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有人送了饭菜过来，说是五长老让送的，他暂时回不来。
用了饭菜，封夕和钱乐两个人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闲聊消食。
聊了一会儿，钱乐冲封夕道：“我看今天没事儿，他要是想吃咱们或者吸咱们的血之类的，就不会给咱们送吃的。”
封夕：“为什么？”
钱乐：“你想啊，那样的话更不干净了，吃起来多麻烦。”
封夕：“倒也在理。”
“确实在理，不过有些人就喜欢吃起来麻烦，不行么？”一个声音兀地在院门处想起。直吓得封夕和钱乐脖颈发凉。两个人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五长老回来了。
同封夕战战兢兢站起身来，钱乐瞄了一眼五长老，而后低着头道：“前辈这么快就回来啦？”
五长老缓缓踱步来到两人跟前道：“你们都吃完了，我当然要回来了。毕竟我还饿着呢，不回来吃什么呢？”
封夕和钱乐吓得“噗通”就跪下了。
钱乐：“五长老饶命啊！我们穷苦孩子肉粗，不好吃。”
封夕：“是啊，五长老，我最近一个月都没洗过澡了。”
五长老：“没办法，吃多了那些白白净净、油油腻腻的，就想换个口味。你们两个认命吧。”
钱乐猛地上前抱住五长老，冲封夕道：“你快跑！”
封夕跪在地上，拉开钱乐道：“算了吧，在人家这一亩三分地儿上能跑到哪儿去。”
钱乐虽然不愿，但是还是哭丧着脸松了手。
五长老：“嗯，不错。这样的话起码可以死得舒坦点儿。”
“都要死了谁还在乎舒不舒坦！”钱乐没好气道。
五长老：“都起来吧，我要吃也吃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谁会吃你们两个？你看你们从沼蛙窟里出来也不洗洗，这一身味儿。”
封夕：“这不是怕您要吃我们，想恶心一下您吗？我们当杂役的，得提防着圣魔宗的每一个人。谁让你们是魔修呢。”
五长老：“这么说，在你们眼里，魔修就没一个好人了？那你们为什么还冒着生命危险在这儿当杂役呢？”
封夕：“这不是之前不知道，被忽悠了么。至于好人么，还是有的，就是贼窝里，也是有被逼无奈的不是？”
钱乐：“我就想问问，前辈不吃我们是想做什么？”
五长老正色道：“这个现在跟你们说，你们也不明白。等到你们接触修行界多了，我再说给你们听。”
钱乐：“我们都是无法修行家里又没钱才来这儿当杂役的，怎么接触到修行界呢？”
封夕：“是啊，前辈，你看我们两个，捏吧捏吧还没一个我们这般年纪的一个小胖子重，也无法炼体。”
五长老：“我当初也是你们这个熊样儿啊。”
钱乐封夕一阵无语。
五长老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先天魂力强大，所以我走上了一条新的修行之路。”
钱乐：“可是我们先天魂力也不强大啊。”
封夕：“是啊。”
五长老：“我的路，不完全适合你俩。你们要走适合自己的路，到了一定的时候，才可以选择我这条路。”
封夕：“敢情您老人家还没想好就让我们放弃当杂役了。当杂役可是有工钱的您老知道吗？”
五长老敲了封夕的脑袋一下，道：“别在这儿跟我贫。我耍贫的时候你们的祖父都还没出生呢。”
钱乐：“哇，您老人家这么大了，看不出来啊。”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五长老说着看向封夕道，“你的冬令雪病已经好了你知道吗？”
封夕闻此发了懵，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他眼角见了泪水，声音颤颤巍巍道：“真……真的吗？”
钱乐一旁忙掏出不大干净的手帕帮他擦眼泪。
五长老摸了摸封夕的头，道：“好啦，有病早点儿去了有时候也是一种解脱。活下去要更加艰难。”
封夕抽泣道：“我宁愿艰难点儿。”
五长老：“像你这般年纪就遭遇这些，确实有些残酷。不过你要选择跟着我修行，会接触到更多残酷，你愿意吗？”
封夕点了点头，毅然决然道：“我不怕！”
五长老：“那就好。你体内现在有一枚妖丹。若不是你冬令雪病患的体质，再加上有人替你抽了幽冥霜鬼的魂和妖丹上的残魂，这会儿你已经死了。也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帮了你，能做到这些的，怎么说也得是个圣阶。”
封夕摸了摸脑袋，完全不明白五长老在说什么。
五长老：“你现在正处在一种特殊的状态，或许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至于钱乐你，你吸收不了灵气，炼体的话也有东西保护着你，你很难激发出潜能。不过有时候选择少点儿反倒是命运在给你指明了道路。那些鬼怪怎么修炼你就怎么修炼。宗内有这方面的典籍，咱们可以找找适合你的功法。”
钱乐：“前辈是打算收我们为徒吗？”
五长老：“有此意，但是也得看你们够不够格。现在只是记名的师徒。”
“那也是师父。”钱乐语毕倒头就拜。封夕也拜倒在地磕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