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看我,骗我的事没完!”绘里香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被这个二愣子菜鸟警察骗得团团转。
凌庸咳嗽一声:“说正事,我赶时间。”
“心莹,还记得你曾经接手过梁满山的离婚案吗?”曹天磊拍了拍桌子上的卷宗,但没有分享的意思。
听到这个名字,绘里香心虚地看了一眼凌庸,回答道:“A市数一数二的富商嘛,不过前些日子不是挂了吗?”
曹天磊继续问:“你当初接受司徒雪委托,调查他时,有没有和彭莹莹接触过。”
“等等。”凌庸打断道,“司徒雪?”
“就是你认识的那个司徒雪。”作为曾经的搭档,曹天磊当然知道梁满山的遗孀司徒雪,正是凌庸的初恋情人。
这件事绘里香也知道,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她才接这个委托。“对于梁满山这种现行犯,我当然要追究查一下他的情人了。”
“那结果呢?你和彭莹莹接触了吗?”
“我当然……”绘里香还没说完,只见旁边的凌庸就拽着她的袖口,让她闭嘴。
曹天磊微怒:“凌庸你干什么,你们有义务配合警方调查谋杀案。”
凌庸和绘里香异口同声道:“谋杀案?”
曹天磊点点头:“梁满山被谋杀了。”
“被杀了?”绘里香耸了耸肩,“告诉我时间,我可以提供给你们不在场证明。”
曹天磊说:“我又没有怀疑你。实际上,我们已经抓住了凶手。”
“是司徒雪吗?”绘里香发问的时候,忍不住观察着凌庸的表情。他和往常一样,臭脸一张,看不出任何破绽。
曹天磊摇了摇头,递了一张照片给绘里香。“凶手是彭莹莹。”
“哎!我记得她是梁满山的秘书。”绘里香拿起照片,巴不得把凌庸的注意力转移到彭莹莹身上。上面是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但从精致的五官仍然能判断出她是一位美女。“名校毕业的大学生,什么证都考得下来,就是没修好做人这门课。”
凌庸抢过照片,瞅了一眼扔在了桌上,语气里有些不耐烦:“凶手归案,你还废什么话?。”说罢,他转身就要领着绘里香离开。
“师父!”
一个清脆的声音从会议室正门传来。凌庸停下脚步,半天才转过身来说:“柏珊,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不是你师父。”
一位面容清秀、身穿警服的年轻女孩,快步走进了会议室。她笑得如此热情,冷漠如凌庸都忍不住微微一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柏珊夸张地抱拳拜了凌庸,“更何况你带了我整整一年。”
“终身为父?有那么夸张吗?我看你是想以身相许吧?”躲在凌庸身后的绘里香忍不住插嘴道。
柏珊那双小巧的眉毛微微皱起。“游心莹,你还是一副臭脾气。”
“你……我不叫游心莹!我叫……”
“你就叫游心莹。”凌庸猛地抱住了她,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你就是游心莹。”
“我……”绘里香,不,游心莹红着脸蜷缩在凌庸的臂膀里。她已经有三年没有见过凌庸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抱住她,但等待这一刻,她已经等了太长时间了。
“哎哟,霸道总裁爱上我呀!”赵一恒又说话了。
曹天磊干咳一声,瞪了他一眼:“我们只是想把整个案件顺一下,补充一下证据链。”
凌庸问:“梁满山怎么死的?”
“这个我们不方便透露。”
“凶手都抓住了,你们还补充调查什么?”
“凌庸,你又不是没当过警察。你问的这些事儿,我都不能说。”曹天磊耸了耸肩膀,听上去并不感到抱歉。
凌庸一笑:“我就是让心莹看看,和警察合作是什么待遇。”这句话噎的曹天磊半天说不出话,只能眼巴巴目送凌庸牵着绘里香走出会议室。
“我去送送他们。”
“你别动!”没等柏珊走出一步,曹天磊就吼住了她。赵一恒机灵地打破了尴尬:“我去送送偶像。”
官大半级压死人,更何况曹天磊是柏珊顶头上司,她只好悻悻地把意见咽了回去。可她刚想出去,却又被曹天磊叫住:“小脸拉的那么长,你有意见?”
“不敢。”柏珊赌气道。
“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去吗?”
柏珊故意躲避曹天磊犀利的目光:“知道。但是曹队,我怎么也工作了快五年了。如果我真能走歪门儿,当初凌庸违纪时,我不就跟着一起栽跟头了嘛。”
“你瞧瞧,谁说你走歪门儿了。”曹天磊那张绷了好几天的严肃面孔,终于露出一点点阳光。“刑警队上下都知道你喜欢凌庸,你还在这儿水仙不开花,你跟我装蒜?”
柏珊红着脸,扑哧笑了出来:“那你还拦着我。”
曹天磊笑不出来:“柏珊,凌庸为什么被开除,你应该了解。他这种人不值得你这样。”
“曹队,你怎么能这么说!”这是曹天磊第一次和柏珊谈起凌庸,“他变成今天这样,难道你没有责任吗?”
曹天磊从怀中掏出一包香烟,拿出一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半天没说话。
柏珊说:“您要是没什么别的事儿,我就先撤了。”
“等一下。”曹天磊吐了一个烟圈,指了指始终安静躺在桌子上的卷宗说道,“梁满山案有同伙,咱们得跟进一下。”
“同伙?审讯的时候彭莹莹没说有同伙啊。”柏珊翻开卷宗封皮,一张人像照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一张她最熟悉不过的照片,是一张警官证上的正装照。
“不可能!”柏珊拼命摇着头,“凌大哥不可能杀人的。”
“他又不是第一次杀人。”
烟雾缭绕在曹天磊面前,柏珊看不清他说话时的表情,只觉后背阴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