
“高见!”雎在洲侧起身,趴在床上:“爱卿,你是话糙理不糙,我如饮甘泉。”
“少说没用的,我不信你不懂,”林素颜抬起没受伤的那条胳膊搭在他的肩头:“快说,把安以淳揍哪里去了?”
“哎呀,这寒玉床,宝贝呀,”雎在洲没有回答林素颜的话,膏药一样贴在寒玉床上:“躺一躺,神清气爽!”
“问你话呢?”林素颜也乐得和雎在洲扯上一两句的穷开心。
“听见了,醍醐灌顶一样的神提问,我不得思考一下吗?”雎在洲将脸贴在床上:“还别说,趴着睡觉是挺舒服。”
雎在洲正好趴在林素颜没有受伤的腿的那一侧,林素颜冷不丁抬起腿就是一脚,雎在洲吓得一咕噜站到地上,双手如捧珍宝般的抱住林素颜的腿:“哎呀,姑奶奶,姑奶奶,你就长点儿心吧。”
“安以淳呢?!”林素颜故意狠巴巴地。
”说了,被我揍跑了,主要是长得太难看,影响我心情,”雎在洲半开玩笑。
“安以淳呢?!”林素颜加重了语气。
“说了,被我揍跑了,”雎在洲强调:“而且是一拳揍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
这时房门外有了一丝响动,很快安以淳推着一辆“轮椅”走了进来:“十万八千里,你以为是筋斗云哪!”
“来的真不是时候,”雎在洲整了整衣衫:“筋斗云还得翻一会儿呢!”
“不吹牛能死?!”安以淳瞪了一眼雎在洲:“做饭去。”
雎在洲晃晃当当地往外走:“做就做,”路过安以淳身边,摸了摸安以淳推进来的轮椅:“你起早贪黑地琢磨,就整出个这么个玩意儿?!”
安以淳“啧”一声:“赶紧做饭去。”
雎在洲走后,安以淳拍着轮椅:“怎么样?!给个评价。”
“看着不错,”林素颜双眼放光,有了这个轮椅,她应该很快就能出去透透气了。
安以淳拍着轮椅的椅背:”海南黄花梨制作,色泽黄润、纹理细密,最主要的,还有淡淡的香气。”
“过于贵重,浪费资源,”林素颜几乎将脸扭成一团:“功能?!”
安以淳一笑,轻轻地掰动轮椅左侧的木质手柄:“可坐、可卧、可躺。”
果然,伴随着安以淳的动作,椅背呈现三十度、四十五度及六十度的倾斜。
“可是,”林素颜挑着刺儿:“怎么倾斜也好,没有解决木质硬的问题,躺上硌得慌怎么办?”
“主要是坐着到外面放风,”安以淳好心情比笑了:“又不是让你在上面睡觉。”
“嗯,点赞,”林素颜必须承认,安以淳的轮椅做得不错。
“而且俗话说,好马配金鞍,”安以淳卖起关:“好椅配金丝。”
“什么意思,差不多就行啊!”林素颜非常担心安以淳给这破轮椅镶金嵌银。
“雪蚕丝柔软,韧性强,拉伸时可达其4倍长度而不变形、不断裂,”安以淳坐到床前,眼波温柔:“已经去制作了,因为材料难找,工艺复杂,大约还得一周的时间。”
“是不是很贵啊?!”林素颜撅着嘴,“外一坐坏了,用不用陪?!”
安以淳伸出手指,按住林素颜撅起的嘴唇:“淘气鬼,不用你陪!”
本能的,林素颜感觉到安以淳的手指肚儿上有一个小小的突起:“我看看,是不是手指划破了?!”
“不碍事,两天就好,”安以淳收起手来,并没有让林素颜看。
“看看嘛,又不能把你手指头看化,”林素颜眼神追着安以淳的手。
安以淳脸一红,举起他的手,几乎每个手指肚上都几个有三角形的创口,有的已经愈合,有的还微微肿胀着,左手手掌外侧的一个创口是新鲜的,泛着红红的血丝。
“怎么那么不注意?”林素颜无法理解一个养尊处优的人弄了满手的伤口之后,心里作何感想。
“先前做得不好,不好意思拿给你看,”安以淳自己笑着:“这是第三个。”
“还疼吗?!”林素颜有一丝丝的心疼。
“不疼,”安以淳眼波流转,右手抚过林素颜的长发,轻轻地按揉着林素颜的耳垂儿。
这家伙竟然记住了林素颜的性感地带。
林素颜“嘤”的一声扭头躲避,但也快不过安以淳。
安以淳快速低下,咬住了林素颜的唇。
看着眼前这个柔情似水的男人,香气渐浓,林素颜迷醉地含住了安以淳微凉的舌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