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若潇的脸更红了,怪他道:“这都是被撑的。吃饭那会儿你也不提醒着我,看着我一口一口地吃!”
张谢安大喊冤枉,无辜道:“我看你胃口大开怎么忍心。平时你都吃七分饱,谁知道今天吃了十分。”
这个问题……王若潇也注意到了。为什么今天一个劲地往嘴里塞东西呢?那时候好像有一种酸酸的……
王若潇甩甩头,她怎么可能因为张琬静吃醋!
夜色昏沉,吴氏打算休息,这一顿晚膳着实让她心惊胆战。就在这时,门外的丫鬟禀报,赵静霜来访。吴氏心里打鼓,怎么王若潇和赵静霜都一个个来找她,这还是在夜里。王若潇和赵静霜关系甚好,该不会那件事已经告诉赵静霜了吧?吴氏提高警惕,闭门不见,让丫鬟传话她已休息。不想外头却传来赵静霜的声音:“吴夫人,我家乡有个习俗,在怀有五个月身孕之际,在家中各宅讨要一根红绳做吉祥圈,等孩子出世便挂在他的手腕上。今天正好是五月之末,还请吴夫人帮忙。”
听明来意,吴氏开门往她进来。赵静霜向她浅浅行礼:“有劳吴夫人了。”
吴氏找出红绳剪了一段交给她,赵静霜将红绳小心折好,抚着肚子仍原地站着。身边的丫鬟低头退去,将门合上。吴氏心感不妙,谨慎道:“赵小姐身怀六甲,竟还亲自到我如意轩来。你说吧,究竟有什么事?”
借着取红绳之际赵静霜才从镶宝阁出来,此事耽误不得,若是等到明天后天就是错过了大好机会!赵静霜笑着:“还不是有紧急要事想告诉吴夫人,这才迫不及待跑来的,希望吴夫人不要见怪。”
吴氏问:“是何要紧之事。”
赵静霜弯起诡异的微笑:“自是吴夫人有兴趣之事,我们坐下详谈……”
第二日,张谢君答应林氏找出玉佩的下落,在家里等了半日便有消息查到,便起行前往。
“谢君,你要去哪儿?”赵静霜叫住他。
张谢君从门外回来几步,解释说:“娘的玉佩丢了没多久,就有一个丫鬟莫名其妙失踪,我正要带人去找。”
赵静霜说:“我也正要跟你说这件事。之前我早有怀疑,所以暗地去打听了一下。这个丫鬟叫寻梅,家在城山脚下。在云翠轩已经两三年了。她性格要强,跟她同房的丫鬟说,她想要当云翠轩的大丫鬟,可是林夫人一直没有看中她。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
听了这些,张谢君心中有了眉目,高兴道:“原来如此,城山脚下……静霜,你真是帮了我的大忙!我这就去城山下看看。”
城山离这儿少说也要半日的路程,待到张谢君回来已是天黑。赵静霜见他垂头丧气,上前寻问情况,张谢君失落说:“我赶到时候,寻梅已经自杀了。不过找她的不止是我,还有云福金矿的人。”
赵静霜歪着脑袋奇怪:“云福金矿是?”
张谢君搂着她往屋里走,一边解释:“云福金矿总部在西北,他们说寻梅欠了一笔钱。她现在死了,他们就找我们要钱。说到底,寻梅曾经是张家的丫鬟,是为我们家办事,这件事处理不好,恐怕对金玉铺雪上加霜。所以我让他们明日到家里,仔细地算一算。我有预感,寻梅和玉佩和云福金矿脱不了干系,说不定还跟金玉铺失窃有关。”
赵静霜提议:“这件事说小不小,还有可能牵扯到金玉铺,一定要找你爹和二老爷一起清算。他们久经商场这么多年,要是遇到什么硬钉子,也好找他们及时解决。”
张谢君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赞同道:“恩,你说的不错,我会请他们两人明天一起。”
次日,云福金矿按照约定时辰不早不晚。张重明和张重亭已在大厅等候。张谢君将人带进来,云福金矿领头的是个穿着黑衣体型庞大的大胡子,他毫不客气四肢八叉坐在大檀木椅上,气色凌人,目光却时不时飘在奉茶丫鬟身上。张重明轻咳一声,大胡子回过神,从衣服里层掏出一本小册子:“这是账单,划红线的是已经交钱了的,其余的都是欠着的。”
丫鬟将小册子双手接过,呈给张重明。张重明面色深重,将小册子从头至尾看了一遍,然后递给张重亭。这册子上的数量不多,总价也不高,只是标的都是次品。寻梅怎么会跟云福金矿买次品呢?买来的次品又归到何处?难道……是和金玉铺假货有关!
张重亭读阅后神色凝重,跟张重明对视一眼,二人想法差不多,看来八九不离十了。而他二人面面相觑在大胡子眼里却成了另一个意思,顿时暴露道:“跟我们交接的是寻梅,现在她死了,你们休要赖账!我手上有你们大夫人敲的印鉴!”
张重明大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什么?你说……有……有谁的?”
大胡子又掏出一张保证书:“张老爷你仔细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大夫人的印鉴?这些次货都是你们大夫人跟我们买的。我当时就奇怪,你们自己开金玉铺的,为何还要我们这些次货?后来金玉铺发生假货事件我才知道真是无商不奸啊!但这生意上的事,我不会跟外人多说,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张重明跌跌撞撞跑过来,差点将保证书扯破,抖着手沉住气小心翼翼将纸打开,眼睛越整越大!大胡子见他如此,抓抓脑袋:“莫非此事,张老爷你不知道?”
张重明勃然大怒,将保证书揉成一团砸在地上:“我堂堂金玉铺最重视诚信,岂会拿次品充货!”
大胡子这才反应过来,看来此事只林氏一人所为,自己却不小心全抖了出来。这时,林氏也为了寻梅之事前来。张重明胸中怒火在见到她那一刻轰然迸发,三步并两跨到她面前,一巴掌瞬风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