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事儿了!哎呦我这破嘴,姐姐不会卸了我吧?!绵桢偷偷瞥了一眼疯道子,瑟缩一下,立马就把自个儿当木桩了,一动不动的。姐姐在生气,而且还饿着肚子……这后果……绵桢抖了一抖。画面太美,我不敢想!绵桢又心说,要不自己先认个错?于是就对着疯道子阿瑶来了一通“呵呵呵”的干笑。
疯道子无视齐王阴森森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斜瞟了干笑的绵桢一眼。绵桢立刻绷紧了身子,一动不动秒变树桩,安静的表面下,是绵桢内心疯狂的吐槽声:
卧槽卧槽卧槽!
我还没开口说话呢!您给我这眼神是几个意思?!到底是懂了还是没懂我的意思?!
接着,疯道子又面无表情地对齐王说:“别忘了王爷您所求之事!除了本道,上天入地也难能有人有本事帮你,帮你有自己的亲生孩子!除非你从别的兄弟那里过继几个过来,否则此生难有子嗣。但那说到底也不是自己的亲儿子,齐王您也不想替别人养孩子,对不对?道子我有人情债要还,顺道可以帮你一帮,也算积攒德行,哪成想道子我自现踪迹跑来帮你,你却存了疑心?你当人人都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的闲事?而今你不信本道,那本道也懒得管此事了!”
痴丫头五衿拍手傻笑:“嘻嘻,哥哥最厉害!哥哥不要理胖大叔!”
绵桢白了五衿一眼,继续当他的木桩;齐王黑着脸赔笑,请疯道子三人移步到洛城最大、最好的酒楼“醉仙楼”去饮酒吃饭;疯道子“哼”了一声,牵着五衿向酒楼走去。
疯道子这些天来,除了一只鸡,一坛酒,其它什么也没吃,早已饿的不行,醉仙楼里吃饱喝足,走在大街上,转而犯起疯来,一溜儿没了影。
齐王赶紧差人去找,忽而看见疯道子拽住一对夫妇,赶忙迎上前。
才上前几步,齐王就听见那秀才咬牙骂疯道子:“你个疯道,休要再胡言乱语!泼我一身酒水便也罢了,我娘子与你无怨无仇,好端端的站在这儿,你怎的咒她已死!放手!哼!娘子,咱们走,休要理会这疯子!”
疯道子大笑,对着快步走远了的秀才说:“我猜你的妻子一定会非常喜欢这酒香,哈哈哈!”忽而又严肃起来,大声对秀才说:“喂,聪明人,今晚上无论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管,捂耳闭眼,省的惹上麻烦!”然后人又不见了。
齐王呆呆看着疯道子突然消失,突然惊醒,喊:“道子,我的事儿还没完呐!您上哪儿去啊?!喂!”
没等齐王继续喊下去,齐王府的侍卫满头大汗跑过来,说:“王,王爷,那,那个道子,已经回来了。”
“什么?”
“道子,刚,刚刚,到了王府。不用再找了。”
齐王又愣了一下,随即急匆匆的回了王府。
疯道子趴在桌上,酩酊大醉,呼声打的震天响,一声高过一声。齐王兴冲冲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虎着一张黑脸,恶狠狠瞪侍卫和管家一眼,说,还不扶道子去休息!
齐王极富喜感的圆脸因生气而变得又黑又皱,五衿天真问道:“圆脸胖大叔,你的脸怎么变黑变皱了呀?好丑哦!”一旁的绵桢听了后笑的花枝乱颤,根本停不下来。
齐王的脸更黑了。
在天快黑了的时候,疯道子终于醒了。
寻了个借口,疯道子把五衿送回家,又瞬间回到齐王府。齐王对疯道子的佩服是又上升了一颗小星星。
犹豫了一会儿,齐王还是开了口,问:“***个,道子啊,您,您今晚上要出去吗?”
疯道子懒懒地抱着不知从哪儿摸来的酒葫芦,又懒懒地摸了摸光滑的葫芦肚儿,才懒懒地开了口:“懒得动!不去!”
那你下午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齐王心想。他怎么都觉得,道子下午的话别有深意。
疯道子若有所思,似是解释,又似是自言自语:“聪明人,可别把沾了我的酒的袍子毁喽!酒,借了的还得收回来,一滴都不能少!”
齐王心想,好嘛,人家说铁公鸡一毛不拔,疯道子这是滴酒不让!
到了酉时三刻,齐王准备睡觉去,但一想到,后院大大小小的美人们都将解散了,齐王心里,唉,滴了血的疼啊!但想了想,自己能有儿子了,又觉得散了也好,省的到时候老婆们争风吃醋的麻烦不断。
齐王正想着呢,疯道子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出声:“走,收兵去。”
齐王一惊,好家伙,这疯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带了兵来!立马起身跟上疯道子。
疯道子走出府门,踢了踢门口不知何时长出来的木棉树,说了句“走了”,然后提腿就走。只见那颗木棉树接着就连根爬起,慢慢缩小成巴掌大的袖珍苗苗,呼地跳上疯道子的肩头。这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看的齐王是目瞪口呆,差点摔了个大马趴!
疯道子懒得管他,提脚向洛城西边儿的角巷走去。
未至角巷,就听见有女子惨叫声传出来,疯道子直接向惨叫声走去。那声音震得人发麻,齐王看疯道子从从容容进去了,也只好僵着身子随她进去。
院内一女子,披发跣足,满脸血污,半身悬浮,分明是个厉鬼!常人看了,必会被吓失魂魄,但那院中,又有几人算是常人呢?
秀才听从疯道子的话,天一黑就装死不动,对外界的声音也是置若罔闻;齐王是皇家子弟,身上有一两个开了佛光的宝物也不稀奇;疯道子就更不必说了,这事儿没人比她更清楚了。至于街坊邻居?不好意思,这是角巷,洛城里头最僻静的地方,是没有“邻居”的人家的。