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在车子的后视镜里发现了异常。一辆陌生的面包车对我们紧追不舍,果不其然,许封来找我,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后面是什么人?”
我问。许封以往一样的说:
“不知道,不要管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现在赶时间,乖,不要打扰我。”
我知道,他这么说是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不可以再骗他了,我倔强道:
“我不要,你不告诉我,我现在就下车,你知道我的,犟起来什么都会做。”
许封听我这么说很无奈:
“仙仙,你要知道,他们不是什么善类。”
我低头沉思,我决定全部坦白,虽然会很无地自容:
“我其实早就醒过来了。”
“我知道。”
许封一脸心知肚明的样子让我错愕不已。我自责,生怕他会有一丝不挂不悦和愤怒,但是他生日还是愤怒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有什么资格干扰呢?我还是问了这句白痴的话:
“你不怪我不说。”
许封摇摇头,然而我心知肚明,我在心里骂道自己,沈仙啊沈仙,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许封,你一定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许封吗?你还要脸吗?许封若有所思:
“舍不得。你其实很好懂得。”
他这样说,我愈发难过。我忍不住歉疚的坦白说:
“可是,我,一直都被虚荣心蒙蔽了。”
许封轻笑着告诉我:
“没事,谁都会犯错,不过,我还知道,你不愿意承认你就是沈仙,是因为,你真的喜欢上奕敛了,你怕不知道怎么面对我。”
我有些感动,还有不可思议:
“许封.......为什么,这样的我,你还愿意帮我。”
他只是坚定而又肯定的回答我:
“因为我愿意。”
我不再想继续这话题,无论,我说什么我都觉得理亏,对不起他,说好的永远,我居然变心了。身子向右侧了侧,压到我的胳膊,我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昨天景翡阳找过我,再度把我催眠了。幸好他们景家的秘密武器被我找到了,不然我肯定就会傻傻的提她顶罪了。”
“她昨天找过你?你的胳膊是她弄得。”许封的语气里又是惊讶有是担心,他笃定是景翡阳伤了我,我默然点头:
“是的。当时吓死我了。”
他确定式的问:
“仙仙,你确定你全都想起来了。”
我点头,怕他不相信,多嘴几句告诉他经过:
“嗯。开始我找到铜片的时候,铜片转懂得机关帮我消减了一些景翡阳的催眠,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我到底是谁了。再后来,我去了小田园,在小田园,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再后来我又看了看铜片,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听完我的解释,许封像是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景翡阳今天就丧心病狂的要对付你。”
没想到他这么清楚。,我天生的好奇心让我脱口而出:
“你怎么知道的。”
许封的脸上有一种不光彩的笑:
“嘿嘿,你忘了,我是沈仙的男友,她要沈仙的身份就用的上我。”
听他这么说,又想到我的经历,我实在不敢相信的问:
“她没有催眠你?”
许封一副我蠢得无可救药的样子:
“呆瓜,如果,她把我给催眠了?这事儿呢,可不是想催眠你那么简单,要知道,我的朋友多,身边的催眠师可不止她一个。”
听他说完,我居然认同了她的观点,我真的是太蠢了。但是被他这么说还是有些沮丧。
“好吧。”我朝后视镜看了一眼,发现我们和面包车的距离越来越近,担忧的催道:
“许封,他们快追到我们了。”
许封这回表面波澜不惊,我发现嘴部不自然的抖动着,每每他紧张都会这样。他仍然像以前一样,不管自己内心有多么紧张担心,都希望我是安心的,再次看到这样的他,我不禁湿了眼眶。许封嘻笑着对我说:
“没事,我们加快速度,再过两个高速就到我们的城市里,那里我们熟,保证不绕死他们。”
我含着泪笑到:
“嗯,我相信你。”
又慌忙擦干,生怕他看到眼泪会分心。
路途遥远,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随着随着我们近了告诉。路上车辆多了起来,我们与那辆面包车的距离越来越远。终于它消失在车海里,我松了一口气。这次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们赢的太轻松,心里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当过了第一个高速,便松懈下来,我起先无意间撇过后视镜,白色的丰田轿车,只可惜当时没有记下车牌,现在也不好确定是否是一辆车。当时一心以为只要甩掉面包车就高枕无忧,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我抱着侥幸的心理记下车子的车牌号,我告诉许封,许封说试着变换车道,看看是不是巧合,希望再过一段路,它和我们会分道扬镳。
再后来无论如何改变,我始终清楚的看见它紧追不舍,这辆车开始让我们怀疑追击我们的不止两辆车。
进入最后一高速恰恰验证了我们的想法。
这条告诉因为在深夜时分,车辆少了,白天不少眼熟的车紧随其后。我仔细数了数,足足八辆车。我终于明白,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从未结速。
许封慌了神,仿佛间我明白,今天是在劫难逃,我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态:
“你放下我吧。你不应该淌这趟浑水。”
许封没有说话,我明显感觉到车速加快了。起先无论他的速度再怎么快,始终顾着我晕车,现在的速度没一会儿,我就开始犯晕,他忧虑的看了一眼镜子里的我,又看了看后视镜,他的速度始终没有慢下去,虽然车子的距离拉开了,但是这么快的速度在高速上是很危险的。
速度太快,我晕的不行,蜷着身子在后座上睡了起来,迷迷糊糊见见,车前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在接着我听见车子的急刹声音,随着“嘭”的一声,我们所在的车子剧烈的晃动。我知道,我们撞车了,我拖着精神看见许封满脸血淋淋,样子十分吓人,他虚弱的打开车门:
“仙仙,快走,快下车。”
我一面哭着,一面快速的事下车。我扶着许封他全身软软的摊在我的胳膊上,嘴里微弱的声音在黑夜里十分清晰:
“快走,车要爆炸了,快。”
我流着泪点头,难过的说不出话来,喉咙像是丧失了语言功能,我把他扛在背上,晕车和伤臂大大减低我们的速度,我不愿意放弃他,只能艰难的跑远。
没过多久,我听见红的一声,双腿感觉到强烈的热气,背上掺着许封的血,湿湿答答。我继续走了一会儿,许封的体温慢慢降低,我轻轻放下他,拿出手机拨通急救电话,费力的控制我的语言,几度哽吟。在后报警。
我抱着许封的头,他的身体,用手擦干他脸上的血,害怕他的体温消失,脑海里翻阅着我们过去的快乐时光,于现在的别理形成鲜明的对比。许封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没有力气了,我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喉咙像着了魔,什么话都说不清楚。
清楚的可以感知到心强烈的抽痛着,嘴角不自觉下塌,又多次尝试忍住,不可以出声,吵到他怎么办。可是他要是听不见,怎么办?
几束光忽然从背后射来,我回头看,八辆车陆续停下,景翡阳,景仓阳他们,还有一群我不认识的人从车上下来,我再没有力气跑,沉溺在悲伤之中,景翡阳看着我抱着一人个人,疑惑的走了过来。
看见血色的许封,她愤怒的拉开我,转而自己抱着他,我三番两次想要抢过来,她一便阻挡着我,一边质问来的人:
“谁擅自做主,伤了他。”
人群躁动不安,我跪在许封的旁边,狼狈的看着那些人。
仓阳动了动嘴,又看了看他姐,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