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一个大小适度的手提箱赶往我破乱的公司,今天,公安局就要结束这一切。
双儿,对了,她是我的好闺密,我要打电话联系她,现在的我最需要人陪伴了。在我准备出门时,桌角旁的一个小铜片,引起了我的注意,我走过捡起来,上面的花纹复杂,完全不懂,似乎我看见上面的小块在不停的转动着。出于好奇心,就直接放进我的口袋,又下意识的看向茶几,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咖啡,杯子,还有糖等。我怎么想不起来,习惯性的抬起右手拍脑袋,希望可以想起一些,手臂一起,整个手膀子痛的厉害,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伤害,我尝试性的扭了扭,真疼,就这样吧,兴许过几天就会好。我安慰自己道。
看了看墙上的大钟,时间来不及了,我必须先解决公司那里的事,至于茶几,晚上再说。
去公司的路上,不自觉把最近的事情在脑海里过了一圈,特别棘手就数杨家的事。但我想,碍于我的催眠技术,他们应该不回贸然下手。可是,念头一转,催眠是用来不着手段的吗?当然不是,所以这个方案很快被否决。先解决当下,想那么多牵肠挂肚,指不定什么事也做不好。
到了公司,警方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说什么有进展或者立案会马上通知我。我急着解决眼前的事,再没有有多说什么,客套几句,大家散场。
我忍不住打开手机,想知道关于杨家的最新消息。
我震惊了。
网上最新报道出的,是我为了逍遥,逼迫女子替我顶罪。现在,所有的消息,全都是我的负面。
舆论谴责,世人白眼。
呵
让我觉得寒冷的是一个人给我的消息。
我终于明白很多东西。越想珍惜流逝越快,我看着那几个显目的字,任由泪水肆意妄为。
奕敛:我们分手吧。到今天我才知道,我从来不懂你。
这是奕敛的私人微博给我的私人消息。留不住了,什么也没了。我蹲在地上,埋着头,咬着唇,忍住不要发出声音,就让我静静的哭。
其他什么我的可以忽略,只是奕敛......
为什么我想要留住的永远都那么飘渺,握不住的沙......握不住的沙......
我颓废的走在无人的石板路,之所以刻意走了这条路,全部归咎于平日里它是最为平静的。
只有这样我才能够真真正正的想清楚,想明白很多事,很多想法,极端的,报复的,可是我失去了我最珍视的。至少能够获得内心的一丝平静。
微风吹过,不繁华的路上零七碎八的叶子要比城市里时刻人为保持的干净要舒服的多。放眼望去,尽是庄稼。禾苗已长大,全部披上金灿灿的外衣,难得在这繁华闹市之中寻得如此天地。
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牵动着一股莫名的悸动。我拿出手机,拍着照片。金色的稻穗,火辣辣的太阳照耀着每一片叶子。随风而动的蒲公英,潺潺细细的小清流,常有蜻蜓闹过的荷圆,荷池里看得见大大小小为数不少的青绿色莲蓬,荷花却是少了,错过了美丽的花啊。
就像我错过了他。
我忍着泪水,空气里扑面而来的热气夹杂着荷园香气,舒服又狂躁。
一路随心所欲,不知不觉迷迷失在这片小田园。晌午过后,已然饿的不行,始终找不到出去的路,先前的闲情野志消失不见,内心与天上的骄阳一样,燥热不堪。
定不下心来寻找出路,顶着大太阳那么长时间,现在只想寻个阴凉地儿躲躲太阳,自己来的太过匆忙,此时又干又渴,四肢肿胀,肚子叫个不停。正在发慌之际,竟寻得一好地。
高高的田埂有一颗超外边生长的树,遮阳指数十颗星。路前分叉,一面是继续向前,一面是往回方向下去的路,就挨着这棵树,我顺着旁边下去的路,歇下不久,感觉挨着后背衣领口的地方痒痒的,又刺痛一下,隐隐约约觉得衣服上有东西。伸手去掏,虫子。浑身一激灵,甩掉手上的虫子,呲牙咧嘴的嫌弃这。
身上所有的精神回来了,直接从大树底下弹了出去。
整个人感觉都不好了,四下查看身上是否还有隐患。所幸只沾得一只。安心下,寻找出路。
经过这次惊吓,先前的浑浑噩噩离我远去。瞬间有一种待在这里的冲动。每天都是简简单单的生活琐事,哪有那么多复杂的勾心斗角。
走走停停,反复寻找,总算找到一点熟悉的feel,顺着这感觉,终于走了出去。
我欢喜的跳了跳:“耶!我终于出来了。啊哈~好困啊”
打了个哈欠有点累了,先找个旅馆睡会儿觉。
对于这里不太熟悉,网速慢,找地图的可能性太小。只有往回走,想到又要回到那里心里有一点抗拒。
生活需要继续,不要一切照旧,我要重新活过。我拿出口袋里的铜片,细细端详,一切的答案都在它身上。
出了小田园,已经是下午六点多。街道市闹,眼前的繁华大道与之前的生机盎然强烈撞击,我的泪腺不受控制,眼泪打湿的睫毛吧嗒吧嗒,向前走着,睡意全无,饿了一天望了望这繁华城市,随性选择了一个餐馆,点了一份面,默默的吃着。
以前吃饭的时候,身边总是有人。现在没有人了,心里空闹闹的,感觉少了什么。拿起手机,就是电量不足,看样子只能宅在家里。吃碗面我急火燎耐的往家里跑,充电,充电。对了,我包里有充电宝,停下脚步,掏出充电宝给我的手机补充能源。
现在晚上七点多钟。去哪儿呢?正当我忧郁之际,接到列慕清的电话:
“你在哪儿?”
听她的声音很是焦急。
“找我有事吗?”
“不是,你现在千万不能回家。景仓阳为了他姐姐去堵你了。今天上午我看见他姐姐了。就是冒充我妹妹的骗子。我看他们走了,这才敢打电话通知你。”
“我才是景仓阳的姐姐。”我纠正道。
“妹妹,别闹了。你被催眠了。”
列慕清的声音带着哭嗓。
紧接着,电话那头传来她惊惧的声音:
“你要搞什么名堂,仓阳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啊~,不要过来......嘟嘟嘟嘟”
电话就这样终止了,我无论我在怎么打过去始终是无人接通状态。
我心急如焚,这种无能为力强烈的围绕着我。
怎么办,我去找她吗?
毕竟她是那么好的人,可是,她说仓阳堵我,我是他姐姐啊!依列慕清所述,他姐姐另有其人。这里面到底有什么,我必须要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我下定决定时,我看见许封开着他的红色奥迪停在我身前,摇下车窗。我看见的是他戴着墨镜帅气的脸庞,他的脸上是酷里酷气的笑,他顿了一会儿,摘下墨镜看着我别过头去:
“上车。快点,再不走来不及了。”
“啊?什么。”
我不敢正视他眼睛,他的脸。就这样逃避着心虚着,我隐隐感到他的失落,有些难过。许封见我不动,下车打开车门,顺势打开后面的车门,将我推了进去。无意间扯到我的伤臂,我轻轻的嘶了一声,许封紧张的问:
“手怎么回事?真的,先上车,车上好好给我说说。”
我害怕又有点安心。他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我相信他不会害我。
他的话我不知道怎么接茬,难道要我说,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可是谁会信,那个人会连自己怎么伤的都忘了。依稀间,我仿佛看见了什么。许封的车一启程,速度尤其的快。就像在与谁玩猫捉老鼠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