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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来1
尔雅看了看地上的虞美人花,直到如今尔雅都不知道古牧风为什么种了如此多的虞美人,但是看到这些虞美人都败了,尔雅还是内心有些伤感的,又听到四叔说牧风这许多天来总把自己关在绿室里,知道他因为什么心情不好。
尔雅不再跟四叔玩笑,快步的朝着后面的绿室走去。
“你怎么来了?”古牧风开门看到是尔雅不免惊讶。
“就是过来看看你,四叔说你最近空了总是把自己关在这儿?”尔雅走进屋里。
这个绿室因为植物繁多,显得清凉,几把树椅安静的等在原地,屋子中央空旷的一小块地方一个画架,上面是一幅已经完成的画作,尔雅走了过去,古牧风本想阻止,抬起来的手又放了下去。
尔雅看到画的场景就是这个绿室,画中的人就是自己,是那次古牧风被指派去朱贵玺的小岛签订合约的前夕,她跟古牧风商议的画面,画的栩栩如生,想不到好几个月了,古牧风还能画的如此详尽,包括自己外套搭在哪里都画的一丝不差,画架的后面还夹着一沓画作,尔雅好奇的取了下来一一翻看,全是自己的画,甚至还有裸画,那是那次在山庄夜里的场景,尔雅埋头慢慢一张一张的翻过,内心却是千般变化。
古牧风泡了两杯安神的饮品走到尔雅身边,将其中一杯递给尔雅。
“别看了,都是画的你,你不介意吧。”古牧风淡淡的说道。
“你就总是靠画我来打发心里的不痛快吗?”尔雅接过杯子,总觉得心里发堵,古牧风的这份情意比起古云刚要深厚多了,而且不计回报没有心机没有算计,偏偏自己却沉迷于古云刚的温柔之中,选择跟古云刚去继续未来互相算计猜疑的路,是不是错了,自己会不会错失最好的东西,尔雅不禁在心里疑惑。
“没有什么不快,你不能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就画你来取代想念,这也是一种快乐跟幸福,你不能变成两个,心不由己,不要觉得难过,我很好。”古牧风看着尔雅不开心的模样很是心疼,放下杯子将尔雅抱在怀中。
“虞美人都开败了,你没去收拾,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尔雅温柔的靠在古牧风的怀里,如此深情叫她怎么拒绝,尔雅现在也不是很清楚对与错是与非。
“秋天了,花总会花谢,掉落在土地中成为明年的花肥,明年还会再开的,我怎么会伤心呢,再说最美的花永远在心里。”古牧风温柔的说道。
“你没事就好。”
“来,我给你看最美的花。”古牧风牵着尔雅的手往绿室的深处走去。
最深处,那里没有植物,从上面垂下来的许多的淡蓝色丝帘,一层一层,古牧风牵着尔雅掀开一层一层的丝帘,最后是一面用丝绸遮盖的画架。
古牧风伸手轻轻的拽掉了上面的绸布。
尔雅乍一看以为是画的自己A区办公室那幅墙上的照片,细看之下才发现角度不一样,画里的自己更纯净,更恬淡。
“你是那时候见过我?”尔雅不可置信的看着古牧风。
“是,很巧是不是,原来我们早就认识了。”古牧风揽着尔雅笑着说,这份笑却莫名的伤感。
“你种虞美人花是因为我?”尔雅试探的问。
“是,知道你跟古云刚之间的来往后,我就只能默默的为你种一片虞美人了。”
尔雅没有说话,从古牧风的怀中走了出来,走到这些长长的淡蓝色丝布边,用手轻轻的拂过纱幔,这些长长的坠在地上铺设在地面的纱幔,尔雅轻盈的踩着。
古牧风看着纱幔中穿梭的尔雅,心醉,原来只是为了给这幅画布一个美的景,没想到如今人走在里面才是真的美。
尔雅在纱幔中解开了自己衣服,褪下了裤子,解开了胸衣,****着从几层纱幔中走出,牵起古牧风的手走入纱幔中,尔雅攀上古牧风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用情用心的吻着。
如果这是天意,那就最后一次忘情吧。
尔雅跟古牧风在纱幔中滚着、呻吟着、抚摸着。
……
“我就在这儿,你要不要画一幅。”尔雅问道。
“好,我去准备画板。”
尔雅就****的躺在淡蓝的纱幔中,古牧风只穿着一条底裤站在画架前认真的描摹着面前的人面前的画。
……
画完了,尔雅穿好了衣服,背对着古牧风扣扣子。
“牧风,要是我嫁给古云刚,你会恨我吗?”尔雅微微回头说道。
还在给画扇风的古牧风跌落了手里的东西。
“你今晚是来道别的?”古牧风走过来从后面抱住尔雅将头埋在尔雅的肩上。
“也不是,我自己来告诉你总比你后来才知道要强。”
“恨什么呢,我早就订婚了,你嫁给谁都不能嫁给我啊。”古牧风的泪水浸湿了尔雅肩头的衣服。
古牧风这一提醒,尔雅才忽然想起来,原来牧风跟陈洛伊还是未婚夫妻这事。
“我得走了,牧风保重。”尔雅缓缓的拿开了牧风抱着她的手。
走到门口的尔雅听见古牧风的声音传来。
“尔雅,无论你跟谁发生什么,我都守护你,永远。”
尔雅开着车不由得眼泪流了下来,尔雅不明白这份伤心是为什么,真的是错失了吗?
回到别庄,尔雅回了自己房间,不曾想古云刚在房间等她。
“不是让你早点睡,是在等我吗?”尔雅问道。
“问山庄说你没回去,这么晚了有点担心,你去哪儿了。”古云刚走过来温柔的问道。
“下午有点不开心,出去走走。”
“别往心里去,下午我说的是气话。”古云刚耐心的哄着。
“睡觉吧,晚了,好困。”尔雅拉着云刚往床边走。
第二天一早,尔雅又开着车出门了,因为一大早她就接到孟叔电话,让她去一趟。
“老爸。”尔雅看到眼前的沈义石,开心的眼泪都流了下来,跑过去扑进了沈义石的怀抱。
“这丫头,怎么看到老爸还哭了。”沈义石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给尔雅将眼角的泪水擦掉。
尔雅从来没有过什么至亲之人,跟沈义石的相处也并不长久,但是沈义石将自己最信得过最可靠的人孟叔派到尔雅身边,助尔雅一臂之力,单是这份恩情,尔雅就觉得这个失去孩子的老人值得她信赖。
“老孟,这哭鼻子的丫头可一点都不像你在电话里的说的那么厉害啊。”沈义石爽朗的笑着跟老孟开玩笑。
“闺女见到老爸哪有不撒娇的。”孟叔笑着回答。
“很多事多亏孟叔帮忙,老爸谢谢你,也辛苦孟叔了。”尔雅吸了吸鼻子,自己也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不好意思的笑着说,半年来发生的事太多了,见到沈义石就像回到了那个对江湖理解还不够深刻的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