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项原感觉到自己的周遭世界一片黑暗,他的意识被一片碧绿色的屏障禁锢住。但是就在此刻一朵白色的火焰在黑暗中闪耀而起,跳动的磷白色火焰笼罩住那片绿色的屏障,将束缚住他的青绿色牢笼燃烧殆尽。
那片白色的火焰靠近了那萎靡不振的意志,一阵晃动之后,竟然和那意志合二为一。白色的火焰消失不见,但这片黑暗的精神空间却光芒大盛。印项原的灵识转眼重整旗鼓,将那绿色的光芒驱逐出了他的体内。
双眼重新睁开来,原本黑色的眸子此时竟然变成了剔透莹润的冰蓝色。碧绿色的光芒轻而易举的被他从自己的身边推开,现在印项原能感受自己的意志变得有多么的强大。面对着那狂暴舞动的旋风,他调动起自己的力量,白色的防护罩重新被撑了起来,并且顶住了风暴。碧绿色的光芒在推动的节节败退,整个空间重新染上了蓝色的光芒。
印项原大喝一声,白色光罩加快了推进速度很快将碧绿色光芒挤到了空间的一个小小的角落当中,那是青藤玉仅剩的意志,而这时他的眼前一黑,人已经陷入了深深的黑暗当中……
他的身体倒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蓝白交映的光芒闪动着替代他控制了这方空间,这些光芒压迫着青藤玉,似乎就要将之纳入自己的掌控当中。而那道绿色的光芒也已经不复之前的狂暴,有的只是绝对的顺从。它逐渐凝结成一个绿色玉球,以它为中心,温润的光芒如水中的涟漪一点点的扩散开,稳定修补这个因为之前的争斗显得濒临崩溃的空间。那些之前无序碰撞的白色灵力此刻也都围绕着这个中心不停的旋转起来。
蓝光闪烁,重新凝结成实体,砚姬倾城绝丽的俏脸上略略有些疲累的苍白,但即使如此也难以掩盖她晶亮眸子中那抹欢欣雀跃的喜色。她一招手,将那空间中的绿色光球招呼到了自己的手上。
看着那绿色的光球盈盈一笑,随手撤去了控制着这方空间的蓝色光芒,仔细的端详着手中的绿色光球。
也就在她撤去蓝光之时,空间的某处飘下了一片翠****滴的叶片,这片叶子轻轻的打着旋,滚动了两圈落到了印项原的额头上,继而消失不见。
“这小毛头倒是好强的意志,也不枉奴家废了一道狐火之力来救他,但只要奴家吸收了这玉佩内蕴的灵力,奴家也能……”突然间,她脸色一变。惊声怒道:“不对,这根本不是青藤玉的本源。”
蓝光再次扩展开灵识搜索着这片空间,“在哪里,到底在哪?”砚姬焦急的自语,所有地方都已经搜索过了但是怎么可能找不到。
“到底还有哪里是没有搜索到的。”她眯了眯眼睛,恍然大悟般的回过头去,少年的身上此时正萦绕着一阵氤氲的绿色荧光。
“好一场竹篮打水,空费工夫。”砚姬崩的一声将手上那颗光球捏的粉碎,咬牙切齿的嗔声怒道。
与此同时,这片之前已经稳定下来的空间再次崩坏起来,以那个倒地的男孩为中心,漩涡将这空间内的一切都绞纳吸附进了他的体内,砚姬银牙紧咬,狠狠地跺了跺脚。一声轻叱,也是化为一道蓝光钻进印项原的额头当中……
朦朦胧胧的梦境笼罩着自己,模糊之间印项原睁开了自己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铺和幕帘。怔怔的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爷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少女焦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印项原摇了摇头,看到的是邬树那焦急的神情。
“原来是邬树。”他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屋子中的床铺上,脑袋则像是要炸开了那样疼痛难忍,印项原呻吟了一声用力的敲了敲额头。
“邬树进来就看到少爷倒在屋子里,少爷这到底怎么了。”少女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在这里躺了多久了?”
“少爷已经这样躺了两天了,医师和二老爷都束手无策。”
看着少女红通通的眼圈,印项原溺爱的伸出手去擦掉了她眼角边含着的泪花。对于他来说邬树就像是一个最好的朋友,看着她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印项原心里一阵自责之情。
“好了,好了。怎么动不动就哭鼻子,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印项原说完从床上撑起上身,但是眼前一阵眩晕又摔倒回了床上。
“少爷就别逞强了。”邬树着急的说道。
“那邬树也不要哭了。”印项原虚弱的说道。
“邬树不哭了,不哭了。”少女擦掉了眼泪,破涕为笑,“玉少爷还在外面呢?少爷昏迷的这两天中,玉少爷可是一直在这里守着少爷你呢。”
少女兴高采烈的说着,却没有注意到听到,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印项原仿佛被针刺了似得缩了下身子。“我去通知玉少爷,他要是知道你醒了的话也会很高兴的。”
“不。”印项原脱口而出,看到邬树回头疑惑的目光,印项原讷讷的说道:“我头还有点痛,就不要让别人进来了,让我自己一个人睡一会儿吧。”
邬树白皙的小脸恍然大悟的神情,“少爷刚刚醒来,确实是不宜太过费神,那我去告诉玉少爷,让他先回去改天再来好了。”
印项原微微点了点头,看着邬树拉上了房门,他吃惊于自己竟然会想要刻意的去躲避自己的兄长。
邬树再次推门进来,“玉少爷说他知道了,并且告诉让我转告少爷好生休息,不要再操劳过度。另外,他还留下了那种少爷你经常吃的那种药。”邬树一边说一边晃了晃她手中的那个小小的青色瓷瓶。“玉少爷让我告诉少爷你,这是这个月的量,让少爷你不要忘了。”
印项原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邬树见此自然是认为印项原是太过疲乏,于是悄悄的将瓷瓶放下,蹑手蹑脚的退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