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秋媛媛,来到了爹爹书房。结果,我走到门口才发现,爹爹却不是一个人。爹爹和族里的五位长老、族中十几位权贵都在,聚了一屋子的人。
“云陇,你来了。正好一起来.......”爹爹迎了上来,紧接着,爹爹看见了紧跟我身后的秋媛媛,声音顿了一顿,说道:“你这是......”
“爹爹,这是秋媛媛。”我故意在爹爹面前牵起了秋媛媛的手。表明我们的关系。我感到秋媛媛的手一下子变得冰冷黏湿。她紧张地绷紧了身体,期期艾艾地说道:“东方族长。”我捏了捏她的手,以示鼓励。
爹爹盯着我们牵着的手,淡淡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们一起进来吧。”
我拉着秋媛媛,一起走进了爹爹书房。
族中的五位长老就不消说了。族中权贵们,都围一张大圆木桌而坐。这木桌只有在爹爹和族中长老、权贵们一起会议时候才摆出来。
我问候了族中的长老们,然后说道:“这是术士苑的遁身术士秋姑娘秋媛媛。”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地集聚到秋媛媛身上。这些目光成分复杂,有鄙夷、有嘲笑、有轻视、有好奇.....还有其他的一些东西。秋媛媛的脸红的快烧着了,但还是微微地向各位权贵欠了欠身。爹爹说道:“坐下吧。”
我和秋媛媛坐在了空着的两张椅子上。我在秋媛媛耳边低声耳语,秋媛媛告诉她族中的长老和权贵的名字、身份:
“坐在我爹爹左边的是方长老,他是方玉清的爹爹,是东方家族资格最老的遁身术士之一,会使遁身咒术,方长老旁边坐着的是吴长老;坐在我爹爹右边的是刘长老,刘长旁边是李长老;李长老旁边是吴长老和戚长老。
长老之外的是族里的十二位权贵。从左到右依次是九长歌,掌管族里的财务赋税;戴着白色头巾、手里拿着扇子的是王家麟,是术士苑的苑长;那个圆脸、穿着蓝色绸衣的中年男子是周卫,是族里的掌管全族工程事务。术士苑和东方家族宫殿就是他指挥改造修建的。他旁边坐着的那位中年女子是张黎敏,是族中的女将军,管理者族中的兵部,共五百零八名遁身术士。张黎敏旁边那个黑脸膛、隆鼻深目的中年男子是钱尘月,俗称‘钱黑脸’,是掌管族中外事的。不过这些年来因为与令狐家族断了往来,所以钱黑脸只是负责与南山家族联络。钱尘月旁边的那位青年男子是东方家族的新贵,叫做田浩辰。原本是在纵横集市开商铺的,后来商铺开得声势浩大,于是被吸入了东方家族,辅助九长歌掌管家族中的财务、赋税事务。田浩辰旁边那位叫顾文泷,是族中负责审查弹劾的。
剩下的五位权贵分别是:沈之问,曹无鬼,宋亮,陈行霈,伍文君。这五位权贵在族中没什么特别的职务,只因为他们的父辈当年曾经随着我爷爷东方朔打下江山,成就特别卓越,因此因袭了贵族的位置。”
我一一小声介绍完了,声音很低,确保只有秋媛媛能够听到。秋媛媛只问道:“九长歌是九月、九黎的父亲吗?”
我“嗯”了一声。她沉思了起来。
此时,族中讨论的却不是有关令狐家族的事情,而是东方家族的内部事务。
“今年赋税总额是三千一百零二万六千七百八十个金法币。其中,二千万上缴自平民,剩下的一千一百零二万六千七百八十上缴自术士。”九长歌说道。
爹爹点了点头,道:“比去年多了七百万。”
九长歌说道:“是,不过给术士的税率低,给平民的税率高,已经引起了平民的不满。我建议把术士的税率跟平民的税率端平了。提高对术士所收的税率。”
田浩辰“哼”了一声,说道:“也可以把平民的税率降低到和术士一样。”
九长歌说道:“降低了,家族的收入就会减少。”
田浩辰说道:“降低了,大家的日子都好过一些。族里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屯着有何用?”
九长歌道:“田浩辰,你来东方家族不久,族中诸多用钱之处,你或许不晓得。”
田浩辰嘲讽地说道:“我确实不晓得族里的钱都去了那里。”
圆桌上剑拔弩张,气氛十分紧张。田浩辰话里的暗示,大家都听得明明白白。这几年九长歌独揽族中赋税财权,私吞了不少钱财,又在自己门下豢养术士。就差开个小术士苑了。我知道爹爹早想抑制,却苦于九长歌党羽众多,一时难以根除。
爹爹说道:“降低税率了,的确能让平民的日子好过一些。东方家族连年盈余,是该把人们的日子放缓缓了。”
田浩辰不动声色,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勾了勾。
张黎敏清了清嗓子,说道:“族中去年的遁术术士共五百一十八名,今年新加入三十名。共五百三十八名。其中低段术士三百九十名,中段术士一百四十六名,高段术士十二名。”
爹爹问道:“有没有新加进来的摄魂术士?”
张黎敏道:“说来也奇怪。民间摄魂术士竟然极少。加入东方家族的都是遁身术士。摄魂术士这几年竟然毫无进展。数量远不如遁身术士。目前,我族的摄魂术士仍然只有一名...”
说完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