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也就是大约17:00至19:00,到了下班的时间。
林素颜惦记着自己砚香阁的“藏宝”,鬼鬼祟祟地钻进砚香阁。
砚香阁内,林素颜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趴在床前的地上,钻进床底下取出藏宝箱。
藏宝箱里有林素颜画的内衣设计图和《猴儿》日志,看着刚入宫时的记录岗位职责明细已经由一张纸变成了一沓纸,这些日子以来也终究是做了一些事情,没有虚度,林素颜傻傻地笑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那种故意加重的脚步,回头一看,是雎在洲。
“我过来通知你一件事儿,”雎在洲无视林素颜趴在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弄得好像林素颜在虔诚叩拜一般。
林素颜也一时忘记了起身,趴在地上直接问:“什么事儿?”
雎在洲单手抚额,样子像要昏倒在床上:“你这口味真够重的,起来说话行不行?”
“皇上大人,这不是礼仪吗?”林素颜抱着自己的宝贝依旧趴在地上。
“快起来,趴在那儿像只癞蛤蟆似的,”雎在洲伸出手一把把林素颜拽了起来。
可能是拽的劲儿太大了,站起来后的林素颜径直地像雎在洲怀里倒去。
这怎么可以,刹那之间林素颜生生的一扭身,愣是趴到了床上,可是扭了腰的这个痛啊,眼泪直接飚了出来。
雎在洲不知林素颜扭了腰,又一把拽起林素颜:“你说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天天的?”
这把林素颜真是到了雎在洲的怀抱里了,腰痛得无法用力,眼泪哗哗地流,一层又一层的虚汗冒了出来。
林素颜强咬着牙,一字一顿:“皇上,你干什么?”
“什么什么?”雎在洲没好气儿:“又什么?!”
“皇上,你要是嫌弃我,我以后老老实实呆在静园,”林素颜惨白着脸,轻微地哆嗦着:“保证做到让您眼不见心不烦。”
雎在洲也发现了异样,不知用了什么功夫直接把林素颜放趴在床上,这种疼痛实在无法忍受,林素颜痛苦地叫唤起来。
雎在洲也急了,因为林素颜是趴在床上,衣裙无法解开了,雎在洲怕伤了林素颜,直接用剪刀剪开了林素颜的官袍。
大概是扭伤确实厉害,雎在洲甩掉靴子,直接马步扎在床上,腰部一片凉爽后,热烘烘地感觉传来,疼痛得到缓解。
只不过,这种热烘烘的感觉除了缓解腰痛之外,还让林素颜感觉自己像发面馒头一样在肿胀起来,非常地难受。
林素颜试着握了握拳,发现根本握不拢:“啊!我好难受啊,快撑爆了。”
雎在洲顾不上理睬,又过了一会儿,雎在洲才下了床,不顾一头汗水疲惫的样子,直接蹲在床前:“怎么样?还疼吗?”
“不疼了,”林素颜龇牙咧嘴痛苦地回应:“但我好像被气儿催起来了。”
“哦,”雎在洲蹲在那里,顾不上流下的汗珠,切住林素颜的脉搏,又一阵暖流流入,慢慢地化解着林素颜的不适:“腰扭伤了,伤的不轻,是不是双腿也发酸,没有力气了?!”
“恩,”林素颜带着哭腔。
“腰椎错位,我用了内力,但是你一点武功也没有,所以才会感觉肿胀,”雎在洲歉疚着:“我帮你疏通经脉,过一会儿就会好些。”
“皇上,你得负责到底,”林素颜痛出一身汗:“这属于工伤。”
“还有心思说笑,”雎在洲自怀中掏出丝巾,擦拭着林素颜流下的冷汗。
“说我在御书房批阅奏折,”雎在洲扭头对着窗外。
“臣明白,”随后短暂的切切私语,想必窗外的人已散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今天在这里陪你,别拒绝,没用,”雎在洲站起来脱掉外衫,并把靠窗的美人榻挪到床前。
“其实,皇上,不用,我真好多了,”林素颜有气无力地拒绝。
“别说话,”雎在洲掩住林素颜的嘴:“对不起。”
“没事儿,”林素颜调侃雎在洲:“其实你的胸膛还蛮性感的,嘿嘿嘿嘿,我占便宜了。”
雎在洲坐在美人榻上:“永远是嘴上一套,行动上是另一套。”
“我一直心口合一,”林素颜继续趴在床上:“口是心非不是我的性格。”
“哼,”雎在洲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愿意和你计较,我的胸膛既然那么性感,也没见你投怀送抱。”
“不要扯在一起,”林素颜嘟囔着:“你的胸膛再好,那也是属于别人的。”
“对于我而言,你不也是别人吗?”雎在洲起身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地喝着。
“不对,我是我,”林素颜没想到一段日子没见,雎在洲“侃大山”的本领见涨。
“反正都是你怎么说怎么有理,”雎在洲不再和林素颜一般见识,轻轻地按摩着林素颜的腰身。
“怎么这么舒服呀?”林素颜昏昏欲睡。
房间里很安静,加上雎在洲的按摩相当给力,半梦半醒状态逐渐过去,林素颜双眼一合进入梦乡。
雎在洲看见林素颜熟睡后,轻轻地说:“师兄。”
房门地开了,许久未路面的安以淳走进来:“在洲,她没事儿吧。”
“她?”雎在洲直直地看着安以淳:“你对她竟然用了‘青丝引’,你就是这样宣誓的主权吗?!”
“在洲,我承认,我还是动了心,”安以淳温润如初。
“动心?”雎在洲低低地一笑:“你不是拒绝她了吗?”
“是,”安以淳走到床前:“我很后悔当初没有带她走。”
“以后林我不允许你带她走,”雎在洲坚定异常。
“为什么?”安以淳十分平静。
“青丝引是****的一种,十多年以来,大家都在传说它凶恶异常,但是从来没有人知道中了青丝引之后到底会如何?”雎在洲言语中有一丝气愤:“如此未知的东西,你竟然用在她身上?!”
安以淳好像也有些后悔:“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你怎么可以那么自私,”雎在洲站起来:“我宁愿死的是我!”
“是,我承认,我很后悔,”安以淳叹了一口气。
“师兄,”雎在洲直视着安以淳的脸,仿佛在向安以淳强调:“我们自己身体的问题,我们自己承担就好,不管怎么样,林素颜是无辜的。”
“你这是质问吗?”安以淳叹了一口气。
“难道不可以吗?”雎在洲心烦意乱。
安以淳的眼睛平淡如水,一只手搭在雎在洲的肩头:“费了那么多内力,好好歇一歇吧。”
“不需要,”雎在洲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我懂你的意思,我也不想伤害她,”安以淳看着床上呼呼入睡的林素颜,不动声色:“我去准备一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