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非所言,由于测试人数众多,第一天测试仅完成过半。
次日测试如旧。午时过后,墨非也顺利通过了测试。值得庆幸的是,薄暮时分,怀玉三人终于见到了邱大师和南山大师的身影。
“师父!”墨非来到被围守的中央高台前边,冲台上的南山一声高喊,引来周围一片注目。
南山扭头见到台下的墨非,不由面带欣慰之色,冲台下一招手道:“非儿,快上来。”
见南山发话,守护之人也不再多问,让开一条路让墨非登上高台。
见墨非上了台与南山和邱长河一番谈论,还时不时地冲自己这边点指观瞧一二,怀玉且喜且惴惴不安,唯恐有什么差池让自己还得再等上三年。
没过一盏茶工夫,墨非冲怀玉这边站定身形招了招手,示意二人上来。怀玉和煜子又费了些唇舌越过南北甬道边的守卫来到广场西侧再登上高台。
“见过南山大师、邱大师!”怀玉冲南山和邱长河深施一礼道。
“呵呵,想不到邱某当年随口答应非儿阿公的为赤海之人测灵根的请求竟然发现了一个修炼奇才!很好!”邱长河面带微笑道,“听非儿说你被封灵蜂蛰了?”
“正是。”怀玉急忙回道。
“唉!这封灵蜂毒的解药平日用得极少,我也没有带在身边。”邱长河轻叹一声蹙眉道。
听闻此言,怀玉不由气息一窒,心中一紧。
“师兄,你就别平白乱小辈心绪了。”怀玉耳畔忽地响起温润的女子声音。顺着声响看去,但见邱长河身侧站定一周身紫色绮罗衫、青丝结成双环望仙髻的脱尘女子。
“是啊!咱们可是有权在入门测试期间免试收徒的。再说师妹都发话了。”一旁落座的南山含笑道。
“也只好如此了。”邱长河回道。
“谢谢南山师伯!徒儿拜见师傅!”怀玉急忙先向南山行了一个叩首礼,又转向邱长河行了叩首礼。
“呵呵,你怎么忘了给你师娘行礼了?”南山一旁笑道。
“南师兄休要胡诌!”紫衫女子含羞嗔怪道,只是言语未尽,但听得怀玉声起:“拜见师娘!”
“哈哈……”四下笑声不断,南山尤甚。
“你们,哼……”紫衫女子素面赧然,侧首不再言语。又过了两炷香工夫,测试终于进行完毕。这期间怀玉才知道那紫色绮罗衫女子便是测试第一天有人提到的幽沉碧。而邱长河、南山等人来此的目的就是收徒。至于黄石铁家的子弟则由初代长老或初代长老处出师的铁家之人教授。
主持测试的蓝袍人首先介绍南山等人与众人认识,引得台下议论纷纷。当得知这些人都是二代长老且是来挑选徒弟的情况后,不少人都双目发亮,尤其是不少男弟子盯着沉碧不知道思忖些什么。
之后蓝袍人拿出一份名单,“这是本宗此次测试取得外派弟子资格者的名单,共计三百一十八人,自己有没有在这份名单上测试过程中已被告知,某家不再逐一宣布。本宗外派弟子没有宗内调令不得进入寒山宗宗内,只能被分到后庭各地的寒山宗分部。日后倘若为本宗立下一定功绩,外派弟子可以擢升为外宗弟子。”
“现在所有取得外派弟子资格并自愿作为外派弟子的人员由专人带领去作入宗安排。至于宗外观看人员及测试不合格人员请现在离山。”
半盏茶功夫,整个广场空旷了不少。煜子也先告别怀玉二人,回黄石城墨家药铺了。
“接下来某家要念到的这一百八十三人获得本门外宗弟子资格……”蓝袍男子朗声念道,“同样的,不愿作为本宗外宗弟子的人员请离山等待下次测试以获得内宗弟子资格。”
蓝袍男子宣读过后,陆续有十六人离去。另有一位体质特殊的炼体士被一位宗内执事收为弟子。
“接下来这二十六人取得本门内宗弟子资格……”蓝袍男子声入云霄道,“内宗弟子会被宗内执事收为弟子。”
“最后剩下的五位成为本门的精英弟子。他们分别是先天中期炼气士万开明、先天中期炼体士乌桓、先天初期炼气士凌罗、先天初期炼体士墨非以及后天九层炼气士水寒烟。此五人直接入二代长老门下。”
最终,万开明被邱长河收为弟子。凌罗被一位长相似老妪的二代长老收为弟子。水寒烟则由于身具冰灵根而被幽沉碧看重,收为弟子。原本一位名作泰昆的二代长老看中了墨非。怎奈墨非与南山已有师徒之实,泰昆便收乌桓为徒。
虽然墨非选择了化妖士这条修行之路,而南山只是普通的炼体士。不过这并不表示南山没有教授墨非的能力。相反的,作为宗内对化妖士研究最多的二代长老,南山比宗内那位化妖士二代长老更有资格作为墨非的授业恩师。更何况带领墨非走上化妖士一途的,正是南山。
师徒关系确认之后,三年一届的寒山宗入门弟子测试仪式已经圆满结束。在正式拜师之前,寒山宗需要派人对取得外宗弟子及以上资格的新汇入力量作背景调查。故而怀玉、墨非领了腰牌先下山向莫伯道了结果。众人小庆一番之后,由莫伯执笔向赤海墨家传了书信道明二人情况。怀玉、墨非则要在黄石城内再待上五天时间。
不知是邱长河疏忽还是有意为之,怀玉一直没见到封灵蜂毒的解药。
再次走在黄石城的大街小巷,虽然依旧熙熙攘攘,可人群比几天前散疏了不少。黄石城内物价也逐渐恢复到了之前的正常水平。这天墨非也被怀玉拽着连同煜子一起来到街上溜达。近晌午时分,三人进了一家饭庄准备用些酒食。
“三位客官里边请您呢!”小二将三人让进店内。
“那不是那谁吗?”怀玉进店后四处张望准备找个好的位置,临街开着的窗户旁正坐定的一位头匝逍遥巾、身着青衫之人引起了怀玉的注意。
“你未来的师兄。”墨非扫了一眼答道。
“对对,好像叫万开明。”怀玉回想道,“咱们过去打个招呼吧。”
前面由伙计领着,三人来到万开明桌前。
“墨师弟,是你们啊!”还没等怀玉三人搭话,万开明首先站起身来招呼道。
“呵呵,不曾想在此见到万师兄,特此过来打个招呼。”怀玉拱手道。
“这位是?”万开明看了眼怀玉冲墨非问询道。
怀玉:“……”
“哦,这是跟我同村的,叫石怀玉。由于中了封灵蜂的毒故而没有参加入门测试。因为跟邱大师数载前有过短暂的师徒缘分,而且现在达到了先天境界,故而被邱大师免试收为弟子。”墨非一旁细致解释道。
“原来是怀玉师弟。”万开明拱手道,“大家有缘再次相见,不如同桌共餐?”
“正有此意!”怀玉回礼道,“小二儿哥,快添三双箸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